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观李幽虎,迎风震飞长剑上的血迹,反手将长剑入鞘。
哪有半分中招的样子。
“你、你竟然......”
红眼男子声音减弱,一头扎倒在草地上。
鲜血顺着脖间伤口涌出,染红了周边草地。
原来这赤目秘术专定神魂,对精神属性较高的人施展,效果便大打折扣。
红眼男子也是运气差,选择李幽虎作为施展对象。
以李幽虎接近常人两倍的精神属性,自然不受秘术影响。
反倒借此假装中招,轻易取了对方性命。
见男子已死,李幽虎顺手搜身,摸出银票四百两。
其余一堆大小物品均是无用之物,李幽虎也未拾取。
拖着男子尸体走进密林,李幽虎在密林里发现了已死去多时的两名红叶宗弟子。
二人双目位置空留血洞,眼珠皆被人挖去,想来定是跟红眼男子有关。
李幽虎紧皱眉头,“吞食人眼?”
“怎么觉得这事从哪听过......莫非是朱雀司榜上提到的赤目邪教?”
红眼男子原来是邪教徒,李幽虎感觉一阵头大。
邪教这玩意鬼怪得很,一不小心就容易捅了马蜂窝。
至于朱雀司红榜上说的重重有赏,李幽虎才不贪那个便宜呢!
赶紧将三人找地方草草掩埋了!
怕不保险,李幽虎又搬来巨石将泥土遮盖住。
好在河边草木旺盛,人迹罕至。
过几月野草覆盖,有人路过也难瞧出端倪。
说来也怪,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三人骑乘的马匹,不知道跑去哪了。
走出密林,抖落一身草屑,李幽虎呼哨一声喊来躲远的白马,翻身上马扬鞭离去。
……
赤松镇。
打了一夜的竹牌,崔六里迷迷糊糊到了捕班点卯。
实在无聊,躺在捕班床铺上睡了会。
待到中午崔六里睡醒,喊了几个人去赤松楼吃酒。
“崔爷,可有几天没来啦!”
酒楼前迎客的伙计老远就瞅见崔六里一行人,等几人走得近了,连忙过来招呼着。
“小子机灵,给爷几个找个雅间。”
崔六里摸出几枚铜子抛过去,让伙计领路,大摇大摆进了酒楼。
走着走着,崔六里忽然顿步道,“咦,大厅今日怎地这么多人?”
伙计转头看了一圈,厅中客人均是认得的。
“回崔爷,今儿西三街李爷手下的伙计们来吃饭,都在大厅,显得人多了些。”
崔六里闻言问左右捕快,“西三街李爷这名听起来耳生,是哪个人物?”
捕快答道,“此人原先乃是河口村的鱼贩。”
“去年八月在西三街开了个鱼摊,过完年又在鱼摊附近开了家鱼干店。”
崔六里原以为是混帮派的狠人,没料是个正经商户。
“我说没怎么听过呢,卖鱼的也能称爷了?”
手下捕快道,“崔头您有所不知!”
“听说这叫李幽虎的老板是个开窍境武者,为人还算低调,镇里头大家都愿意给个面子。”
崔六里闻言一愣,“这名貌似听过,一时想不起来了。”
前年李幽虎曾因河口村异兽黑豺的事,跟崔六里打过交道。
可毕竟一年多过去,崔六里差不多都将这事忘光了。
“卖鱼......如今卖鱼也能赚大钱?手底下伙计都能来赤松楼喝酒了?”
李幽虎手下伙计和捕鱼队的汉子们虽是坐在大厅,但人均消费也得过百文。
这点钱虽然在崔六里等人眼中算不得什么,可换成其他店铺的伙计,那肯定是舍不得来花费的。
捕快道,“那李幽虎是有本事的,鱼摊生意一直不错,估计给伙计们开的薪水也不少。”
崔六里好奇追问,“这么说姓李的一个月赚不少银子?”
捕快犹豫道,“赚多少银子外人不清楚,但估计一月几百两是有的。”
崔六里闭嘴不言,领着众人去了单间。
点好酒菜后,崔六里又专门从窗户往楼下仔细瞅了瞅。
见大厅各桌菜品丰盛,不像是为了面子硬来吃喝的穷酸。
酒菜上来几人吃喝聊天,崔六里显然兴致不高。
等喝过三巡,崔六里对桌上几人道,“回头派人跟李幽虎搭个话,看看他那生意咱们捕班能插上一脚不?”
几人面面相觑,有人当场便劝说崔六里。
“崔爷,先前五林帮也动过鱼摊的主意,听说被李幽虎一个人修理得挺惨。五林帮在西三街的堂口都撤了。”
“是啊,崔爷。姓李的是开窍境武者,咱们捕班除了您,其他人也镇不住他。”
崔六里坚持道,“五林帮不过小帮派,咱捕班在镇里才是最大的势力。”
“那姓李的不怕五林帮,可未必不怕咱。横竖去送个信,看看他啥态度再说。”
几人只得应下,待吃完饭将崔六里送走,几个捕快结伴壮胆,去西三街鱼摊找李幽虎传话。
李幽虎听说崔六里想分一杯羹,心中不由纳闷,赤松镇黑白两道怎么一个德行?
就会明抢,就不能提些合作共赢的建议啥的,没准自己还真同意了呢?
没为难前来传话的捕快,李幽虎让几人回去跟崔六里回话。
说目前鱼摊生意太小,不值当让捕班插手入股。
若想找发财的门路,可以弄两艘十丈官船入股捕鱼队。
届时下河捉来妖兽,让鱼摊做大了生意,自然有白花花的银子分账。
崔六里听到回信火冒三丈,“十丈官船?他李幽虎好大的胃口!”
“十丈官船配重弩标枪,三十水军为一队,那等管禁之物我一个捕头上哪弄来?”
“明摆着笑话咱们没本事......”
崔六里有心想带着捕班找李幽虎麻烦,又忌惮其手下捕鱼队等人。
自衬占不到便宜,也只能暗恨于心了。
......
赵家四房
夫人张氏亲手熬制了银耳羹,吃饭时特意给赵杉盛出来,递到他手里。
“母亲不用客气,我自己来就是了。”
赵杉接过瓷碗,舀了一勺放进嘴里,咂咂嘴道,“少些甜味。粉盒姐姐,去取冰糖来。”
一直在身后伺候着的粉盒连忙去客厅取了糖罐,挑出几颗放进赵杉碗里。
“这才对味,母亲您试试。”
赵杉舀了勺甜汤喂给张氏,张氏笑着尝了。
“好,这甜度记住了,下次为娘再熬时多放些冰糖。”
赵问看着夫人和儿子其乐融融,心中甚是欣喜。
自过年长房的赵云之出面调教赵杉,一个月来赵杉变化可谓翻天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