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婚事既然定了,往后工作上点心,别总胡思乱想。”
这才是他出手的真正原因——秦家亲事是小,可贾东旭整天在厂里魂不守舍,实在影响干活。
贾东旭讪讪点头。
这段日子惦记秦淮茹,干活总走神。
现在被师傅点破,脸上有些挂不住,却也明白这是关切。
“别杵着了,明早记得跟我上工。”
次日清晨。
阎埠贵鬼鬼祟祟拉住三大妈:“你今早起晚了,可没瞧见——”
说着把贾张氏眉开眼笑出院门的事一讲。
“又有什么喜事?”
三大妈顿时来了精神。
“还是东旭的亲事,听说要成了。”
阎埠贵呷了口茶。
“不能吧?”
三大妈撇嘴,“秦家开口就要城里工作,院里谁家拿得出?”
“邪了门了!”
阎埠贵一拍腿,“贾张氏清早直念叨喜事近了,可不就是那秦淮茹?”
这么快就定下来了?贾家能下这么大血本娶个乡下姑娘,还帮着把工作解决了?
可不是嘛。”
阎埠贵听到这话,脸上露出肉疼的表情。
咱们算算啊,贾家为娶媳妇先买了台缝纫机,这就得一百多吧?再加上媒人钱、上门礼金,总共怕是得花上二百多万了吧?
这阎老抠果然名不虚传,掐指一算就把贾家的开销算得明明白白,这些零零碎碎的账目还真让他算了个 不离十。
今早贾张氏亲口跟我说的,看她那嘚瑟样,工作的事儿八成是办成了。”
阎埠贵算完这笔账,对贾张氏的话倒是不再怀疑。
以他对贾张氏的了解,前头花了这么多钱,肯定不会就此罢休。
......
三大妈听完阎埠贵的分析,脸色变了又变。
城里工作多稀罕啊,刚才当家的算得很清楚,办成这事不光要花大价钱,还得托人找关系。
贾家这回可真豁出去了。”
阎埠贵正整理衣服准备去学校上课,听见这话抖了抖肩膀,笑道:本钱是下足了,就是不知道这钱是谁家出的。”说完提着包扬长而去。
三大妈早习惯了他这副文人做派。
只是这话里有话——工作的事不是贾家办的,还能是谁?谁家会这么大方帮着解决工作?
......
晌午时分,鸿宾楼里座无虚席,前厅后院忙得热火朝天。
何雨柱扫了眼菜单,麻利地将备好的食材倒入锅中。
锅铲翻飞间,一道菜很快就出了锅。
【厨艺+2】
【厨艺+2】
【厨艺+2】
他手上不停,一盘接一盘地炒着。
虽然鸿宾楼生意向来红火,但就算是两位大厨也没他这么忙活——年纪轻轻就当上主灶,又是李保国的徒弟,这两个名头就是金字招牌。
加上他手艺确实过硬,来吃过饭的客人没有不夸的。
这年头能常下馆子的非富即贵,口碑传得也快。
当然,这也少不了杨老板的有意栽培。
杨国涛想让柱子当鸿宾楼的第四位主厨,照这势头,想必用不了多久了。
何师傅,歇会儿吧。”
是啊,您这都连着炒八盘菜了。”
旁边的帮厨看他忙个不停,忍不住劝道。
普通厨师炒两三盘就要歇口气,忙时最多连炒四五盘,哪像他这样一口气炒七八盘都不带停的。
众人暗自惊讶,何师傅这身板可真够硬朗的。
何雨柱听完旁人的劝告,只是笑着摆摆手。
不打紧,我还炒得动,总不能辜负杨老板开的工钱吧?
他边说边露出爽朗的笑容。
工资是一回事,杨老板待他确实没得挑,待遇上从未亏待过。
不过何雨柱更看重的,是磨练自己的厨艺。
多干点活儿,晋升五级厨师的日子也能提前些。
旁人闻言,脸上都显出钦佩之色。
没人知道柱子身怀系统,但杨老板给他涨工资的事,后厨都传遍了。
从每月五万直接提到十五万,这待遇跟店里几位大厨不相上下。
可大伙儿听说后只有羡慕,没人觉得他不该拿。
且不论柱子过人的厨艺天赋,光是他在后厨的表现就让人无话可说。
备菜切菜全都亲力亲为,炒菜时更是连轴转,这份勤恳谁都挑不出毛病。
所以当柱子说完这番话,所有人想法出奇一致:这钱他拿得问心无愧。
转眼已是夜幕低垂。
后院的炉火渐渐熄灭。
何雨柱简单清理完锅铲。
最后用抹布把灶台擦得锃亮。
【厨艺+2】
【厨艺+2】
看着榨干的最后一点熟练度,他满意地点点头。
总算能收工了。
拎起灶台边打包好的两个饭盒正要走,却见师父李保国踱进后院。
师父?
