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愿靠着他胸腔感受到他不平静的心跳,挣扎着就要推开他。
康行简笑着看她,非但没松开,反而收了收手臂,将她抱得更紧了些。
怀中的人牢牢抓住的感觉,让他心头那点叫嚣的渴望得到满足。
“为什么?”康行简鼻尖抵在她的耳垂边,轻轻嗅着,“乖宝,给我一个理由。
时愿抬头,看着近在咫尺的脸:“因为你觉得我不聪明!”
她算是听出来了,他巴巴一堆,就是说她笨呢?
人家程佳聪明,她就是笨了!
康行简不懂她的脑回路,但还是被她可爱到了,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。
他低头,轻轻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:“你聪明~乖宝最聪明了。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她闷声闷气地说,声音却软了许多,“谈对象是大事,不能因为你夸我两句就答应。”
“那我夸乖宝三句可以嘛~”
“可以。”
帮凶而已,多一个有什么所谓呢。
说着她在康行简胸口划着圈圈:“可是…据我所知,你和程佳应该早就认识吧?没有感情吗?”
康行简抓住她的手,轻轻摩擦:“从小她的妈妈程姨将我养大,我很感激她,但恩情和感情从来不是一回事。”
他指尖顿了顿,声音沉了些:“小时候在程姨家,我从记事起就学着干活,洗衣做饭,地里的活也跟着干,就想着能替程姨分担些。”
“后来我出来闯荡,赚了第一笔钱就全寄回了家,给程姨在老家盖了新房,每年寄回去一大笔养老钱,供程佳上学,帮她开纺织厂,我不欠她们的了。”
他抱紧她,目光落在透明袋上:“如果这事是真的,那我应该欠的是乖宝才对。”
时愿拧了他一把,就盼着她不是真的呢!
这一掐好像给他掐爽了。
康行简居然笑出了声,兴奋眼睛炙热。
他低头和她小巧的鼻尖碰了碰:“可以吗?”
声音低哑,目光却牢牢锁在她微张的唇上。
“如果我说不行呢?”
下一秒,唇就被温柔地覆住。
康行简的吻很轻,小心翼翼的试探,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角,见她没躲,才敢稍稍加深。
不知过了多久,康行简稍稍退开些,额头抵着她的,彼此呼吸交织:“乖宝,喘气。”
时愿小脸通红,猛地吸了口气,抬头在他艳红的薄唇咬一口。
康行简没感觉到疼,又在她唇角啄了一下:“欠乖宝的,考虑一下肉偿。”
果不其然,又被揪咪了。
两人正腻歪着,门外传来秘书的声音:“董事长,楼下程小姐找。”
“程小姐找~”
康行简擦了擦她的嘴角:“我只爱时小姐~”
时愿伸手在他腰侧掐了把:“康小刀你想要怎么做?”
话音刚落,门外的声音又清晰传来,秘书显然是怕里面没听清,特意提高了音量:“董事长,程佳小姐说有很重要的事,一定要见您。”
“知道了,让她在会客厅等。”
康行简理了理时愿额前的碎发,在她耳边轻轻说着。
不一会见时愿露出笑脸,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他:“刀~~哥~~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呀?”
康行简轻轻啄了一下面前的红唇:“哎呀~原来我是坏蛋。”
时愿回吻一口:“近墨者黑,别亲我了,你这么坏会给我传染了的。”
“我还有更坏的要不要…”他作势要解皮带。
时愿对准他的脸抽了一巴掌。
康行简低低地笑,也不恼,顺势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轻咬了下指尖:“手打疼了没?”
“嗯!给我道歉!”
康行简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脸颊:“我错了,不应该用自己的脸打疼乖宝的手。”
“康小刀你真不要脸!”
康行简拿起桌上连夜准备好的文件,塞进她怀里:“我名下的资产,这些都是属于乖宝的,无聊的时候你慢慢看,我给你去解决了她。”
时愿把文件往桌上一放,伸手勾住他的领带往自己这边拽,笑容亮得像揣了星星:“刀~哥~你脸真好看~”
说着又吧唧给他脑门来了一口。
康行简被她这变脸速度逗的笑容一直下不去,顺势抬头寻住馨香。
直到时愿被吻得意乱情迷才轻笑一声离开。
………
会议室内,程佳焦急的等待,手中的水倒是一口没喝。
门被推开时,程佳几乎是瞬间站起身:“简哥。”
康行简在对面椅子坐下,指尖漫不经心地叩着桌面:“说吧,找我什么事。”
“我家里被盗了,他们所有人把我的纺织厂运营的钱都拿走了……今年可能撑不下去了。”
“哦?还有这种人?”康行简语气担心又焦急。
“我报警了,警察说让我等消息。可他们这种不怕警察的人,一定抓不到了。”
程佳浑身颤抖,将一份财务报表推过去:“材料的后续供应断了,工人工资马上快发不出来了。简哥,你人脉广,能不能…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?”
康行简扫了眼报表,没接话,反而问:“你们厂现在主要销售渠道是什么?”
“还是各大服装加工厂,他们做了十几年了,肯定没问题。”
“传统渠道早就饱和了。”
康行简抬眼看向她:“所以我们需要找一个传统面料,服装厂家居品牌都缺稳定货源,你说呢?”
程佳眼睛倏地亮起来:“我可以做国外啊!我们厂子完全符合。”
康行简的目光黯下去:“但是…我们没做过跨国企业啊。”
程佳愣了愣:“扩产的钱,简哥可不可以和我对接贷款,我一定会还你的。”
“至于销路,我以前认识几个做跨国的朋友。”
程佳往前凑了凑,恳求道:“简哥,我知道这事麻烦你,但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找谁说了。你就帮我这一次,贷款利息我按最高的给,等厂子盘活了,股份分你三成!”
康行简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,拉开距离,“分三成,加上我原始股份,就是六成,届时我是纺织厂最大的老板,你不害怕吗?”
程佳喜形于色:“怎么会,简哥是我最信任的人。当初没有简哥,哪还有这家纺织厂。”
“只有简哥你帮我…”
话未说完,门口传来一声娇声。
“刀~哥~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