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怎么回来晚了?
今天没骑车,走路当然慢啦!
屋里的周建军和陆警官听到动静,迅速收起《孙子兵法》,一同迎到门口。
梅同志,我们又来蹭饭了。”
欢迎还来不及呢,说什么蹭饭。”梅妈妈笑着回应,心里明白他们是有事找梅文华。
饭后,周建军和陆警官匆匆告辞,赶回单位加班研究宝藏位置。
梅文华送走他们,回来发现妈妈和妹妹已经在收拾碗筷。
他正要帮忙,却被梅妈妈拦住。
今晚你做饭辛苦了,洗碗交给我们吧。”
哥哥休息吧!今天的羊肉真好吃,明天能再炖一锅吗?妹妹眨着眼睛问道。
“明天我再炖羊排招待你们,今天没想到周叔叔和陆叔叔会临时过来,不然原本的量够我们一家三口吃的!”
梅文华爽快地应承下来。
“华儿,要注意称呼,别总喊老周老陆的,要叫叔叔,他们毕竟是长辈。”
梅妈妈轻轻瞪了儿子一眼。
梅文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。
他和周建军、陆洋熟得很,称呼向来随意——有时喊职务,有时叫叔叔,兴致来了也会直呼“老周”
“老陆”
。
“噗嗤——我觉得喊老周特别逗,可惜我不敢!”
妹妹捂嘴偷笑。
“瞧瞧,你都 妹带歪了,以后注意点!”
梅妈妈把“罪名”
安在了儿子头上。
“知道啦妈妈,下回注意!”
梅文华赶忙保证,心里盘算着以后在母亲面前得收敛些。
收拾完厨房,一家人围坐着闲聊。
妹妹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:“哥哥,今天我们学校出了件特有意思的事,想听吗?”
“什么趣事?”
梅文华来了兴致。
“听说全校都在找一本书呢!我猜昨天我在垃圾池边捡到的那本,可能就是二大爷阎埠贵丢的……”
妹妹手舞足蹈地把经过当故事讲:阎埠贵今天跑到学校,先问老师,又挨个班级打听,还请老师们帮忙留意。
可妹妹捡书时已经放学,周围没人看见。
“哥哥你看书时可得躲着二大爷,万一他让你还书呢?这书是我从垃圾堆捡的,才不还他!”
妹妹撅起嘴。
“当然不还,书上又没写他名字,你怎么确定是他的?”
梅文华附和道,“再说了,你根本没见过什么书。”
他冲妹妹眨眨眼。
妹妹眼珠一转,立刻会意:“对呀!我没捡过书!”
“你们自己拿主意就行,但别到处说捡书的事。”
梅妈妈插话。
要是别人丢的书,她或许会犹豫,但阎埠贵的?绝无可能!还给他非但捞不着感谢,搞不好还要被埋怨“多管闲事”
,万一书有破损还得赔——这种亏本买卖她可不干。
“下午更精彩!听说阎埠贵上课时气得吐血了,有人说他那本丢了的书值十块钱呢!”
妹妹压低声音。
“瞎传的吧?旧书哪能值那么多。”
梅妈妈摇头。
十块钱抵她小半月工资了,谁会为本书掏这钱?
“万一是真的呢?等哥哥看完,咱们偷偷卖掉就能赚十块啦!”
妹妹已经开始幻想这笔“横财”
。
看了一会儿妈妈踩缝纫机,妹妹觉得针脚穿梭的样子很有趣。
梅文华却兴趣缺缺,转身去厨房切了两只苹果,端给妈妈和妹妹当零嘴。
夜幕降临,时针指向十点,梅妈妈结束了一天的工作,招呼着梅文华和妹妹准备休息。
梅文华回到卧室后,照例和大白嬉戏打闹了一会儿,随后便来到灵泉旁开始修炼。
空间里的白菜已经全部收获完毕,他终于可以专注地提升精神力了。
与此同时,二大爷阎埠贵正躺在自家床上,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。
咳咳...老头子,好歹吃点东西吧...咳咳...二大妈担忧地说道。
没胃口!那本书怎么就丢了呢?咳咳...阎埠贵越想越懊恼,仿佛丢失的不是一本书,而是半条性命。
别生气了,你本来就病着,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受得了?不就是一本书嘛。”
你懂什么...咳咳...那可不是普通的书!今天有人想买同样的书,你知道出价多少吗?整整十块钱!咳咳...
什么?一本旧书值十块钱?那可是咱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啊!
所以说你们女人见识短。
书中自有黄金屋,要不是珍贵,谁会出这么高的价钱!
早知道就该把它卖了...
唉,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
我那本书比老孔的那本还要好,已经是绝版了。
就算要价十五块,肯定也有人抢着买!咳咳...咳咳...
阎埠贵说着又剧烈咳嗽起来,用手捂着嘴。
等咳完一看,掌心赫然一滩鲜红。
老头子!你怎么又咳血了?我这就去拿药!
