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姬听后,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混账,她的儿子刚刚死去,箫河竟敢在此刻轻薄她?
孩子?她现在怀有身孕吗?
白静轻拍箫河肩膀,道,“夫君,东皇太一过来了,还带上了阴阳家剩下的弟子。”
邀月与白静警觉起来,东皇太一此时前来,意欲何为?
嬴政已死,他不该离开吗?
箫河抱着赵姬,缓缓摇头,“不必紧张,东皇太一应是来谈判的。”
白静疑惑地问,“谈判?”
“为了铜盒!”
白静与邀月恍然点头,她们知晓阴阳家一直在搜集铜盒,箫河之前用韩国的铜盒换来了阴阳家的黑白司命。
他手中还握有秦国的铜盒,她们推测东皇太一此行,目的正是此物。
在雍宫广场上,加冠台上的厮杀已经停止。
但在右侧观礼台,嫪毐的军队正在围剿吕不韦的护卫。
道家天宗的高手,试图救走吕不韦,然而四周已被数千士兵包围,突围极其困难。
箫河环视场上局势,一切都将落幕,嬴政已死,吕不韦难逃一劫,至于嫪毐,不过是笼中之鸟。
雍城之外,王翦率二十五万大军压境,嫪毐的军队死的死,降的降,十四万大军已然覆灭。
雍宫之中,嫪毐只剩数千残兵,箫河要灭他,易如反掌。
等待了四个多月,箫河最终笑到最后,他将成为大秦帝国的新主。
秦王?
他未曾想到,自己竟会登上此位。
“惊鲵,命令铁鹰锐士,不得阻拦东皇太一。”
“遵命,主人。”
片刻后,东皇太一带领月神、大司命与云中君,来到观礼台前。
东皇太一望向箫河,朗声道,“襄陵君!”
箫河回敬一声,“东皇太一!”
箫河缓缓放开怀中的赵姬,起身之后,目光落在东域最强之人东皇太一身上。
我靠,眼前这位传说中的东皇太一,竟然是个子不高的男子,箫河身高一米八,而东皇太一最多也就一米七。
这东皇太一不会是女子装扮成的吧?
想到东皇太一那沙哑的嗓音,箫河心中暗想,这声音八成是故意压低的,十有八九,东皇太一应该是个女子。
“襄陵君,我需要你手上的秦国铜盒,说出你的条件吧。”
“你就不打算直接夺走?”
“你是想让我动手吗?”
开玩笑,他想都不敢想。
若是东皇太一真要抢夺秦国铜盒,箫河根本守不住,恐怕只能乖乖双手奉上。
他虽能瞬移脱身,可他的女人怎么办?
他在秦国的基业又怎么办?
箫河沉声说道:“东皇太一,我需要焱妃尽快返回咸阳城。我将成为大秦帝国的王,我要我的王后与我一同见证这份荣耀。”
东皇太一未加思索便应下,“可以,焱妃近日便会启程前往咸阳。”
“这是秦国的铜盒。”
箫河取出铜盒,递到东皇太一手中。
他没有漫天要价,也不敢提过分的条件。
阴阳家如今只剩下月神、大司命、云中君、娥皇女英,还有刚继任的少司命,而舜君已被青龙会斩杀。
若箫河开口要月神或大司命,东皇太一恐怕会当场翻脸,甚至直接出手抢夺铜盒。
月神与大司命瞥了箫河一眼,危机已然解除,东皇太一未对他出手,她们也不必再担心箫河被杀。
只是……
王后?
焱妃会是箫河的王后?
两人虽未流露不满,但心中多少有些波动。
毕竟焱妃与箫河相识已久,而箫河也从未隐瞒,焱妃是他名正言顺的正妻。
东皇太一接过铜盒,淡淡说道:“襄陵君,从今往后,阴阳家将是你盟友,月神会继续留在咸阳城。”
“好。”
箫河有些意外地看着东皇太一。
盟友?
东皇太一到底在盘算什么?
是想从他手中再得铜盒?
还是打算借他之力建造蜃楼?
不过,月神留在咸阳,倒也让箫河身边多了一位风情万种的美人。
“告辞。”
东皇太一闪身,消失在原地。
原来箫河一直在打量他的身材,这让他差点忍不住出手,教训这不知死活的家伙。
大司命向箫河微微点头,随后与云中君施展轻功,离开观礼台。
箫河见东皇太一迅速离去,大司命也已不见踪影,他转头望向广场,下达命令,
“惊鲵,传令李信率军进入雍宫,剿灭嫪毐及其叛军。”
“遵命,主人。”
“一切终于要结束了。”
箫河将月神揽入怀中,露出笑意。
月神靠在他肩头,轻声回应,“是结束了,未来的秦王陛下。”
赵姬神情黯淡地说:“夫君,我准备将我的儿子嬴政安葬。”
箫河看着赵姬,语气平静地说:“夫人,你可带铁鹰锐士前去护送,等我们返回咸阳,我会以王的规格为嬴政举行葬礼。”
“好。”
赵姬轻轻点头,眼中带着感激。
王的葬礼?
箫河为他儿子的后事安排得体面周全。
嬴政做了十多年有名无实的秦王,如今,也算是真正以王的身份,走完了人生最后一程。
邀月、白静,还有刚刚回来的华阳太后,她们望向箫河,脸上浮现笑意。
箫河的布局天衣无缝,她们只负责收尾,便轻松拿下了整个大秦帝国。
此刻,广场上,吕不韦已被乱箭射杀。
道家天宗派出的十几位高手尽数陨落,幸存者只能借助轻功逃离雍城。
加冠台上,气氛凝重。
盖聂、章邯、箫十一郎、蒙武与蒙恬,还有太监赵高,芈华与离秋,以及李斯等一众官员,静静等待着最终的结局。
马蹄声由远及近,打破了沉寂。
李信率领一万名铁骑冲入广场。
“襄陵君有令,剿灭叛军,擒拿长信侯嫪毐!”
“风!风!大风!”
铁骑如风般席卷向嫪毐残存的军队。
嫪毐惊恐万分,几乎站立不稳。
他刚刚杀了嬴政与吕不韦,怎么转眼间箫河的军队就出现了?
雍城外的大军呢?
为何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?
他慌乱地喊道:“刘海,桓易,快带我离开雍城!”
桓易却摇头道:“侯爷,我们败了。雍城外的军队已被襄陵君击溃,整座雍城已落入他手中,我们无路可逃。”
“不可能!不可能!”
嫪毐瘫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