虽说不担心饭菜有毒,但几个从未掌勺的女子突然动手做饭,做出来的食物恐怕难以下咽。
真吃进了肚子,怕是要整夜跑茅房。
箫河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笑意:“雪姬、飘絮、瑶花,我们不如静观其变。等她们把饭菜端上来,先请她们自己动筷。那场面,一定有趣得很。”
他压根不信这些娇贵女子真能把饭做好。
若她们真端出一顿“成果”,他倒要让她们亲自试吃,看看能不能撑过半个时辰。
“呵呵~”
三女掩嘴轻笑。
她们几乎能想象——饭菜半生不熟、咸得发苦,或焦黑如炭,甚至刚吃一口就开始腹痛如绞。
若是情妇们自己先吃了,那一脸扭曲的模样,定然精彩至极,只怕整夜都不得安宁。
这时,蝴蝶匆匆走来,恭敬行礼:“主人,轩辕青锋还未离去,她想见您一面。”
箫河略作思索:“带她过来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
柳生飘絮面露疑惑:“主人为何还要见轩辕青锋?”
箫河凑近她耳畔落下一吻:“雪姬,我想去徽山看看风景。轩辕家就在那儿,青锋姑娘正好能带路。我们顺道住进轩辕府,岂不自在?”
姬瑶花与柳生雪姬相视一眼,皆是暗自摇头。
她们才不信这话。
住进轩辕家?
分明是去惹事生非。
片刻后,轩辕青锋缓步而来。
阳光正盛,却见箫河拥抱在怀,举止亲昵。
她眸光一冷,神色淡漠。
她站定开口,声音清冽如霜:“公子,因商船改道前往离阳国徽山,我特来致歉并予补偿。”
箫河一手搭在柳生飘絮肩上,悠悠问道:“补偿?轩辕小姐打算赔多少?”
“共二十五人,每人一百两白银。”
“一百两?太少了。”
箫河笑意不减。
“嗯?你想要多少?”轩辕青锋眉心一蹙。
“轩辕小姐,既然大家身份都不低,不如这样——你赔我一万两黄金,此事就此作罢,我也不追究改道之责。”
“一万两黄金?”
轩辕青锋瞳孔骤缩,怒意浮现,“你这是明目张胆地抢劫!”
这混账东西真是讨厌至极,
若非察觉箫河来头不小,身边护卫个个实力惊人,轩辕青锋根本不会屈尊前来赔罪。
她最看不惯那些满脑子歪念的权贵之流,避之唯恐不及。
箫河轻哼一声,嘴角微扬,“抢钱?轩辕小姐,你说我这样的人会去抢钱?”
“你……”
轩辕青锋脸色一沉。
忽然间,她感受到三股凌厉气息从箫河身侧爆发而出——
两人大宗师境界,一人宗师修为。
这些女子竟是如此强悍?
她不由得重新打量起,眼前这位看似无依无凭的少年。
“其实赔偿不必了。”
箫河摆了摆手,“我有个请求,想随你去一趟徽山轩辕家。只要你带我去,先前的事便一笔勾销。”
“你想进轩辕家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为何?”
箫河摸了摸下巴,随意说道:“轩辕小姐,我对江湖世家一直心存好奇。我不会武,只愿亲眼看看那些传说中的门阀究竟什么样。”
轩辕青锋眉头紧锁,目光如刀般盯着他。
此人的确毫无内力波动,可身边侍女却强得离谱。
她实在猜不透其真正目的。
但她并不担忧。
轩辕家中,两位叔父为大宗师,门下宗师十余人,老祖更是半步天人。
哪怕这箫河心怀异图,也绝无可能掀起风浪。
片刻后,她点头应允:“好,四日后商船抵岸,我带你上山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多谢,我名箫天。”
箫河抱着柳生飘絮,随口报了个假名。
他还得戴上人皮面具。
徐凤年那小人及其手下都认得他,绝不能暴露身份。
“箫天,届时我会安排一切。”
“有劳轩辕小姐。”
话音未落,轩辕青锋已转身离去。
方才那一瞬,她瞥见箫河的手竟探入侍女衣裙之中。
无耻!登徒子!
再待下去只会污了眼睛,她不愿与这种人为伍。
“蠢得可怜的女人。”
箫河望着她的背影冷笑摇头。
容貌确实撩人,可惜脑子空空如也。
姬瑶花递上茶盏,轻声问道:“主人,轩辕青锋并不愚笨,为何称她蠢货?”
柳生雪姬也面露疑惑:“她行事果断,手段利落,怎会被说成蠢人?”
箫河饮了一口茶,淡淡道:“你们日后自会明白。等轩辕家风云变幻之时,自知我所言非虚。”
夜色渐深,秦红棉与刀白凤几人蜷缩在房中,腹痛难忍,冷汗直冒。
她们想为箫河准备一顿美味的餐食,表达心意。
可几人从未下过厨。
船上的大厨虽在一旁指导,但她们做出的菜不是咸得难忍,就是肉还带着血丝。
甘宝宝皱着眉,“我真是受够了,以后再也不碰锅灶。”
刀白凤低声嘀咕,“秦红棉,你说箫河和姬瑶花他们为何不动筷子?莫非察觉出饭菜不对?”
秦红棉冷笑一声,“定是看出来了。他们坐在那儿,眼神像在看一场闹剧。”
康敏轻叹,“我们谁都没做过饭,箫公子肯定早猜到我们会失手,所以才冷眼旁观,让我们自己吃下去。”
阮星竹撇嘴,“他真狠心,明知饭菜难吃,还逼我一口一口吃完。”
几位女子越说越委屈。
本是一片好意,哪怕手艺不佳,味道不堪,却仍被当作笑柄。
箫河不但没阻止,反而让她们把那些粗糙饭菜尽数咽下。
刀白凤忽然转向秦红棉,“你这些天伺候他,他有没有留你过夜?”
秦红棉慌忙摆手,“没有的事,绝无此事。”
刀白凤眯起眼,“我不信。十几天来,你日日进出他的马车,怎会清清白白?”
康敏接口道,“我也见过。一次我去送药,看见他手搭在你胸前,衣襟都滑到胳膊肘了。你还说没侍寝?”
阮星竹、甘宝宝与刀白凤三人面面相觑。
若康敏所言属实……
那段时间,秦红棉的确每日独入马车,服侍箫河起居。
她们心中早有猜测,只是不敢确信罢了。
秦红棉脸颊通红,声音发颤,“真的没有!你们要信我……我早已不是完璧之身,箫公子怎会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