阎家顿时乱作一团。
服下药后,病情不见好转。”再给我一副,我就不信这个邪!咳咳...阎埠贵决定加倍用药。
过量服药的阎埠贵终于昏昏沉沉睡去,直到次日清晨才醒来。
虽然感冒症状有所缓解,但整个人还是头重脚轻。
勉强吃了点早饭,便出门去学校上课。
刚走出不远,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陌生人凑了过来:阎老师是吧?听说您有本《孙子兵法》,我想高价收购。”
书已经丢了。
要是你们早点来...阎埠贵无奈地摇头。
我们出二十块!
这话让阎埠贵心如刀绞。
早不丢晚不丢,偏偏这时候丢了!
见他不语,来人继续加价:嫌少?五十块!这绝对是最高价了,没人会出更高!
咳咳咳!...阎埠贵闻言剧烈咳嗽起来,真...咳咳...真的丢了,不然肯定卖给你!咳咳...
一口鲜血喷涌而出,阎埠贵蹲在地上咳个不停,嘴角不断渗出血丝。
来人见状,悄悄退开了。
他担心阎埠贵染上了什么重病。
阎埠贵挣扎着抬手想叫住对方:等...等等...咳咳...留个联系方式,等我找到书就卖给你!
那人回头瞥了阎埠贵一眼,摆摆手道:不必了,我找别人买。”
阎埠贵遭此拒绝,顿时急火攻心,一口鲜血喷出,当场昏厥在地。
所幸事发地点离四合院不远,很快就被院里人发现了。
咦?那不是二大爷吗?大冷天的怎么躺路上?
什么躺路上,分明是犯病了!快回去喊人!
几个邻居手忙脚乱把阎埠贵翻过身来,只见他满脸污泥,嘴角还挂着血丝。
二大爷!您醒醒!
众人连声呼唤,阎埠贵却毫无反应。
要不是还能看见微弱的呼吸,大伙儿都以为他要不行了。
这时阎解成被他母亲拽着赶来,不情不愿地背起父亲。
大清早的也不记得吃药,这下倒好,还得往医院送,多费钱啊!
你这说的什么话?亲爹病了还计较钱?邻居们听不下去纷纷指责。
最终也没人愿意陪同去医院,大伙儿都赶着上班。
不少人暗自盘算着要去厂医务室开点感冒药,生怕拖严重了更花钱。
医院里,经过抢救的阎埠贵终于苏醒。
我这是......在哪儿?
在医院!你都肺出血了必须住院!医生严肃地说。
阎埠贵将信将疑:不能吧?我就是个小感冒......
再晚来会儿命都没了!医生厉声道,赶紧交住院费!
摸着隐隐作痛的胸口,阎埠贵只得认栽。
他哪知道,这霉运源自院里梅文华偷走了他的气运。
同样遭殃的还有院里其他患感冒的邻居。
起初以为是小毛病,结果越拖越重,吃药也不见效,咳嗽得连活都干不利索,整天挨领导训斥。
“大夫,得先交多少?”
阎解成压低声音问。
“预付一百,医院这边先安排救治,后续费用可能还会增加,你们最好多备些钱,别到时候耽误治疗。”
“这么多!咱家哪拿得出啊?”
“救命要紧,没钱就去借!”
医生语气有些不耐烦。
阎埠贵好歹是个教师,家里不该这么拮据,怎么连治病钱都舍不得掏。
阎埠贵瞥了眼阎解成,心里直叹气——这儿子算是白养了!
他颤巍巍摸出皱巴巴的钞票:“孩儿他娘,我这儿有五十,你先去交上。”
“我兜里还有十块,一块儿交了吧。
解成,你快回四合院找街坊们凑点。”
“咳咳……去轧钢厂寻一大爷吧……院里也没几户宽裕的……”
阎埠贵咳得弓起背。
阎解成拔腿就往医院外冲——横竖这债是老头子还,自己可不出半个子儿!
梅文华一夜酣眠,清晨被饭香唤醒时,梅妈妈和妹妹已备好早餐。
一家人正吃着热乎饭,全然不知阎埠贵晕倒送医的事。
目送母亲和妹妹出门后,梅文华锁门闪进空间,见大白懒洋洋趴着。
白狼抬眼瞄他一下,又耷拉下脑袋继续打盹。
他径直到灵泉边修炼精神力,接下来几日风平浪静。
周建军和陆警官没来叨扰,想必宝藏尚未定位。
梅文华乐得清闲,每日吃饱就进空间训练。
精神力如春笋般节节攀升,眼看就要突破每日转眼到了梅妈妈休假日。
天刚蒙蒙亮,妹妹就“咚咚”
砸响房门:“哥快起!大姨家要带咱们出去玩,记得穿那件蓝褂子!”
梅文华套好昨夜准备的衣裳开门,妹妹穿着簇新的花裙子叉腰审视:“旧是旧了点,倒还齐整。”
“华儿赶紧洗漱。”
梅妈妈在厨房催促,“你大姨父开车来接,可不敢让人等。”
文水刚扑上脸,院外就传来大姨父洪亮的嗓门:“我们都到门口喽,不像某个小懒虫哟——”
妹妹雀跃着拉开院门,只见大姨父拎着鼓囊囊的布袋,身后站着大姨和刘奶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