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门的瞬间,傻柱的目光便瞬间看见了,坐在桌旁的何大清,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,手里的半个馒头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他瞪圆了眼睛,嘴唇哆嗦着,半天没挤出一句话,脸上的惊讶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何大清也站起身,双手不自觉地攥紧,眼神里全是怒火,阴沉沉的看向傻柱,“柱子......”
这一声“柱子”像惊雷般炸在傻柱耳边,他猛地回过神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生气的大声质问,“你......你回来干啥?你不是不要我们了嘛,还回来干嘛,赶紧回去给白寡妇拉帮套去,我们不欢迎你。”
“柱子,出来。别给你陈叔家的家具碰坏了。”何大清咬着后槽牙,边说边往屋外走。
“出来就出来,你能把我咋滴。”傻柱梗着脖子嘟囔,也气冲冲地跟了出去。
陈浩见状,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,凑出去看热闹,何雨水也紧随其后。
刚到院子里,“啪——”的一声脆响,陈浩就看见,何大清一个大逼兜子,直接把傻柱扇得一个趔趄。
一时间,傻柱被打的有些发懵,愣了两秒才缓过神,随即,双手攥成拳头,眼睛瞬间红了起来。
“怎么?还想打你亲爹不成?”何大清瞅着傻柱这架势,反手又是一个大逼兜子。
傻柱再一个踉跄,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了,大声喊道,“有本事你就打死我。”
这一嗓子穿透力极强,陈家的人全被引了出来,便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。
95号四合院大部分人也听到,都在家里小声议论着。
“好像是傻柱的声音,听着像是从陈处长的院子里传过来的。”
“对,就是傻柱的声音,他肯定得罪陈处长了,被打也是活该。”
何雨水看到这一幕,急忙上前劝架,“爸,您别打哥了。”
“雨水,回来。”陈浩对着上前劝架的何雨水说。
“奥。”何雨水听到陈浩发话了,连忙答应了一声,低着头站到了一旁。
这时,陈浩又看见几个孩子也在看着热闹,连忙吩咐郑娟,“娟子,把弟弟妹妹们领回去,早点睡觉。”
“好嘞,干爹。”郑娟答应了一声,便牵起四个孩子就往屋里走。最小的陈全临走时,还偷偷冲陈浩扮了个鬼脸。
打发走孩子,陈浩走到何大清身边,压低声音说,“何大哥,这么打不行啊,气是出了,你手也疼了不是。”
“哦?陈小哥有啥好法子?”何大清揉了揉发麻的手掌,看向身边的陈浩。
陈浩露出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,“提前说好啊,我这可是为你着想,你到时候可不能说,我撺掇你打儿子啊。”
“您放心,指定不能。”何大清拍着胸脯保证。
“那成。”陈浩转头冲一旁的萍萍说,“老三,把你经常打陈全的那根藤条拿来。”
“哎。”萍萍应了一声,快步跑回自己屋,片刻后,就拎着一根一米多长、有小孩胳膊粗细的藤条走了过来,把藤条放在了陈浩手里。
“何大哥,用这个打。专往肉多的地方招呼,既能让傻柱长记性,又打不坏筋骨,您手还不疼。”陈浩一边说,一边把藤条塞到何大清手里。
何大清接过藤条在手里掂量了两下,对准傻柱的后背就抽了下去。
“哎哟——。”傻柱瞬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,那声音又大又惨。
陈浩见状,连忙拦住何大清,“等一下,等一下。”
“陈小哥,这么打不对吗?”何大清停下手问。
“声音太大,容易招来联防办。”陈浩说着,直接脱下自己的袜子,走到傻柱跟前一把塞进他嘴里,掐着傻柱的腮帮子,“傻柱,你敢把袜子吐出来,我就把你屎打出来。”随后,又转头对何大清说,“何大哥,动手吧。”
何大清这时候也看明白了,自家儿子指定是得罪过陈浩,估摸着是看在自己和雨水的面子上,陈浩才没直接对傻柱动手,今天这是借自己的手出气呢。既然这样,那就往狠里揍,也好让陈浩出出气。
接下来,何大清拿着藤条,使劲的往傻柱身上招呼,陈浩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,还时不时支招,告诉何大清往哪里打才最疼。
陈家的其他人看了一会儿,觉得没啥意思,便纷纷散去了。院子里只剩下傻柱被堵着嘴的闷哼声,还有藤条抽在傻柱身上的“噼啪”声。
半个小时后,何大清双手扶着膝盖,弯着腰喘着粗气。傻柱躺在地上,身上全是尘土,身体弓成了一团,嘴里一直发出“嘶——嘶——”的声音。
陈浩感觉差不多了,连忙走到何大清身边,将他扶起,“哎呀,何大哥,你这下手也太狠了,看你给累了,快咱们回屋喝点茶,歇一歇。”又转头对何雨水说,“雨水,把你哥整屋里来。”
“对,雨水,听你陈叔的,咱们还有事说呢。”何大清一边附和,一边心里嘀咕,“还说我下手太狠了,这不是你一直在旁边撺掇嘛,你要是看的不尽兴,我也不敢停啊。”
“好嘞。”何雨水连忙应着,快步跑到傻柱身边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轻轻搀住他的胳膊。何雨水刚一用力想把傻柱扶起来,傻柱就倒抽一口凉气,“嘶——”的一声,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随后,傻柱咬着牙,硬生生忍着剧痛,借着何雨水的力气,颤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,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打晃。
四五分钟后,还是那间客房,陈浩几人还是那样坐着,只是何雨水身边多了一个,一直发出“嘶——嘶——”声,并皱着眉的傻柱。
“今天找你过来,是有件事要问你。我走的时候留了二百万在易中海那,他有没有给你,还有五一年开始,我每个月都给你们兄妹俩寄生活费,你到底有没有收到过?”何大清率先打破安静的气氛,对傻柱问道。
傻柱皱起眉头,一脸茫然:“寄钱?啥钱?我从来没收到过啊。也没见过啥邮递员找我,更没听易中海提过二百万的事啊。”
“卧槽他易中海姥姥的,看着他浓眉大眼的样子,居然是这种龌龊人,敢算计老子的钱,老子非把你卵黄掐出来。”何大清听到后,破口大骂。
傻柱看着何大清怒目圆睁的样子,又听见他咬牙切齿地骂着易中海,心里那层窗户纸猛地被捅破了。他忽然想起何大清刚走那会儿,自己领着妹妹捡垃圾填肚子、天天饿得眼冒金星的日子,一股怒火瞬间从脚底窜到了头顶。
傻柱猛地一拍床沿,就要起身找易中海算账,可刚一使劲,身上的伤就疼了起来,随即,死死咬着牙,撑着床沿,硬生生站直了身子,“他么的,我现在就去整死易中海。”
“你们俩,都闭嘴吧。听听我陈叔怎么说。”何雨水大声吼着何大清和傻柱。
随后,爷三个便把目光投向了陈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