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照顾妻子和孩子,傅雪愁放弃了种地,让好不容易开垦播种的田都废弃了。
最多去山里打猎回来炖给蓝心湄喝,平时吃的喝的还有药材就用之前路上帮人赶走山匪的谢银购买。
他十分庆幸自己武功还不错,还能靠此得来的意外之财养妻儿。
蓝心湄特意从家里带出来的金银财宝到现在都没拿出来开销过,里面还包括了傅雪愁比武大会第一名的赏银五百两。
但对傅雪愁来说,那些都算蓝心湄的嫁妆,按常理来说男人不能贪图妻子的嫁妆,他也做不到等着妻子养自己,所以坚持靠自己养家。
随着冬日来临,傅雪愁也不出去走动了。
提前囤了许多肉食和冬菜,他在家守着蓝心湄和蓝无忧。
这时的无忧已经有两个月大了,没刚出生的时候看着让人揪心,但和其他婴儿比起来还是偏小。
蓝心湄现在每天喂他的米汤米糊糊都用丹药化在灵泉水里煮的,生怕孩子身体哪里不好。
傅雪愁熟练地帮孩子换了尿布,就自觉地拿去洗。
“外面这么冷,先放着吧,过两天出太阳了再拿去洗。”蓝心湄连忙叫住他。
“没事的,有内力护身,这点冷不算什么。”
见他还是要出去,蓝心湄直接不高兴了,“你开门关门的,冷风灌进来冻到我和孩子了怎么办?”
傅雪愁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,就是心疼自己大冬天碰冷水,抿着唇笑了笑,“知道了,那我放在一边,过两天再洗。”
“这才对。”蓝心湄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屋里烧着炭火,被烤的暖洋洋的,傅雪愁就算武功再高,她也不想他大冬天的出去吹冷风碰冷水,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。
冬季漫长又寒冷,不过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只有温暖。
开了春,孩子也五六个月大了。
无忧也一改之前安安静静的天使小孩样子,开始活泼闹腾起来了。
他对任何东西都非常感兴趣,看到什么抓什么,有时候只是亲娘的头发飘到他眼前了,他也会伸手抓住。
之前一天不落的强身健体丹反噬在蓝心湄身上了,这小子年纪小小就有一身牛劲,只是轻轻一扯就疼的要命,蓝心湄差点以为他把自己头发拔下来了。
把蓝心湄气的打这小屁孩的屁股,但他皮糙肉厚,被亲娘教训了也不疼,反而还以为她在和自己玩,只知道嘎嘎乐。
蓝心湄只能看着他的笑容无奈摇头。
见无忧身体不错,脸上也有肉了,傅雪愁才放下心来。
冬天只出不进,银钱也不多了,傅雪愁干脆在附近乡镇接一些来钱快的单子。
别误会,他可没有转型当杀手,只是帮忙打打山匪抓几个毛贼拿赏银而已。
有时他不在家,就拜托琇姨帮忙照顾一下妻儿,琇姨都是一口答应,好像十分迫不及待。
在孩子出生前,听蓝心湄对琇姨的感觉奇怪,傅雪愁就在村子里打听过了。
琇姨是十多年前嫁来这个村子的,一直就是热心善良的人,反复确定她没有危险后,傅雪愁才放心让她继续接触蓝心湄和蓝无忧。
这天下午,傅雪愁去山上打猎,说要抓两只山鸡回来给蓝心湄炖汤喝。
蓝心湄在家抱着自己的微胖小子逗乐,没过一会儿,秦丹琇就上门来了,她一见到母子二人就笑了,“小湄,无忧又在闹你啊。”
蓝心湄在躲蓝无忧的魔爪,双手抱着他,头努力避开他小手的范围,“是啊,他最近老喜欢抓东西,我脸差点被他抓出血印子。”
秦丹琇笑着摇摇头,刚要伸手把无忧抱过来拯救蓝心湄,就见蓝无忧乱抓的时候,把蓝心湄脖子上的黑绳子扯了出来。
是一个黑玉颈链,圆形黑玉,被一个黑绳子套着。
蓝心湄一看定情信物被这小屁孩扯出来了,掐了掐他的小脸,刚要塞回衣服里,就见秦丹琇两眼泪簌簌地抓住黑玉,“这是哪里来的??!”
“这是哪里来的!!”
她声泪俱下地恳求道,“小湄,求求你告诉琇姨,这枚黑玉是哪里来的!!”
“这是我相公给我的,”蓝心湄胆战心惊地说,“这是我们俩的定情信物,怎么了琇姨?”
原剧情里也没有这出啊,琇姨这是咋了??
秦丹琇不语,只是摸着这黑玉一个劲的哭,吓得蓝心湄赶紧取下来让她抱着哭个够。
看她哭得这么凄惨,蓝心湄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剧情里只提过这是傅雪愁亲生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个东西,该不会……琇姨就是傅雪愁的亲生母亲吧!
不过傅雪愁给自己的时候没提过这黑玉的来历,所以自己不能表露出来。
蓝心湄继续当个傻白甜,抱着孩子担忧地靠近她,“琇姨……你怎么了?”
秦丹琇哭了一回,终于抬起了头,她看向蓝心湄怀里的无忧,仔仔细细地端详着,眼里满是后悔和思念,“我怎么就没想到呢?”
“无忧的眉眼和他刚出生的时候一模一样,”她又哭又笑地说,“就连不爱喝奶的性子也一模一样,为什么我就是没猜到呢?”
蓝心湄脸上茫然不解,“琇姨,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?”
“好孩子,谢谢你嫁给了小傅,谢谢你愿意为他生孩子,谢谢你让他幸福,琇姨真心的感谢你。”秦丹琇看向蓝心湄,满眼感激与感动。
蓝心湄困惑地说,“琇姨,你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明白了。”
“我,是小傅的亲生母亲。”秦丹琇如释重负道。
门口,传来山鸡咕咕咕被人摔落的声音。
傅雪愁脑子就像被人丢了炸弹被炸开一样,他怀疑自己听错话了,“你说什么?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