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看着案板上的肉,她又忧心忡忡:“哥,你哪来的钱?现在没工作还这么铺张……”
“甭操心,你哥自有门路。”
傻柱满不在乎地剁着肉块。
锅里肉香四溢时,阎埠贵也一瘸一拐进了四合院。
他把自行车往门前一撂,径直冲向傻柱家。
刚跨进中院,浓郁的肉香就钻进鼻孔——阎埠贵的脸瞬间铁青。
好哇傻柱!抢了我的鱼转眼就下锅?我倒要看你咽不咽得下去!
阎埠贵认准了是傻柱偷了他的鱼,压根没细闻傻柱屋里飘出的味儿。
他转身就去找易忠海。
“老易在家吗?我有事找他!”
“二大爷,老易上班去了,还没回来呢。
你要找他,得等他下班。”
一大妈摇摇头,继续忙活手里的活儿。
阎埠贵这才想起现在是上班时间。
自己放暑假闲着,倒把这事儿给忘了。
没找着一大爷,阎埠贵也不管那么多,挨家挨户敲门,把在家的全喊到院里。
暑假期间,院里多是没上学的孩子和闲在家的大婶大妈。
被阎埠贵叫出来,大伙儿一肚子不满。
“二大爷,这会儿开啥会啊?真要开会也得等当家的下班回来再说!”
“就是啊,二大爷,哪有这时候开会的?我们又做不了主!”
“都别吵!”
阎埠贵板着脸喝道,“叫你们出来不是让你们做主的,是让你们当个见证!”
“都跟我来,睁大眼睛瞧好了!”
见二大爷动了怒,大婶大妈们顿时噤声。
孩子们也乖乖跟在后面,想看看阎埠贵要干啥。
一行人来到傻柱家门口。
“傻柱,开门!偷了我的鱼还想躲屋里吃独食?今儿不给个说法,我就报警抓你!”
屋里的傻柱听见动静,低声嘟囔:“回来得倒快,看来刚才下手轻了。”
“哥,你嘀咕啥呢?你真偷二大爷的鱼了?”
何雨水一脸担心。
“胡扯!我现在能干那事儿?你哥我又不傻!”
傻柱冲妹妹翻了个白眼。
“阎老抠,少在外头满嘴喷粪!整天往我家泼脏水,没完了是吧?”
傻柱扯着嗓子朝外喊。
见哥哥这么镇定,何雨水松了口气。
只要不是真偷东西就好。
“有胆偷没胆认?敢不敢开门让我们进去?”
“你锅里炖的就是我今早钓的大草鱼,甭想抵赖!”
“阎老抠,说你放屁还不信?”
傻柱乐了,“真当我傻啊?就算偷了鱼,我能大摇大摆拎回家煮?”
“砰!砰!砰!”
阎埠贵使劲砸门,“开门!别想销毁证据,我们都闻见鱼味儿了!”
“哼!二大爷,话别说太满。
要是我家没鱼,你怎么说?就算你是院里的二大爷,也不能随便带人闯我家吧?”
傻柱冷声道。
“心虚了是吧?快开门!”
阎埠贵拼命推门,木门嘎吱作响,门缝里都能看见外头的人影。
傻柱赶紧用身子顶住门。
“阎老抠,想进来也行。
要是我家找不着鱼,你冤枉我这事儿怎么算?”
见傻柱死顶着门,阎埠贵更确信鱼就是他偷的。
虽然心里已经认定了事实,但阎埠贵岂是能让傻柱占便宜的主?
快开门!再不开我就报警了,你也不想再进去蹲号子吧?阎埠贵厉声喝道。
傻柱啊,你就开门让我们进去看看吧,要不是鱼你也没损失。”一位大婶帮着阎埠贵推门,她隐约闻到了肉香。
这味道不太像鱼肉,鱼腥味应该更重些。
不过想到傻柱的好手艺,说不定他能把鱼腥味处理掉。
既然事情已经 不离十,她乐得在阎埠贵面前表现一番。
有了帮手,傻柱家的木门又被推得嘎吱作响。
何雨水忧心忡忡地看着摇摇欲坠的门板。
哥,要不让他们进来吧?门都快被推坏了。
反正咱家也没鱼,随他们查去。”
傻丫头!放他们进来容易,想赶走可就难了。
咱家正炖着肉呢,这帮人进来还能走?傻柱太了解这些邻居了,有机会占便宜他们绝不会放过。
但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,都是阎埠贵叫来的,一直拦着也不是办法。
二大爷,我可以让你一个人进来检查。
要是没找到鱼,你得当面向我和妹妹道歉,敢不敢?
有什么不敢!不过不能就我一个人,得让大家一起进来,看看你傻柱这副嘴脸!抢了鱼还敢这么嚣张!
那不行!最多带一个人。
要是没鱼,你们俩都得道歉!傻柱退让一步。
好!开门!君子一言快马一鞭!阎埠贵满口答应,心里却盘算着:等找到那条草鱼,看你怎么死!还想让我道歉?我让你再吃牢饭!
傻柱闻言打开门,只放阎埠贵和一位邻居进来,其他人仍被挡在门外。
跟着进来的是原二大妈,院里就数她最恨傻柱。
这次跟来就是想看阎埠贵和傻柱斗法。
阎埠贵一进门就直奔厨房,盯着锅里炖的肉得意道:傻柱,人赃俱获了吧?还有什么好说的?