何雨柱提着饭盒迎上前。
高级厨师证定在年中考核了。”
李保国刚打厨师学会得了信。
先前能直接带柱子考中级证,全凭他在会里有些门路。
按规矩,考高级证需持中级证满一年。
他本想再走走关系破例,这回却被驳了回来。
想到这儿,李保国脸色沉了下来。
正常来说考个证的面子总会给的,这次明摆着有人作梗。
他立刻想到当年考国宴资格时结下的梁子。
看来那些人是知道他收了徒弟,存心使绊子。
何雨柱听着通知点点头,见师父神色有异,心里已猜着七八分。
师父......
他记得上次说好去会里打点就能考,如今要等到年中,再看师父脸色,想必事有蹊跷。
对自家徒弟没什么好瞒的,李保国冷哼一声:无妨,几个老东西罢了。
柱子你只管拿出真本事,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耍什么花样。”
这种小动作最多恶心人罢了。
以柱子现在的手艺,考高级证根本不在话下。
好的,师傅,我一定认真准备。”何雨柱郑重地点头应答。
李保国抚着胡须又叮嘱道:柱子,雨水天天念叨着想哥哥,这周末你可得抽空多陪陪她。”
自从何大清离家出走,雨水就只剩下何雨柱这个至亲。
虽说在李保国家里衣食无忧,但孩子终究还是需要亲人的陪伴。
......
何雨柱忽然想起一事:师傅,上次说的师娘娘家粮油铺子的事,还顺利吗?
李保国眼神微动,淡淡道:多谢你记挂,进货倒是没出岔子,这批米面油来得正是时候。”
听出师傅话中有话,何雨柱若有所思。
原来肖秋珍回娘家报信时,不仅遭到二伯二姨的质疑,连她大哥也将信将疑。
铺子里存货见底,众人只顾着补货,哪还听得进劝告。
待肖秋珍父母平安归来后,亲戚们更是变本加厉地数落他们夫妇。
这些风言风语传到肖秋珍耳中,令她心寒不已。
即便是亲生父母,事后也未替她说句公道话。
自此,肖秋珍又与娘家疏远了往来。
李保国不便向徒弟明说这些家务事,毕竟城外确实不太平,小心些总没错。
快去练武吧,别让杨先生久等。”李保国拍了拍徒弟的肩膀,既然拜了师,就要对得起人家的真传。”
何雨柱这般厨艺武艺双全的奇才,实在不多见。
寻常人能精通一门手艺已属不易,他却能样样出色。
......
离开鸿宾楼后,何雨柱找了处僻静角落,从空间取出今日准备的食材药材。
看着即将见底的药包,他琢磨着又该去药铺补货了。
原本想着上次从学丰药馆抓的药,足够给师父熬七天药膳。
但这几天除了给师父熬药,王叔那边多用了几味药材,再加上何雨柱自己也试着调配滋补武者的方子,药材消耗自然快了不少。
不过这笔开销省不得。
等药理造诣突破,熬出的强身方子连宗师都能获益,这点药材钱又算得了什么?
他运起提纵术悄然前行,约莫十分钟便到了师父院门前。
来开门的是王行——以他暗劲巅峰的修为,早察觉到何雨柱刻意未加掩饰的气息。
如今王行几乎常住杨佩元这里,从前那些暗中往来的缘由虽未明说,却让何雨柱更安心些。
有这位高手在,师父疗伤期间总多份保障。
柱子。”
王行精神矍铄地立在门口,太阳穴微微隆起,正是外家功夫大成的征兆。
何雨柱见他先前被自己震伤的双臂已痊愈,不禁暗叹:除师父外,这确是他见过的最强武者,当初那个暗算师父的暗劲高手都远不及此。
今儿我不用你帮忙熬药,专心伺候杨先生吧。”王行边说边搓了搓手,眼中闪着战意——显然惦记着先前约好的切磋。
何雨柱会意一笑:成,您稍等,我先起炉灶。”
他向卧房里的师父问安后,便在厨房生火架锅,麻利地处理起药材食材。
......
夜幕下,浓郁药香弥漫院落。
何雨柱端着砂锅穿过回廊,见杨佩元正身着深灰布衫端坐檐下。
老人气息如古井无波,任谁都难将这寻常老翁与宗师联系起来。
师父,用药了。”
药碗轻搁在矮几上时,何雨柱余光扫过师父面容。
此刻这份返璞归真的平静,恰是伤势将愈的征兆——气血绵长内敛,比王行那锋芒毕露的压迫感更显宗师风范。
最多三五日,必能彻底复原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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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从前杨佩元强提气息控住伤体,不过饮鸩止渴。
如今气象迥异:那从容不迫的绵长内息,正无声诠释着何为宗师境。
在普通人眼中,王行确实是位了不得的武术高手。
但在真正的行家看来,寻常武者在他手下连三招都走不过。
杨佩元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。
看着徒弟为他的康复尽心竭力,老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。
柱子,最近太极元功拳和提纵术都有在练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