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碧如冷笑一声,“那小混账又要惹祸了,对付几个不入流的角色,也值得他亲自动手?”
姬瑶花轻摇头,“或许那些人先招惹了箫公子。”
林朝英眸光微闪,“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,竟对先天境的小角色都下重手。”
秦仙儿忽然惊呼:“师傅快瞧,全真教的人过去了,他们该不会想救那几人吧?”
花白凤冷冷开口:“谁敢动我夫君,全真教上下,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。”
李莫愁目光落在陆无双身上,眉头微蹙。
她未曾料到这丫头竟会出现在此处,还与箫河起了冲突。
陆无双……那个负心人的女儿。
她终究狠不下心杀她,反而收为弟子,也算是一段因果。
“罢了。”
她低声一叹,“待会若局势失控,便出手将她带走。”
中间空地上,箫河望着远处走来的全真教众人,神色冷了下来。
又是这群牛鼻子道士,处处插手,偏偏实力低劣。
武当一役,全真弟子死伤数十,王重阳不去超度亡魂,反倒让这群人跑来凑热闹。
真是不知所谓。
丘处机踏步上前,面沉如水:“小辈,放了我徒儿。”
话音未落,一道黑影闪过。
“砰——”
一脚踹出,丘处机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数丈,重重摔在地上。
“蠢货。”箫河冷哼。
丘处机年过半百,不过堪堪宗师巅峰,一生修行如同虚度。
郝大通勃然大怒:“此子狂妄!所有人听令,给我杀了他,碎尸万段!”
命令刚下,箫河已再次出手。
全真教的脸,他今日,踩定了。
全真教绝不会放过箫河,唯有取他性命,才能保住门派的尊严。
五十多名弟子拔剑而出,怒吼着朝箫河冲去。
“杀!”
箫河神色冷淡,轻轻一挥手。
嗤——嗤——嗤——
刹那间,数道黑影闪现,一群身着黑衣的女子突兀现身,手中利刃直取全真弟子咽喉。
不过眨眼功夫,二十多人已被割喉毙命,鲜血洒满地面。
残余弟子惊恐万分,慌忙聚拢防御。
程英与陆无双正扶起杨过,目睹此景,心头剧震。
这些全真弟子,大多为先天境界,更有三位宗师坐镇,竟在瞬息之间被斩杀二十余人。
那群黑衣女子却如幽灵般隐匿无形,踪迹难寻。
郝大通、丘处机、孙不二三人面露骇色。
门下弟子惨死过半,他们竟无法察觉刺客藏身何处。
那些黑衣女人的实力深不可测,不容小觑。
丘处机厉声喝道:“全力攻击四周,逼她们现身!”
轰!轰!轰!
三人挥掌舞剑,劲气横扫四方,试图将潜伏者逼出。
嗤!嗤!嗤!
幸存弟子背靠背围成一圈,紧张戒备。
可那黑衣女子依旧神出鬼没,短刃一闪,便有一人倒地断气。
郝大通怒目圆睁,猛然扑向箫河,“杀了那小子!”
“杀!”
丘处机与孙不二紧随其后,直取箫河性命。
他们找不到刺客,但只要击杀箫河,幕后之人必会现身。
“蝼蚁。”
箫河冷笑,指尖结印,魂兮龙游骤然启动。
啾!啾!啾!
三只金乌幻影腾空而起,烈焰翻腾,直扑三人而去。
砰!砰!砰!
刹那撞击,丘处机、郝大通、孙不二齐齐倒飞十余丈,口吐鲜血,瘫倒在地。
“住手!”
一声暴喝传来,王重阳踏空而至,身形如电。
眼前尸横遍地,三十多名弟子命丧黄泉,三大亲传徒儿重伤在地。
他双目含怒,气息翻涌。
可……金乌?
那是阴阳家独有的秘术,魂兮龙游所化。
阴阳家乃江湖顶尖势力,东皇太一更是天人境中的巅峰存在。
箫河竟能施展此术,身份成谜。
王重阳心中忌惮,不敢贸然出手。
“红鹭,归队。”
箫河抬手召回黑衣女子。
王重阳已至,他不愿再让百鸟涉险。
对方实力非同寻常,伤亡不值得。
王重阳沉声质问:“你与阴阳家,究竟有何关联?”
“老东西,听好了!”
箫冷笑着扬起下巴,“我乃阴阳家星君,你们全真教惹上我,就等于惹上了灭门之祸。”
这番话一出,众人皆惊。
谁都知道,阴阳家乃是东域顶尖势力,其领袖东皇太一更是被誉为当世最强者,一人可镇八方。
王重阳心头猛震,额角渗出冷汗。
他连忙拱手:“星君息怒,此事定有误会,全真教愿以重金赔罪。”
箫眯起眼睛,目光扫过人群,忽然咳了两声。
原本想说将那女子收为侍婢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孙不二虽风韵犹存,但终究不是他心中所图之人。
于是冷冷改口:“人必须死,赔我五十万两白银。”
王重阳眉头微动,心中稍安。
钱能解决的问题,就不算绝境。
五十万两虽是巨款,但尚在承受范围之内。
他望向身旁的杨过,低声请求:“星君通融,这孩子是我徒孙,能否留他一命?再多加十万两。”
箫眼神骤寒:“不行。杨过若不在一刻之内伏诛,全真教从此便是阴阳家的敌人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。
王重阳沉默良久,终是闭上了眼。
他知道,保不住了。
为了一个少年,搭上整个门派,不值。
也不能。
杨过脸色惨白,双腿发软,转身欲逃。
他没想到对方身份如此恐怖,更没想到自己竟成了弃子。
程英与陆无双对视一眼,眼中尽是无力。
她们本就修为低微,连自保都难,更别提救人。
“原来他是阴阳家的人……”
“难怪王重阳低头了。”
“东皇太一坐镇阴阳宫,谁敢与其为敌?”
“听说最近江湖各大势力都在避让阴阳家,连丐帮都不敢出头。”
“丐帮如今不过几个大宗师,哪敢招惹天人境的存在?”
议论声四起,却无人敢上前一步。
江湖中人低声议论,各门各派的高手悄然记下箫河的容貌。
阴阳家威名赫赫,令人忌惮,无人敢轻易招惹。
秦仙儿望着花白凤,轻声问道:“花前辈,箫河真是阴阳家的星君?”
“并非如此。”
花白凤淡然一笑,轻轻摇头。
星君之说,不过是箫河对王重阳随口编造的言辞。
但不可否认的是,他的妻子王后焱妃正是阴阳家的东君,他与阴阳家之间的牵连极深。
安碧如皱眉疑惑,“他竟在欺骗王重阳?可若他并非星君,又怎会施展‘魂兮龙游’这等阴阳家绝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