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战到后半夜。
时愿嘴里咬着他的两根手指,已经骂不出来了。
万斯年笑着将她转了过去,灼热的唇去亲香她的后颈。
果然再坏的小嘴,堵住就老实了。
哪张都一样。
万斯年这一晚上被她喷的族谱都得跟着蒙羞。
一直到她睡过去,周围才安静下来。
万斯年顶着脸上的指甲划痕笑的甜蜜,他从后面轻轻环住她,闻着她的发香,像有多动症一样又蹭蹭贴贴。
他低头又观察了一下:
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荷花别样红。
真是漂亮极了。
将没人陪着玩耍的小金鱼重新带回藕花深处。
它将用蛋格发誓一整晚都会乖乖的。
万斯年闻着她身上的味道,不断思索。
她一直找的儿子,显然他不认识。
老婆以前是做什么的,是有老公了吗?
万斯年不知廉耻的非常恶意的揣度那个不认识的男人。
多年的涵养一点没剩。
他疯狂的去嫉妒去贬低那个所谓的丈夫。
肯定小豆丁一样不能让老婆开心。
万斯年像条狗一样,紧紧的圈着自己的领地。
……
“你爹的这不会泡发了吗!”
时愿将他踹下床:“滚!”
“哦~”
万斯年自知理亏,将叠好的新裙子放在她手边。
扁扁的走开了。
刚走到门口的万斯年又停住脚。
“那裙子…我问了张婆婆,说你穿这个颜色好看。”
见时愿没说话,又往前挪了小半步,眼神亮晶晶的:
“我下次不会了,你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
时愿垂眸看着他身上的痕迹,好像她昨晚上也很兴奋来着。
“去给我整点吃的去。”
运动量太大,她得补充下体力。
万斯年眼睛瞬间亮了,刚才那点蔫劲全没了,几步冲回来,手脚麻利地捡着衣服。
“好嘞!对了,灶房里温着你爱吃的甜薯,等下我给你剥好!”
时愿靠在床头发了会呆,看着他屁颠屁颠的背影,他是怎么从阴郁少年变成这个狗样子的?
想起昨天的面具,她撑着身子坐起来,把黄纸和颜料挪到床边,蘸了点朱砂红,一笔一划往上面勾眉眼。
颜料是村里自制的,干得快,可不一会就不见了,变成透明。
万斯年端着甜薯进来,刚进门就瞧见她瞪着纸张的模样。
“甜薯剥好了,来尝尝。”
时愿接过小口吃着,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化开。
奇怪了为什么画不上去呢?
“念念——”
屋外响起刘洋他们的喊声。
时愿趿拉着拖鞋推开万斯年就往外跑。
万斯年被她推得踉跄了一下,眼睛闪过一丝丝委屈。
“你换房子了,我们找你半天。”
时愿没废话:
“就昨天的事,你们先看这破纸,颜料往上涂就没影了。”
时愿把黄纸递到他们面前,段斐接过回应着:“我们来就是说这个事。”
“让单眉说吧。”
被点名的人哆嗦着上前,有些不好意思。
是这样的。
昨天单眉回去就想着开画,也是遇到一样的问题,怎么都画不上。
“然后我就觉得不对,屋里太静了,连窗外的虫鸣都不叫了。
有人…不,有什么东西,贴着我背后站着爬…”
然后,我就听到了笑声。
单眉猛地抱住自己的胳膊,回忆昨天现在还在害怕:“我感觉到了,它从后背的腿上开始爬,像是一双小孩子的手。
慢慢地,好奇地往上爬,我知道就是那个小孩,我…我根本动不了。
那笑声又来了,咯咯咯贴在我面前,我甚至能闻到一股像是放了很久坏肉的腥气,还夹杂着一丝臭的奶腥味!
我后来终于吓的受不了了!给它甩开,可一扭头,它又重现在我的桌上趴着。
就是昨天那死小孩,没有眼睛,它的嘴咧开着,也没有牙齿。”
单眉看着周围的人,捏了捏裤角:“后面我就哭了,那小孩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我哭了,突然就不见了。”
单眉瘫软下去,被旁边的刘洋男赶紧扶住。
“没办法还是要画下去,我一边哭一边画的时候发现这时候居然能上色了,所以…我认为眼泪是可以固色的。”
旁边刘洋男嗷一声尖叫,他女朋友朝着他的心口就拧了一把。
泪水滴在颜料上,他趁机揉着胸口蘸了点颜料叫道:
“没消失真的可以。”
刘洋的叫声还没落地,巷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响。
众人转头看去,就见阴泽霖站在那里,指尖黄纸面具。
“不用哭着画了。”
他迈步进来,目光径直锁在时愿身上,脚步停在她面前,将那面具递了过去。
“这是山神未婚妻的面具,戴上它,诸事顺遂。”
时愿对自己的手艺有别样的自信,她想都没想道:“放心,我会画,你给你未婚妻不挺好的。”
她扬着下巴示意他。
段斐默不作声的站在她旁边,手臂虚扶着她的肩膀。
“我觉得你…画出来肯定最漂亮。”
时愿找到知己一样对着他笑的很是得意。
阴泽霖捏着面具的手指猛地收紧,眼底的温柔瞬间被冷意取代。
他扫了眼旁边站着的路池雨,对方正低头看着地上的颜料盒挤眼睛,没怎么关注这边。
他没再看时愿,转身走到路池雨面前,将面具往她手里一塞。
“既然她不要,给你吧。你戴起来肯定最好看。”
路池雨愣了愣,瞪大眼睛一把抱紧,生怕他反悔。
朝着那边笑的开心的两人投去感激的目光。
感谢大自然的馈赠。
阴泽霖皱着眉,她为什么一点都不吃醋。
他故意把面具给别人,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在意,会不会像自己在意她和段斐说话那样,露出半点难过的模样。
结果呢?
好像他做什么都和她没关系。
万斯年趴在窗边笑着啃了一口老婆咬过的那一边红薯。
“阴泽霖,你出局了。”
一条不忠的狗,老婆是不会看一眼的。
无论是身体还是态度。
假的也不可以。
他盯着抚摸老婆肩头的爪子,真想咬掉。
可是他不敢。
老婆会不要他的,他知道。
她有真正的丈夫…
有时候看老婆身边围着那么多男人他气的都快鼠掉了。
跪着求自己别太爱了,没想到…
跪下来位置刚刚好耶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