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敢胡言,信不信我让你跪着离开!”
林朝英胸口起伏,怒火难抑。
古墓派人虽少,可个个战力惊人——
她是大宗师巅峰,离那传说之境仅一步之遥,李莫愁已至宗师后期,单打独斗足以横扫江湖一流高手。
小龙女年纪轻轻,已达宗师中期,剑法清冷如霜雪。
三人联手,连全真七子都要退避三舍,这样的门派,难道不配被称为赫赫有名?
姬瑶花眉头紧锁,语气微冷:“公子,不过是句客套话,何必咄咄逼人?”
她对箫河愈发反感。
此人外表俊朗,气质高华,举手投足似名门之后,可言行却粗鄙不堪。
江湖中人见面互捧几句本是常事,何至于当众揭短?
竟还说她“拍马屁”,简直无礼至极。
这般举止,哪有一丝贵族风范?
小龙女抬眼望来,声音如寒泉击石:“箫河,你是在藐视我古墓派?”
箫河正欲开口回应姬瑶花,
不料一道清冷身影忽然上前拦在面前。
那声音如寒泉击石,干净利落,确有几分令人心折的风姿。
“你凭什么轻视古墓一脉?”
小龙女眸光微敛,手中长剑已然出鞘。
箫河轻笑一声,“这位姑娘,你觉得我该把你们放在眼里?”
剑锋微颤,寒意逼人。
“箫河,接我三招。”
“三招?我怕你败了会掉眼泪。”
“你在羞辱我。”
“我没那个意思。”
“你的眼神早已说明一切。”
小龙女语气平淡,却字字如冰锥刺骨,“你不屑与我动手。”
箫河耸了耸肩,“你还真看得准。若真动起手来,我一只手就足够让你跪地求饶。”
李莫愁缓步走出,唇角无波,“箫公子既然如此自信,加上我呢?我们师姐妹联手,你还能一手压制?”
箫河仰头嗤笑,“区区古墓派,就算你们三人齐上,我也能轻松镇住。”
他本就是故意挑衅。
这三人太过天真,尤其是林朝英师徒,被人当枪使都毫无察觉。
姬瑶花对林朝英曲意逢迎,心思昭然若揭。
她想借刀杀人,目标正是安世耿父子。
可那两人岂是易与之辈?
安世耿极可能已踏入大宗师之境,其父安云山更可能是半步天人。
林朝英若是被姬瑶花蛊惑前去挑战,无异于飞蛾扑火。
“小混账!”林朝英怒喝,周身气劲翻涌,衣袍猎猎作响,“你活得不耐烦了?”
她堂堂大宗师巅峰,竟被一个宗师后期的小辈当众蔑视,怎会不怒?
李莫愁指尖寒光一闪,冰魄银针悄然浮现。
“师傅,让他尝尝我们的手段。”
小龙女剑尖直指箫河眉心,“此人狂妄至极,不可饶恕。”
“垃圾罢了。”
箫河冷笑,目光扫过三人,毫无惧色。
他对上林朝英,若不用绝技的确难胜,但也不会轻易落败,瞬移之术足以让她暴跳如雷。
至于其余二人,一念之间便可制服。
姬瑶花站在远处,眉头紧锁。
身旁几名女捕快面面相觑,皆觉荒唐。
谁也没想到,箫河竟敢以一人之势,公然挑衅三位古墓高手。
其中一位还是接近天人境界的存在。
一个踏入宗师巅峰的男子,另一位处于宗师中阶,箫河竟扬言要压制古墓派三位女子,三人闻言,眼中浮现出毫不掩饰的讥笑。
就在此时,夜帝夫人轻声唤道:“夫君,饭菜已备好,快来用饭,待会儿还要启程。”
“林朝英,我先用餐,你们若想较量,饭后我随时奉陪。”
箫河挥了挥手,转身离去。
哼,夜帝夫人显然不希望他与林朝英起正面冲突,否则不会特意喊他去吃饭。
这些日子以来,她与林朝英相处融洽,箫河推测,她是怕自己言语过激惹恼对方。
今晚定要让她付出代价,那红唇烈焰,只能为他一人燃烧。
“真是无耻!”
林朝英望着远去的背影,满心愤懑却无可奈何。
她不敢贸然出手,夜帝夫人与花白凤皆是天人境的强者,且皆以箫河为尊。
若她动手,二人必会出手镇压。
小龙女皱眉低语:“师傅,为何不去教训他?”
李莫愁低声提醒:“师妹,别说了,我们斗不过他的女人。”
小龙女顺着视线望去,顿时明白缘由。
面对夜帝夫人和花白凤这等存在,她们师徒三人联手也毫无胜算。
但她不会就此作罢,必须设局,逼箫河与她公平一战。
箫河虽达宗师后期,可出身贵族,从未真正经历过生死搏杀。
她自认凭借宗师中期修为,足以将他击败。
林朝英揉了揉太阳穴,淡淡下令:“莫愁,龙儿,我们也去吃饭,稍后继续赶路。”
“是,师傅!”
姬瑶花目光微动,望向箫河所在的方向。
夫君?
夜帝夫人竟是他的女人?
如此说来,花白凤亦是如此。
他竟同时掌控两位年长,且曾为人妇的绝世高手?
贵族?
姬瑶花心中冷笑,此人多半是个贪恋美色、令人作呕的权贵之流。
但转念一想,夜帝夫人与花白凤何等人物,怎会甘愿臣服于他?
除非……他是以某种手段胁迫?
她沉吟片刻,随即吩咐:“蝴蝶,让姐妹们整顿行装,随林掌门前往大宋帝国。”
“遵命,大姐!”
半炷香后,柳生雪姬驾着马车缓缓前行,古墓派众女骑马相随,女捕快们紧随其后。
车厢内,箫河掀帘一瞥,见姬瑶花与林朝英同乘一车,而整支队伍正跟在他所乘马车之后。
他轻叹一声,摇了摇头。
队伍不断壮大,成员中除了他之外,清一色都是女子。
这些女子形态各异,有的风韵成熟,体态丰盈;有的容貌绝丽,气质清寒;还有的青春洋溢,明媚动人。
四日后,一行人踏入大宋帝国西南边境。
沿途经过的数个小镇,皆已化为废墟,房屋焚毁,尸横遍野,百姓惨遭屠戮,无人收殓。
小河镇内,箫河与众人环顾四周。
空气中弥漫着焦土与血腥的气息,屠杀刚刚结束,哀嚎声仍从远处断续传来。
花白凤眉头紧锁,“为何大宋西南一带接连数镇被焚?百姓亦遭屠戮?”
箫河抬手指向一旁,“看那边,应是西南异族作乱。那些尸体,是异族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