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是故意喝了赵敏的茶。
小魔女平日总与自己作对,他就是要让她气一气。
赵敏咬牙怒斥:“无耻色狼,你真不怕死吗?”
箫河依旧笑吟吟地回应:“不怕死。赵敏,我是不小心喝错了,你也别太介意。大不了下次我泡茶给你喝。”
“无耻!”
赵敏一时冲动,想下令手下将他拿下。
可箫河来历神秘,又气质非凡,不是寻常人物。
在弄清楚他身份之前,她不愿贸然树敌。
肖青璇冷冷开口:“你是哪国使者?”
箫河轻描淡写地回答:“大宋。”
肖青璇盯着他,质问道:“胡说!我是大宋公主,此行正是以使节身份前往大唐。你竟睁眼说瞎话?”
箫河依旧从容:“肖青璇,若与你一同出席平阳公主的婚礼,那我岂不就是大宋使节?”
箫河早已打定主意。
在这大唐境内,他不能暴露自己大秦帝王的身份,也不能以大秦使臣的身份露面。
他在海上偶遇肖青璇与赵敏,便想混入她们的使节团中同行。
赵敏是异族之人,箫河若出现在她的队伍里太过显眼。
他只能藏身于肖青璇的队伍中。
肖青璇冷漠地拒绝:“我不会让你跟着。”
“你会的。”
“哼!”
肖青璇不再理会箫河。
她虽对他身份存疑,但他实在太过轻浮无耻。
而且脸皮极厚。
她不愿多说,更不会带一个身份不明的人,去参加平阳公主的婚礼。
箫河轻轻摸着下巴,忽然问赵敏:“你认识张无忌吗?”
赵敏微微一怔:“张无忌?明教教主张无忌?你认识他?”
“我不认识。你呢?”
赵敏摇头:“我也不认识,但此人身份复杂。”
“他不单是明教教主,外祖父是白眉鹰王殷天正,师祖更是武当派的天人境高人张三丰。”
赵敏对张无忌的情报掌握颇深。
大元帝国攻占大明若水西北边疆,明教众人始终与元廷对抗不休。
赵敏已接到大元皇帝诏令,
在出席平阳公主的婚礼后,她将前往大明西北铲除明教势力。
箫河轻抚下巴,陷入思索,赵敏并不认识张无忌?
而张无忌早已成为明教教主?
剧情有些脱节,箫河对大明帝国武林知之甚少。
在这九州大地之中,大明江湖错综复杂,门派林立,高手如云,甚至天人境强者也不在少数。
青龙会便有五六个天人境人物,更别说张三丰、夜帝等隐世高人。
赵敏眼珠一转,开口问道,“你叫什么名字?我可以带你去参加平阳公主的婚礼。”
箫河淡然一笑,答道,“箫天。”
“箫天?你没有骗我?”
“一个名字而已,我有必要骗你吗?”
赵敏扬起小拳头,佯装威胁,“哼,你要是骗我,我一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箫河抱着胡夫人起身说道,“赵敏,别忘了你的承诺。”
“我不会忘。”
“长安城再见。”
箫河挥手告别,抱着胡夫人离去。
肖青璇那边尚未解决,他便选择跟随赵敏同行。
大不了到了婚礼现场后,他不与赵敏同席而坐,这样应当不会引起他人怀疑。
肖青璇向赵敏质疑,“箫天身份不明,来路可疑,赵敏,你真打算带他参加平阳公主的婚礼?”
赵敏微微一笑,语气狡黠,“有何不可。”
“此人身上有贵气,应是某国贵族,名字也可能是假。”
“我对那个好色之徒很好奇,我想知道箫天到底想做什么,婚礼上是否会上演抢亲的闹剧。”
肖青璇冷哼一声,“你如此行事,会得罪大唐帝国。”
“切,难道我不这么做,大唐就会与大元结盟吗?”
“你自己小心吧。”
黄昏时分,商船抵达洛阳码头,赵敏与肖青璇刚一登岸,就被各自的属下接走。
尚秀芳狠狠瞪了箫河一眼,施展轻功迅速离去。
箫河带着惊鲵、明月心和胡夫人,四人一同住进了云玉真的府邸。
屋内,惊鲵取出一份卷轴递给箫河,“主人,这是静念禅院的情报。”
箫河接过,展开一看,“我靠!”
片刻后,他看完情报,心中震惊不已,静念禅院竟然被人灭了?
慈航静斋联合大唐军队突袭静念禅院,一千多名僧人尽数被杀,静念禅院也被一把火烧成灰烬。
了空与四大神僧皆遭毒手,慈航静斋血洗静念禅院,众僧无一幸免,天僧则下落不明。
“慈航静斋?梵清慧?该如何应对?”
箫河轻揉眉心,神情复杂。
他心中已有猜测,慈航静斋此举多半是因他而起,才会对静念禅院下手。
梵清慧?母亲?
这称呼听来荒唐。
梵清慧乃慈航静斋之主,素为出家之人,怎会有一个儿子?
前任箫河竟会是她的血脉?
此事令人匪夷所思。
“惊鲵,传令罗网,查清慈航静斋在长安城中有哪些人活动。”
“是,主人!”
箫河决定亲自见一见梵清慧。
无论她是否真是自己前身之母,仅凭她为了自己而灭静念禅院之举,他也必须前去一探究竟。
母亲?
但愿绾绾是在胡说八道,梵清慧并不是什么亲生母亲。
夜色深沉,箫河回味着与云玉真缠绵一夜的温存。
她热情似火,红唇如焰,两人缱绻至极,最终令她疲惫昏迷。
次日清晨,箫河从云玉真房中走出,今日他将启程前往大唐长安城。
尚不足一月,李秀宁的大婚将如期举行,他需提前入城,探查局势。
破风声响起,莺歌现身,拱手行礼:“主人,独孤家已派人围困府邸。”
“独孤家?”
箫河略感意外,没想到独孤阀竟会来得如此之快。
想来商船之中尚有独孤策的手下,此番围府,恐怕是为独孤策报仇而来。
他略一思索,下令道:“莺歌,你去告知独孤阀的独孤凤,可以暴露身份。若独孤阀不愿灭门之祸,便令围府之人尽数撤离。”
“是,主人!”
莺歌行礼后迅速离去。
她留在箫河身边已愈发危险,尤其每当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时,那炽热之意令她心悸,生怕他哪天真将她占为己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