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灵又想起来自己的衣服也被换过，柳落临给她换的衣服的想象场景出现在脑海里，她的脸瞬间红成番茄。
注意到这里有一颗小番茄，柳落临开启好感度系统一看，发现好感度已经突破80大关，顿时笑的更灿烂了。
为了再次确认，冉灵红着脸问：“老板，那昨天晚上……我的衣服……”
柳落临还以为小财迷心疼她的礼服，回答道：“昨天你在车上睡着了，所以我让酒店的女性工作人员帮你换了衣服，她们送去礼服专属的干洗店保养了，今天晚上就能送到酒店。”
“……这样啊。”虽然对方理解错了，但冉灵还是得到了正确的答案，她在心里啐自己幻想症发作，老板怎么可能亲自给她一个女孩子换衣服啊！
柳落临发现，冉灵的好感度虽然从84慢慢往下掉，但是卡在80就不动了，也就意味着她的好感完全进入了下一个阶段，柳落临以后可以放心诱惑这位姑娘。
*
回到总公司以后，何流加了奖金，冉灵升了职，大家虽然颇有微词但也不敢发表什么意见。因为所有人都知道，他们老板这趟出差签了三个合同，其中欧文总监负责的国际项目利润最大。老板会奖赏同去的人也正常。
冉灵摇身一变成了秘书长，而且刚上任就接手和欧文总监对接的项目，让秘书部其他人议论纷纷。
她们说的最多的还是揣测冉灵和柳落临的关系，说冉灵靠身体上位。
冉灵无意间听到她们的话，非常委屈，她还真想跟老板谈个恋爱呢，这样就能躺平当老板娘了，那也得老板看得上她啊。
在跟柳落临汇报项目进程时，冉灵的脑海中全是同事们阴阳怪气的声音。她深呼吸几次，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，可越想忘记，记忆就越深刻。
柳落临照例帮她修改完方案以后，注意到她藏起来的情绪，问道：“细节虽然还需改进，但是你已经做的很好了，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？”
冉灵不喜欢吵架，所以平时遇到这种事都是装作不知道，然后默默努力，用自己的实力让其他人闭嘴。
可偏偏这次，她难受到没法忍气吞声，赌气撒娇似的，跟柳落临抱怨道：“我突然升职又接手一个大项目，大家都很不服我，都在那里造谣，说我……说我……”
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她说不出口，可心里越想越气，一个没憋住，眼泪夺眶而出，无声地模糊了视线。
柳落临猜也能猜到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，但他对这种人性的黑暗没有任何办法，只能给冉灵递纸巾，再安慰她。
“给你升职是我的决定，让他们不服来找我，在这件事上，我可以是你狐假虎威的靠山。”
冉灵想控制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，但哭腔是很难掩饰的，她断断续续地说：“可是，可是，他们，他们都说，说我们，我和您……他们造谣。”
造谣对一个人的伤害绝对是巨大的，柳落临上辈子就深有体会。他低头看着手上冉灵做的报告，发自内心的佩服她，在这种压力下还能做的如此优秀，她的前途不可限量。
“造谣的是那些人？把名字都给我。”
冉灵用纸巾擦干眼泪，问：“您要名字是？”
柳落临把报告翻过一页，语气淡淡地说：“公司现在有点尾大不调的趋势，最近就优化一下员工结构吧。”
冉灵完全没想到柳落临张嘴就是开除，她都觉得自己像那个祸国妖姬了，赶紧劝道：“不不不，不用了吧？咱们最近才签了三个合同，正是忙的时候，还是很缺人手的。”
柳落临嗤笑一声：“不缺那两个干活的人，而且有这种闲心传造谣的人，应该对我们忙碌的工作也没什么用处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，他们会影响你的状态。既然你们的矛盾不可调和，那么用他们换你一个，我觉得很划算。”话毕，柳落临冲她扬了扬手上的报告，意思是她的实力就是他选择冉灵的理由。
“谢谢老板。”冉灵倒也没有真的挨个报名字，告状这种行为显得太幼稚了。
她彻底擦干眼泪，振作起来积极地投入工作，不再把这些不重要的人放在眼里，毕竟老板金口玉言说明白了，她一个人比他们一群人重要多了。只要有柳落临这番话，她就有了足够的底气，不会再被闲言碎语影响。
当事人被安慰好就不再追究，柳落临却不能真的把这件事翻篇。他一个电话摇人，让全公司最闲的齐哥常驻茶水间，势必统计出乱传造谣的人员名单。
“老板，你就是喜欢人家吧？”向来沉默寡言干实事的齐哥都不得不吐槽了。
柳落临面不改色，理直气壮地说：“是啊。有问题？”
俩人都是单身，他也没骚扰别人，确实没问题。齐哥闭嘴了，并且在当天的下班时间就给出了一份名单。
柳落临又喊来何流：“你查查这些人半年内的KpI，没到组内前三的都n+1开了。”
何流很懵：“咱们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……”
柳落临把冉灵的报告递给何流，指着报告问：“这是冉灵在被他们造谣针对时做出来的报告，我问你，你是选有这种能力的秘书还是选那群半年内一次KpI前三都没拿过的员工？”
“我懂了老板，这就去办。”快速浏览过报告，何流非常赞同老板的理念，立刻前去执行。
*
冉灵的业务能力确实很出众，有柳落临在背后压场子，她可以不受外界影响地做任何事，实力得到了充分的发挥，就连欧文总监都专门向柳落临夸过她。
位置逐渐坐实，陪同柳落临出席各种正式场合的资格也就牢牢钉在冉灵的身上。大部分情况有齐哥或者何流陪同，但偶尔会出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，比如参加某位合作伙伴为她的女儿举办的成人礼。
柳落临作为客人，肯定要先去向主人家敬酒祝福，冉灵不能喝酒，被留在原地吃甜品。离开前，柳落临像个操心的老妈子一样叮嘱她。
“不要喝酒，也不要接陌生人给你的饮料。有人搭话你不轻不重地糊弄过去就好了，实在不行报我的名字，这里都是要脸的人，应该不会对你动粗。如果想去洗手间，记得叫一个女服务员陪你去，别落单。知道了吗？”
冉灵一字一句听着，点点头表示明白，柳落临这才不放心地离开。
今天成人礼的主角穿的像童话里的公主，她的姐姐在她身旁，表情像白雪公主里的恶毒王后。
看得出豪门里到处都是狗血剧情，柳落临和她们不是同一个故事，也不想掺和进这姐妹俩的斗争，过去随意客套祝福几句就打算溜走。
可事不遂人愿，柳落临还是被那个姐姐盯上了。他大步往冉灵那边走，那姑娘小步子在后面疯狂倒腾。
柳落临飞快与冉灵汇合，还要仔细询问刚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。
“没什么特殊的事情，我就在这里吃了会儿蛋糕，没人来找我。”冉灵把手中的盘子举起来给他看，表示自己只吃了蛋糕。
两人刚放下心来打算跑路，一个人影挡在他们面前，是主人家的大女儿：“柳总您好，我是王芷怡的姐姐王芷怀，早就听说了柳总的大名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，也难怪那么多姑娘对您芳心暗许，就连我母亲都动过让我和柳家联姻的念头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