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林深处,一条蜿蜒的小河静静流淌。
箫河带着二人现身于河岸旁。
不远处,一棵参天古木藏有一个隐蔽树洞,正是他两日前歇脚的地方,足够三人暂避风头。
“快松手!”
巫行云脸颊绯红,猛地挣脱怀抱。
这小混账,真是色胆包天!
若再迟些放开,恐怕他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来。
箫河轻笑一声,缓缓松开双手。
两位女子身姿曼妙,曲线玲珑,肌肤如玉般光滑,腰肢纤细却丰盈有致。
谁又能相信,她们竟是年逾古稀之人?
“下流胚子!”
李秋水怒目而视,指尖几乎要戳到箫河鼻尖。
这一路她被他搂着跑,中途还不知被“无意”碰到多少次。
若非巫行云在侧,她早一掌废了这登徒子。
回想往事,更是憋屈——从前就被这小子咬过,今日又被他一路轻薄……
正恼怒间,箫河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套整洁衣裙:“换一身干净的吧,河边可以清洗一番。”
“你给我待在树洞里,不准出来偷看。”
巫行云接过衣物,冷冷盯着他,“我不想动手伤你。”
她深知此人秉性难改,尤其偏爱成熟美妇,不得不防。
李秋水抓起衣裙,扬起拳头威胁道:“你敢露头,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碰不了女人。”
箫河连连摆手:“我发誓不看,我是正经人。”
李秋水冷笑:“正经?你配说这两个字?”
巫行云摇头叹气。
正经?
箫河若算正经,天下就没无赖了。
不过相处一日多,她也看得明白:此人虽好色,但从不强迫;虽无赖,却不损人。嘴上花哨,行事却有底线。
这时,箫河笑着摸出几件色彩斑斓的肚兜:“哎,要不要换件贴身的?这些款式都不错,你们挑个喜欢的颜色?”
李秋水与巫行云的脸颊泛起红晕,
眼前景象让她们措手不及。
箫河的行囊中竟藏着十余件女子肚兜,色彩各异,款式精致。
这少年随身携带这些贴身之物,究竟意欲何为?
莫非他对这类衣物情有独钟?
两人各自抓起一件,低着头匆匆退开,生怕箫河说出令人心跳的话语。
“白色的归巫行云,黑色的属李秋水……若她二人换上配套的款式,想必格外撩人。”
箫河指尖轻抚下颌,思绪悄然飘远。
他并未窥探两女沐浴的身影,也无此打算。
将来某日,光明正大地相见,才是他心中所愿。
夜幕降临,林间阴风阵阵,野兽嘶吼在远处回荡,撕破寂静。
树洞之内,烛火摇曳,照亮了木桩上的几碟小菜与三壶温酒。
当李秋水与巫行云洗净尘垢、更衣归来,眼前的布置令她们愣住。
箫河身上除了一只小包,别无他物,
那蜡烛尚可收纳,可食物、酒水、衣物从何而来?
巫行云在他身旁坐下,轻声问道:“小师弟,这些东西……是从何处取出的?还有之前那些突然出现的衣裙,你是如何做到的?”
李秋水提起酒壶抿了一口,顺势开口:“我早就在想,你总能莫名其妙拿出衣服和贴身衣物,当时就想问你个清楚。”
箫河晃了晃手指上的戒指,淡淡一笑:“认得这个吗?空间戒指。别问我怎么得来的,只说是我捡的便是。”
李秋水瞪了他一眼,“这话骗鬼呢。”
巫行云掩唇轻笑:“罢了,小师弟自有秘密,我们也不必深究。”
箫河倚着老树干,语气轻松:“先吃些东西,待会儿告诉我,你们为何要踏入这秘境。”
“好。”
连日逃亡,她们几乎未曾进食,整日与猛兽周旋,连片刻安眠都成奢望。
一顿饱餐后,李秋水与巫行云将进入秘境的缘由娓娓道来。
箫河静静听着,心头涌动暖流。
原来她们是为寻他而来,不惜涉险。
就连花白凤,竟也闯入此地,只为救他一命。
巫行云理了理长发,忽而问道:“小师弟,师傅也进了秘境,我们要不要去找他?”
箫河摇头,“老混蛋本事通天,不会有事。就算找到了,他也绝不会随我们离开。”
巫行云拍了拍他的肩,“说话注意些,若让师傅听见你这么叫他,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无妨,”箫河嘴角微扬,“他知道也不会计较。咱们的师傅,本就不是拘泥俗礼之人。”
李秋水皱眉望着箫河,“小混蛋,那个戴面纱的女人去哪儿了?你不是说她逼你进这秘境的吗?怎么不见她人影?”
箫河嘴角一扬,懒洋洋答道:“一进来就发现前面有异样,那老太太自个儿冲上前去了,我在林子里和她走散了。”
“老太太?”
李秋水顿时涨红了脸,怒目而视,“你说谁老?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
她死死盯着箫河,心里一阵翻腾。
该死的小混账!
竟敢用“老女人”这种称呼?
她虽不算年轻,可也绝不至于被叫老。
难道这小子是在暗讽她?
“小师弟,你皮痒了吧?”
巫行云冷冷瞥了他一眼,语气里满是无奈。
箫河管那面纱女叫“老女人”,那她算什么?
她年纪比李秋水还大上几岁,岂不是更老?
这混小子背地里是不是也这么编排她?
箫河轻咳两声,连忙解释:“咳……我指的就是那面纱女,别瞎联想。”
“哼,你爱怎样就怎样。”
李秋水冷哼一声,倚靠在一截枯木边,懒得再理他。
连日奔波,她早已筋疲力尽,眼下只想闭眼歇会儿。
“我带了铺盖,今晚咱们就在树洞过夜吧。”
箫河麻利地取出几床厚实被褥。
夜里不宜前往东边山岭,森林深处本就危机四伏,入夜后更是凶险无比。
这个巨大的树洞既能避风挡雨,又不易被野兽察觉,正是藏身的好地方。
巫行云与李秋水接过被褥铺好,心中却泛起阵阵不满。
这小子,简直像来度假的。
她们这些天东躲西藏,被猛兽追得狼狈不堪,饿了啃干粮,累了只能靠着树干打盹。
再看箫河——酒肉不缺,衣食无忧,连睡觉都带着软被厚褥。
简直是天上地下,没法比。
“小混蛋,你在干什么?”
李秋水突然察觉箫河径直躺到了她身边,惊得坐起身来,戒备地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