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看,大宋全真教的人到了,没想到他们也来了武当派。”
“全真教与武当同属道门,张三丰百岁寿辰,全真教自然会派人前来。”
“昆仑派、天山派、少林寺、崆峒派也都到了。”
“那边还有大明护龙山庄和大明神侯府的人。咦?几位女子怎会坐在前排,还紧挨着全真教?她们是什么门派?”
“那是古墓派。全真教掌教与古墓派渊源颇深,坐在一起也不奇怪。”
“峨嵋派来了,恒山派居然与峨嵋派并肩而坐,两个出家女门派联手了?”
“快看那边,移花宫到了,怜星宫主亲自带领宫女现身。”
“邀月宫主没来吗?”
广场上的江湖人士看到各大门派接连现身,纷纷低声议论,气氛逐渐紧张起来。
陆小凤、傅红雪与西门吹雪围坐一处,望着陆续抵达的各大门派,皆露出惊讶神色。
这几日,前来武当的帮派数量惊人,不少门派他们甚至从未听闻。
陆小凤道:“武当今日可真是盛况空前,来了两千多江湖中人,连广场都快挤满了。”
傅红雪点头,“广场上起码有上千人找不到座位,只能站在后头。”
西门吹雪目光微沉,“周围还有不少高手藏身暗处,这些人恐怕不会轻易现身。”
话音未落,陆小凤忽然站起身,望向一旁惊呼:“哎呀,是神偷?司空摘星什么时候来的武当?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?”
傅红雪慢悠悠喝了一口酒,“司空摘星?他易容之术登峰造极,就算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来。”
“你们稍等,我去把他找来。”
“好,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位神偷。”
广场一侧,司空摘星背靠石壁,悄悄打量四周,神情略显不安。
他未等箫河便独自前来武当,心里始终担心那无耻之徒会来找麻烦。
他低声自语,“惊鲵几人去了峨眉那边,那混蛋呢?怎的还没出现?”
与此同时,箫河早已坐在广场上,脸上戴着一副普通的面具。
黛绮丝一脸黑线地看着他,“小混蛋,你不能换个地方坐吗?我们三个都是女子,你坐这儿不合适。”
阿离和小昭也是一脸无奈。
箫河今天换了副面具,虽说比昨天那张顺眼些,可他一来就挤开小昭,紧挨着黛绮丝坐下。
两人对他的厚脸皮实在无语。
箫河笑眯眯地说:“婆婆,我实在没地方可坐。这张桌子本就能坐七八人,你们三人占着太浪费了,我在这还能给你们带来点人气。”
“无耻的小混蛋!”
黛绮丝瞪了他一眼,懒得再理。
她虽表面嫌弃,心里却也猜到箫河身份不凡,对他的来历愈发好奇。
“箫河,你的清歌剑,我昨天忘了还你。”
阿离将清歌剑递还给他。
昨夜她准备归还时,箫河已不见踪影,这几日也寻不到人,如今总算能物归原主。
箫河接过剑,一脸懵:“哎呀,我居然把自己的剑给忘了!”
阿离好奇问道:“箫公子,你到底是谁?前天你得罪了武当派,难道不担心他们找你麻烦?”
箫河饮了一口酒,淡淡一笑:“武当派?他们今天自顾不暇。”
“各路帮派和武林高手为了争夺谢逊和屠龙刀,必然会向武当派发难。张三丰若不交出张翠山,恐怕武当今日难逃一劫。”
阿离轻敲额头,恍然道:“对呀,张翠山的身份一旦暴露,江湖中人势必会向武当施压。”
“小姑娘,你怕我吗?”
箫河察觉小昭站在一旁神色紧张,似乎对他有所畏惧。
可他从未与小昭交谈,更不曾故意招惹她,她为何会如此拘谨?
小昭连忙摇头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没害怕。”
黛绮丝盯着箫河,冷声道:“小混蛋,别招惹小昭,否则老娘不介意教训你一顿。”
“婆婆,小昭是你女儿?”
“不是!”
箫河带着几分笑意反问:“不是?可我怎么觉得小昭跟你很像母女?”
阿离笑着为箫河斟酒,说道:“箫公子,小昭真不是婆婆的女儿。我跟小昭从小一起长大,她是婆婆侍女的孩子。”
“侍女的孩子?”
“没错!”
箫河狐疑地打量黛绮丝与小昭,心里直犯嘀咕。
小昭竟然不是黛绮丝的女儿?
真奇怪。
他忽然想到杨不悔,纪晓芙不过二十出头,自然不可能是杨不悔的母亲。
这九州大陆的世道,还真是复杂。
纪晓芙不是杨不悔的母亲,小昭也不是黛绮丝的女儿。
那田言呢?她又是谁的女儿?惊鲵不可能有女儿,那田大小姐又是否存在于这世上?
田蒙已被惊鲵所杀,倘若田大小姐真的存在,她会不会来找他和惊鲵寻仇?
黛绮丝怒视箫河:“小混蛋,你看什么看?阿离说的都是真的,我骗你做什么?”
她还是完完全全的清白之身,怎么可能有女儿?
这个混账,该不会喜欢上了有夫之妇?
箫河的人皮面具极其精细,连擅长易容的人也未必看得破,她担心自己的面具也会被他识破。
“明白了!”
箫河托着下巴,望着陆续到来的江湖人士。
很快,寿宴一旦开始,张三丰和武当派将陷入困境。
小昭躲在黛绮丝身后,小声说:“婆婆,我觉得箫河没安好心,他刚才一直盯着你瞧。”
黛绮丝无奈地瞪了小昭一眼,她怎么可能没注意到箫河的目光?
箫河从一来就一直盯着她看,连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她猜他可能已经察觉到自己戴了人皮面具。
但后来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,差点让她忍不住一掌劈过去。
“小昭,别理那小子,他不是好人。”
“是,婆婆。”
广场上,江湖中人已到得差不多,武当弟子也现身于高台前。
巳时将至,张三丰即将登台。
峨眉派与恒山派中,灭绝师太环顾四周,开口问道:“箫河呢?那小子怎么还没露面?”
花白凤神情冷淡地答道:“那小子来了,换了副人皮面具,正与金花婆婆坐在一起。”
“夫君今天这张面具还算顺眼,比昨日那张强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