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决定亲自去调查部。
确认人已走远,梅文华洗碗收拾完,溜达去娄晓娥家午睡。
傍晚回家备菜时,梅母和妹妹已听闻此事。
“哥做得对!棒梗那种坏蛋活该坐牢!”
妹妹挥着拳头。
“华儿有分寸就好。”
梅母点头,“要真帮了敌特家属,咱们全家都得遭殃。”
梅文华刚松口气,次日秦淮茹果然堵住上班途中的梅母下跪哭求。
梅母扭头就走:“这忙帮不了,你别折我的寿!”
(梅家上下达成共识,坚决不与秦淮茹往来。
每次碰面都刻意回避,丝毫不给她开口求助的机会。
梅母照常去轧钢厂上班,即便秦淮茹追到厂里也找不到说话的空档。
妹妹梅兰更省心,秦淮茹根本不敢去学校打扰她。
四合院的邻居们得知棒梗是被调查部逮捕后,纷纷与贾家划清界限。
院里人都记得上次那个敌特分子的下场——至今仍在服刑,连房子都被两位大爷转租出去了。
轧钢厂领导原本要开除秦淮茹,全靠她带着婆婆上演寻死觅活的戏码才保住饭碗,但厂里明确规定不许她影响他人工作。
连续三日碰壁让秦淮茹尝尽世态炎凉。
纵使她使出浑身解数,也没人敢接她的茬。
如今她只能整日以泪洗面,在院里哭哭啼啼。
这般作态非但没换来同情,反倒招致更多冷言冷语:
现在知道哭了?早不管教棒梗!
贾张氏最可恨,总护着那小偷小摸的孙子。”
关得好!这种祸害就该国家来管教!
梅文华倒是因祸得福,连单位都不用去,整日在家优哉游哉。
饭后就让大白看门,自己钻进空间侍弄药材、逗弄虎崽、查看野猪。
最惊人的是兔群繁殖速度——数量已然翻倍,照这趋势迟早要泛滥。
如今大白隔三差五就能开荤,连老虎一家都吃上了活兔。
七日后,街道办在院里贴出布告:棒梗因向敌特提供情报构成叛国罪,获刑三十年。
这判决惊得邻居们直咂舌:
没想到棒梗竟是 贼!
幸亏咱没跟贾家走动。”
这种人家就该赶出四合院!
贾张氏听闻判决当场昏厥,醒来后捶胸顿足:丧门星秦淮茹!害死我儿子又害孙子!往后谁给我养老啊!虽然她哭得凄惨,但想到棒梗的罪行,邻居们刚泛起的那点怜悯立刻烟消云散。
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怜悯。
秦淮茹接到棒梗的判决书时,双腿一软瘫坐在地,眼神瞬间黯淡无光。
邻居喊她也不应声,就这么呆坐了一个多钟头,才木然地爬起来,像个游魂似的往家挪。
此刻她心里只剩绝望,连最后一丝盼头都被掐灭了。
从前再苦再难都能咬牙挺住,全因想着儿子总有出息那天。
就算上回棒梗被判刑,她也没这般心灰意冷——那时孩子年纪小,出来还能重新做人。
可这回是整整三十年啊!等棒梗出狱都年过半百了,这辈子算是彻底毁了。
小当和槐花听说哥哥判了三十年,心里反倒松快。
毕竟棒梗离家多年,兄妹情分早就淡了。
况且只要他在家,奶奶和母亲眼里就再没旁人。
如今这结果,姐妹俩暗忖日子或许能好过些。
但为瞒过贾张氏和秦淮茹,刚进四合院大门就扯开嗓子干嚎,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,惹得院里邻居都当她们在为兄长伤心。
易忠海不得不硬着头皮踏进贾家。
作为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,别人能躲清静,他却不能袖手旁观。”老嫂子,您是当家的人,眼下更要撑住门户。”他皱着眉劝贾张氏,要是还像从前那样闹,这个家可就真散了!
都怪秦淮茹这丧门星!贾张氏见易忠海来了顿时来劲,张牙舞爪扑向儿媳,把我们全家都祸害惨了!秦淮茹慌忙护住脸辩解:妈您讲点理!明明是您惯着棒梗不让我管教......
看着扭作一团的婆媳,易忠海太阳穴直跳:别闹了!小当槐花都是懂事的孩子,好好栽培她们......
赔钱货顶什么用?贾张氏突然扭头瞪向孙女,充血的眼睛活像要吃人,怎么不替你们哥坐牢去?吓得姐妹俩窜到易忠海背后直哆嗦——这回可是真吓哭了。
混账话!易忠海气得胡子发抖,要我说该进去的是你!棒梗走到今天,你脱得了干系?撂下这话又敷衍着安慰几句,他逃也似地冲出贾家。
这地方多待一刻都折寿,要不是顶着一大爷的名头,谁乐意沾这摊浑水!
