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保大秦王室正统,为护大秦江山社稷,斩杀伪王嬴政!”
嫪毐一方的官员和士兵在广场上纷纷高声呼喊:“杀!杀!杀!”
“桓易,下令军队进攻,杀掉秦王,取其首级者封爵、赏金十万。”
“遵命,侯爷!”
桓易神情凝重,向嫪毐行了一礼后,挥手下令:“全军出击,斩杀秦王者封爵、赏金十万,进攻!”
呜呜呜……
“风!风!大风!”
广场上,贵族与官员开始四散逃离。
李斯与部分官员奔向加冠台后方,他们是忠于秦王的力量。
其余的秦国官员中,有人奔向吕不韦,也有更多人向箫河这边聚集。
观礼台上的各国使节面露笑意,静静看着眼前的动乱。
秦国对东方六国一直是巨大的威胁,他们乐见其内部纷争,甚至爆发内战,导致国家分裂。
蒙武急忙下令:“蒙家军,护王!列盾阵,弓箭手准备,射杀叛军!”
“风!风!大风!”
一万蒙家军迅速变换阵型,一面面高大盾牌立于阵前,弓箭手拉弓待发,准备迎击冲来的敌军。
“杀!”
“冲上去,杀秦王!”
“全都给我冲,敌军只有一万,我们有三万!灭掉蒙家军,斩杀秦王!”
“杀!”
三万叛军飞速杀向加冠台,弓箭手也纷纷发射箭矢,十台巨大的攻城弩已架设完毕,朝盾阵猛烈射击。
加冠台上,嬴政冷眼看着叛军进攻。
他没有躲进雍宫,也没有退至台后。
“蒙恬,你去协助父亲指挥。”
“遵命,大王。”
嬴政低声说道,语气冰冷:“还有不到半个时辰,嫪毐,半个时辰后,寡人将你车裂示众。”
盖聂皱眉问道:“大王,襄陵君那边毫无动静,这是为何?”
嬴政望向箫河,冷笑一声:“哼,他不过是想坐观其变,等着做渔翁之利。盖聂,卫庄可有回信?”
盖聂连忙回答:“尚无回信,大王。我亲自前往函谷关一趟,但卫庄不在,我连写三封信,也未得回应。”
盖聂对卫庄的安危甚为忧虑。
秦王早已安排妥当,只要王翦大军抵达雍城,长信侯嫪毐、襄陵君箫河、相国吕不韦,三人皆将被处决。
盖聂猜测,秦王也不会放过卫庄。
即便卫庄侥幸逃脱,也会被通缉追捕。
“卫庄?没了襄陵君箫河,他便不足为道。”
嬴政顿悟其中关键。
他明白,卫庄早已下定决心追随箫河,但现在已不重要。
今日,嬴政将诛杀箫河,一个小小的卫庄,已构不成威胁。
嫪毐目睹战场上的激烈交锋后,转身对身旁的中年人说道:“刘海,传令下去,让诸子百家的高手出手。”
“遵命,侯爷!”
刘海拱手行礼,施展轻功迅速离去。
广场上,四万秦军激烈对冲,厮杀声震耳欲聋。
仅仅一刻钟的时间,成百上千的士兵倒地身亡,断肢残臂散落各处,伤者哀嚎不断,血雨腥风弥漫全场,喊杀声此起彼伏。
“杀!”
突然间,场一侧冲出数十名黑衣蒙面人。
他们身形迅捷,直扑加冠台,避开大军,目标直指嬴政。
章邯拔剑高喝:“隐秘卫,拦住刺客!”
“杀!”
上千隐秘卫持兵器迎向黑衣人。
盖聂与箫十一郎站在秦王身边,成为嬴政最后的屏障。
嬴政看向箫十一郎说道:“箫十一郎,今日你只需护我周全,寡人定会兑现承诺,你的女人,我也会从襄陵君府中救出。”
“谢秦王。”
箫十一郎点头回应。
他为求秦王赦免自己的罪责,也为救出被襄陵君劫走的沈璧君,不得不守护嬴政。
箫河望着广场上四万大军混战,又看到诸子百家之人直扑嬴政,果然,嫪毐与诸子百家已经联手。
“惊鲵,命令花卫和铁鹰锐士,护送华阳太后与赵姬前来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
白静望向加冠台方向说道:“夫君,阴阳家的人出现了。”
箫河微微一笑:“他们也该来了。诸子百家来的都是高手,仅凭隐秘卫,拦不住这些人。”
“夫君,诸子百家能杀了秦王吗?”
“不好说。”
“不好说?”
箫河语气平淡地回应:“夫人,东皇太一还未现身。若他出手,诸子百家再多人也杀不了嬴政。”
白静有些羞愧地靠在箫河怀中,她竟然忘了东皇太一的存在。
一位天人境强者守护秦王,诸子百家再多高手也难以得手。
雍城宫塔楼上,邀月与明月心相对而立,气氛凝重。
明月心率先开口:“移花宫邀月,你为何要保襄陵君?”
邀月神情冷淡地反问:“你是谁?”
明月心直视邀月,语气平静:“青龙会二龙首,明月心。”
“青龙会?”
邀月未曾想到明月心竟也是青龙会之人,而且还是二龙首,更是一位天人境后期的强者。
青龙会的实力,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。
明月心语气冰冷地说道:“邀月,你虽已入天人境后期,但突破不久,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邀月目光微冷,缓缓开口:“明月心,告诉我,是谁要杀箫河?”
“燕国太子……燕丹?”
“燕丹?”
明月心轻轻点头,开口说道:“是的,燕丹用一件宝物换取了青龙会出手对付箫河,青龙会没有理由拒绝。邀月,我已经告诉了你缘由,你也可以离开了吧?”
邀月轻轻摇头,语气坚定:“不可以,明月心,襄陵君箫河是我的夫君,你觉得我会丢下他不管吗?我会不顾他的安危独自离开吗?”
“什么?襄陵君箫河是你的夫君?”
明月心愣住了。
箫河是邀月的夫君?
这是在开玩笑吗?
邀月至少已有六十岁,而箫河不过二十岁上下,贵气逼人。
邀月容貌绝色,风情万种,身材也极为动人,但两人之间巨大的年龄差,还有身份地位的悬殊。
让明月心难以相信箫河会真心喜欢邀月。
她猜测箫河只是贪恋邀月的美貌,迟早会厌倦,届时恐怕会将她弃如敝履。
“你不信?那你就看看这个!”
邀月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,掷向明月心。
她从不打算隐瞒自己与箫河的关系,也没有遮掩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