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怪,本女帝怎么这般心神不宁?”
柳如烟盘膝静坐,指尖萦绕的灵力数次溃散——接连尝试了半个时辰,她始终没法沉下心进入冥想状态。
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同一个念头在打转:秦飞和薛美仪之间,绝对不只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!
“罢了,先去把那惩罚应付了再说!”
她猛地拍膝起身,将心头的疑云暂且压下,循着记忆往卫生间走去。可当推开门,看清置物架上那堆东西时,刚平复的情绪瞬间炸了锅。
“呃……我不过说让他全脱,他还真就全脱了?”
柳如烟盯着那叠摆放整齐的四角布料,气得直接伸手薅住了自己的发尾,耳根子都红透了。
突然,一个惊悚的念头窜进脑海,她倒抽一口冷气,声音都发颤:“也、也就是说,方才陪我们去前厅吃饭时,他竟是……!变、态!!!”
“叮!温馨提示,宿主要把这些衣物全部清洗干净哦~”脑海里的系统音准时响起,带着点欠揍的雀跃。
“我知道!用不着你多嘴!”柳如烟咬着后槽牙,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糖,恶狠狠地瞪着那堆“罪证”。
就在她磨着牙犯愁该怎么下手时,眼角余光扫到了墙角的白色洗衣机。
下一秒,她眼前骤然一亮,嘴角飞快勾起一抹狡黠的笑:“哼,只说让我洗,又没规定非得用手洗!”
她得意地拍了拍洗衣机的顶盖,语气里满是自矜:“本女帝果然机智!”
……
翌日天刚蒙蒙亮,秦飞轻手轻脚地起身,目光扫过床榻上仍在熟睡的两道倩影,嘴角噙着一抹浅笑,心中默默腹诽:“菜,就得多练!”
简单收拾了下,他便朝着巷口的早点摊走去。
“福贵爷爷,来俩肉包,再加一碗热豆浆!”秦飞熟稔地朝着摊位后忙活的老人喊道。
“哟,小飞今天怎么瞧着格外神清气爽?”老福贵将冒着热气的包子和豆浆递过来,笑着打趣道。
“有吗?可能是昨晚睡得香吧。”秦飞接过东西,随口应着,刚要坐下,就听见身后有人说话。
“小飞,头发都睡炸起来了,看来昨晚确实睡得‘不错’啊。”
秦飞一僵,回头就见林九背着桃木剑站在身后,当即干笑两声:“呃……九叔也来吃早点?”
林九朝他颔首,转头对老福贵道:“福贵叔,来碗糯米粥。”
老福贵应着,一边盛粥一边闲聊:“前几日咱们这巷尾死了个人,听说烧得连灰都没剩下!倒也省心,省得跟以前似的,还得提防变僵尸。”
秦飞端着豆浆的手顿了顿——这话明摆着是说给他听的。果然,这种事根本瞒不过九叔和赵吏的眼睛。
不多时,糯米粥端了上来。林九三两口喝完,放下碗筷朝秦飞摆了摆手:“我走了,小飞记得把九叔这碗粥钱一并结了。”
“好嘞九叔!您慢走!”秦飞笑着应下,目送林九的身影消失在巷口。
……
教室内!
秦飞刚踏进门槛,就朝着后排的三个兄弟扬了扬下巴,算是打过招呼。
“诶,哥几个昨晚刷到五公子的探店视频没?”赵德柱突然拍了下桌子,一句话瞬间引爆了班级里的讨论欲。
“我天天在他评论区蹲守,就盼着他来咱们学校食堂探探!”一个男生兴奋地举手,立刻有人接话:“兄弟你是真勇,就不怕校长顺着网线找你谈话?”
“这就有点硬黑了吧?咱们学校食堂能有啥问题?”有人皱眉反驳,随即被另一个声音打断:“咱们学校可能干净,但架不住别的学校乱象多啊——什么鸭头变鼠头、地沟油炒菜,连菜里掺铁丝都不算新鲜事!”
“那跟咱们学校有啥关系?”
“急了急了,这就开始护主了?”
眼看几人要吵起来,有人赶紧转移话题:“先别争这个了!前阵子不是有南棒游客来咱们市吗?一个个鼻孔都快翘上天了,结果咱们这儿的少爷们直接把豪车开出来排面拉满!”
“姐妹我也刷到了!少爷们人手一杯冰美式,豪车还八小时轮着换,那阵仗绝了!”
“可不是嘛!208一碗的天价粥,总算遇上配得上它的泡菜了!”
“这群少爷小姐太给咱们长脸了!最烦南棒人来这儿装腔作势!”
“呃……你们的意思是,人家来旅游,一群暴发户免费给人办了场车展?”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小声嘀咕,立刻被女生反驳:“就知道酸!你知道少爷小姐们多不容易吗?好多人都感冒了!”
“就是!这年头仇富的人真多!”
“喂!别乱扣帽子!这哪是仇富?明明是一群吸饱了血的暴发户在炫富!”方长忍不住拍了下桌子,赵德柱也跟着帮腔:“方长说得对!你们女生平时天天喊‘大清亡了’,怎么这会儿一口一个‘少爷小姐’叫得这么顺?”
“你……那咋了?”被怼的女生涨红了脸,一时语塞。
“哎!即便是农村最贫苦的庄稼汉,一想起大清国那奢华绝伦、巧夺天工的圆明园,也忍不住要多犁两亩地啊!”一直没说话的班长潘周丹突然开口,一句话瞬间让吵嚷的教室安静下来。
“不愧是班长,说话就是有水平!”有人立刻附和,随即有人好奇追问:“班长,你以后打算去哪进修啊?”
潘周丹推了推眼镜,语气平静:“苏黎世大学。”
就在教室里的讨论转向留学话题时,秦飞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。他掏出一看,是柳如烟发来的消息,只有短短三个字:“来天台!”
秦飞眉头一挑,心里犯起了嘀咕:“?这家伙该不会又突破了吧?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帮她破鼎了!”
……
“你又要搞什么名堂?魔……柳如烟?”
柳如烟直接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了过去,下巴微抬:“呐,死变态,这是你的衣服,我已经帮你洗过了。”
秦飞接过袋子,伸手在里面翻了翻,果然摸到了那件陪伴自己八年的四角裤。他拎出来一看,布料干干净净,显然是被洗过了。
“大姐,你洗它干嘛呀?”秦飞捏着裤子下摆晃了晃,眉头皱了起来,“这一下,以前的舒适感全没了。”
“不是你能不能不要拿着在我面前晃?”柳如烟看着他手里晃来晃去的裤子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伸手就要去拍开。
可下一秒,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眼睛猛地一瞪,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:“你……你该不会一直没洗过吧?”
秦飞被她问得一愣,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声音也低了几分:“这不是……跟它有感情了嘛。”
“……” 柳如烟听到这话,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,瞬间僵在原地。
她猛地后退两步,指着秦飞手里的裤子,嘴角抽搐着说不出话,最后干脆捂着脸蹲了下去——合着她犹豫半天要不要放到洗衣机洗的,是件八百年没碰过清水的“古董”?回家先把洗衣机扔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