棒梗被判三十年刑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大街小巷。
四合院的住户们最先感受到这股冲击波。
走在街上,总有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,让这些 坊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。
大家对贾家的怨气更重了,贾张氏和秦淮茹一露面,就有邻居朝她们吐口水。
小当和槐花姐妹俩整天躲在屋里不敢出门,学校里同学们的冷言冷语让她们实在受不了。
学校方面倒是体谅,不仅没催她们返校,反倒像是巴不得她们别来上学似的。
就连一向厚脸皮的秦淮茹也向轧钢厂请了长假。
虽然她平时能忍,可天天被人戳脊梁骨的日子实在难熬。
不过这事儿倒也不是全无好处。
现在院里的人个个谨小慎微,见了生人都绕着走。
要是有人打听什么事,大伙儿都三缄其口。
棒梗不就是因为给敌特通风报信才落得这般下场吗?谁也不想步他的后尘。
梅文华心里跟明镜似的,但懒得说破。
棒梗之所以判这么重,是因为他出卖了调查部的人。
再加上周建军全程督办这个案子,连威廉都只判了个无期,棒梗这运气也是没谁了。
这天清晨,梅文华一家正吃着早饭,周建军风风火火闯了进来。
老周,这么早来接我上班?梅文华咬着包子问道。
有紧急任务,赶紧吃完跟我走!
周同志还没吃吧?来尝尝我包的肉包子。”梅妈妈说着就要去厨房拿碗。
来不及了!杨梅同志,我们得出趟远差,这些包子我们就带走了。”周建军盯着桌上热气腾腾的包子直咽口水。
都带上吧,早知道该多包些的。”梅妈妈笑着点头。
梅文华麻利地装好包子,临走前嘱咐道:妈,我和老周出差去了。
您别舍不得花钱,咱家不差钱!
知道啦,你在外头照顾好自己。”
哥你放心,我会照顾好 !妹妹梅兰拍着胸脯保证,妈妈要是不舍得买好吃的,我就自己去买!小姑娘暗下决心要多买些零嘴——哥哥都比自己高半个头了,可不能亏了嘴。
梅文华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,就被周建军拽着直奔机场。
两人在车上狼吞虎咽地解决了早饭,得亏梅妈妈包子包得多。
老周,到底什么任务这么急?
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,上头就让咱们立刻飞。”
坐飞机去?那感情好!梅文华松了口气,比起要在火车上颠簸好几天,这待遇可强多了。
“我们不直飞 ,先乘机到青海,再从青海转火车前往 。”
周建军摆了摆手。
局势紧张,航班已经停飞。
这次飞往青海的行程本身也冒着风险。
“能到青海就很好了,可惜任务紧迫,不然还能找陈首长喝两杯。”
“他现在恐怕没空陪你喝酒了, 出状况了!”
“怎么回事?又要打仗了?”
梅文华提高嗓门问道。
周建军察觉到梅文华反应异常——难道他已经知道 的情况?
自己明明还没透露消息。
“ 不离十,边境可能要开战。
我们的巡逻队在国境线失踪了!”
“失踪?恐怕是遭了毒手!”
“没错,毛熊国在珍 战役吃了败仗,要是我们的人落在他们手里……”
周建军声音发沉。
联想到珍 事件,梅文华立即反应过来:这是铁列克提事件!
他清楚这段历史——所有参与巡逻和掩护的战士最终全部殉国。
中苏边境线漫长,稍有不慎就会给对方可乘之机。
该死的 子,等到了 再算总账!
梅文华攥紧拳头,恨不得立刻奔赴前线为战友讨回血债。
机场里,两人登上飞往西宁的班机。
航程短暂,刚合眼就已落地。
未作停留,他们直接换乘开往 的军列。
下车后搭乘部队卡车星夜赶往边防驻地,当晚便与官兵同住。
食堂打饭时,梅文华意 见陈首长。
得知铁列克提事件确认无人生还,老将军激动地抓住梅文华双手:
“梅文华同志!可算把你盼来了!”
“首长早知道我要来?”
“当然!这次非得请你出马不可。”
陈首长搓着手解释。
正是他向上级点名要人——珍 战役中梅文华的表现早传遍军中。
“您过誉了。
但要说对付 子,我义不容辞!”
“毛熊国残害我们战士的血债,必须加倍偿还!”
周建军眼中燃起战意。
陈首长按住两人肩膀:“打仗有前线将士,你们的任务是揪出军中特务。”
“保证完成任务!”
翌日清晨,梅文华与周建军立即展开工作。
为抢时间,两人分头行动:周建军筛查档案资料,梅文华则负责实地排查。
周建军清楚这样的调查效果有限。
戍边部队成员的档案都经过严格审查,祖辈三代背景清白。
他只能重点筛选出曾出国深造的少数人员——这些人接触过外界,存在被策反的可能性。
但这仅仅是推测,真正的突破口还得靠梅文华的特殊能力。
作为长期搭档,周建军的主要任务是为梅文华提供掩护,并在锁定目标后完善证据链。
这次梅文华没带大白同行,虽然猎犬就在空间里,但突然放出容易引人怀疑,他打算过几天再找借口让它现身。
上午的例行巡查中,梅文华发现系统地图显示整个营地竟无任何敌特标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