阎老抠,你眼瞎啊?傻柱嗤之以鼻,好好看看,这是鱼肉吗?就你这德行还能钓上大草鱼?
原二大妈凑近细看,锅里确实是肉,但不像鱼肉。
哼!不是鱼肉是什么?你傻柱买得起肉?阎埠贵弯腰查看,非要让傻柱心服口服。
咦?不对劲!锅里分明是五花肉,哪来的鱼肉?
看清楚了没?要不要夹出来给你细看?正好我们的肉也炖好了!傻柱抄起筷子,夹起一块五花肉在阎埠贵眼前晃悠。
肉香扑鼻,阎埠贵馋得直咽口水。
但眼下得先解决正事——明明被抢的是草鱼,怎么变成猪肉了?
“你家锅里煮的是猪肉,可这证明不了你没偷我的大草鱼,准是你把鱼藏起来了!”
二大爷阎埠贵在厨房里东翻西找。
傻柱哪能容他在自家厨房撒野,一把揪住阎埠贵的衣领将他提溜起来。
“阎老抠,给我滚出去!我家可不是你能随便翻的!”
“放开!我就知道你藏了我的鱼!不让我找就是心虚!”
“睁大你的狗眼看看,这巴掌大的厨房哪来的草鱼?”
傻柱拎着阎埠贵往门外拖。
阎埠贵拼命挣扎,奈何力气不如傻柱,硬是被扔出了门。
二大妈见势不妙,没等傻柱赶人,自己先溜了出去。
傻柱给妹妹何雨水使了个眼色,兄妹俩堵在门口。
“阎老抠,刚才说的话还记得吗?赶紧给我们道歉!”
“哼!没找到鱼是因为你拦着,除非让我进去再搜!”
阎埠贵梗着脖子。
“您可是院里的二大爷,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耍赖,还要不要脸了?”
“二大妈,刚才说好的,谁跟着进来谁就得道歉!”
二大妈闻言直往阎埠贵身后缩。
“想让我道歉?除非让我搜遍你家!”
阎埠贵铁了心不认账。
傻柱攥紧拳头又松开——上次揍刘海中吃的亏还记着呢。
他转头对围观邻居喊道:“大伙都瞧瞧,这就是你们选的二大爷!说话当放屁!”
看热闹的邻居们议论纷纷,几个孩子更是七嘴八舌:
“二大爷说话不算话!老师说要敢作敢当!”
“您这样耍赖不是好人!”
阎埠贵脸色铁青,暗骂又着了傻柱的道。
“小崽子懂什么?是傻柱不让我搜!该他给我道歉!”
“胡说!分明是傻柱抢了我的大草鱼,这几天就属他跟我结仇。
他不仅抢鱼,还动手打我,我这就去派出所报案!”
二大爷阎埠贵嚷嚷完,扭头就要往外走。
“二大爷,您要是不赔礼道歉,这事儿没完!想报案随您的便!”
见阎埠贵溜了,原二大妈也想跟着跑,却被傻柱一把拽住胳膊。
原二大妈没法子,只得低声下气地向傻柱兄妹赔不是。
这一来,原二大妈心里既恨透了傻柱兄妹,又埋怨自家老伴阎埠贵。
傻柱瞥见二大妈怨毒的眼神,满不在乎地哼道:“算你懂事!要是再敢使绊子,我不介意让你跟刘海中一样,后半辈子瘫在床上!”
“你敢!我这就叫警察来抓你,让你把牢底坐穿!”
原二大妈逃到远处才敢喊话。
院里邻居瞧见阎埠贵两口子都在傻柱手里吃了亏,看傻柱的眼神都透着惊疑——
这傻柱蹲完大牢反倒变精明了?往后可不敢招惹他们兄妹,坐过牢的人真惹不起!
阎埠贵跑出四合院后,越想越窝火。
可到了派出所门口又犯嘀咕:鱼没在傻柱家搜出来,报案顶什么用?
“罢了,都是街坊邻居。
我身为院里的二大爷,大人有大量,再饶他这回。”
阎埠贵最终没进派出所,憋着满肚子火往回走,眼里闪着寒光,一路琢磨着整治傻柱的毒计。
从派出所到四合院这段路,阎埠贵已经盘算出十几种阴招——
有直接对傻柱下 的,有算计他妹妹何雨水的,还有托关系再把傻柱送进大牢的。
横竖这次非得整得傻柱永世不得翻身,连他妹妹也别想好过!
阎埠贵到家后仍阴沉着脸苦思冥想,吓得全家人都不敢吱声。
而被阎埠贵惦记的傻柱,这会儿正带着妹妹大快朵颐。
“哥,这肉真香!咱家啥时候能天天吃肉呀?”
“快了!你哥我可是正经厨子。
当初在厂里掌勺时,哪顿不给你带肉回来?”
傻柱嚼着满嘴油花,“眼下虽说被开除,可我打听到个门路——只要把关进去的老领导捞出来,回食堂上班还不是一句话的事!”
何雨水眼睛一亮:“真的?那你赶紧想办法呀!”
“急不得,这事儿得从长计议。”
傻柱又夹了片五花肉,“我已经在搭老领导的关系线了。”
整个四合院就数我傻柱炖的五花肉最香!
……
梅文华老老实实上完一天班,踩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时,听见邻居们正热火朝天议论傻柱和二大爷阎埠贵的恩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