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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雪举着剪刀,在柴房月光下剪向我的头发,嘴里念念有词:“娘说,剪了你的头发,鬼魂就认不出你了。”

我故意刺激她:“你娘当年也是这么对苏姨娘的吧?”

她突然僵住,剪刀“当啷”落地,眼神从癫狂转为惊恐:“娘说…产婆收了钱才说苏姨娘偷人…可那晚我看见…看见娘把一个穿黑袍的人引进产房…”

窗外月光惨白,我挣脱绳索,指尖妖力如蛇般缠绕她的脖颈。

她却突然清醒,死死盯着我:“你眼睛里有火…和那晚黑袍人袖口的火…一样…”

柴房外传来衣袂翻飞声,我猛地收回妖力——易玄宸的衣角,消失在墙角。

柴房里的空气凝滞得如同陈年的血块,混杂着霉烂稻草、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腥锈气。月光吝啬地从破败的窗棂挤进来,在肮脏的地面上投下几道惨白的光栅,恰好落在凌霜被粗麻绳死死捆缚的手腕上。绳索深深勒进早已愈合、却依旧残留着淡青色妖力印记的旧伤里,每一次细微的挣扎,都带来一种迟钝而顽固的钝痛,像无数细小的冰锥在骨缝里钻凿。

凌霜(烬羽)垂着眼,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。她体内,两股力量正无声地撕扯。属于凌霜的残魂在尖叫,恐惧、愤怒、还有一丝面对亲妹妹的荒谬悲哀;而属于烬羽的妖魂则冰冷如铁,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,评估着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、歇斯底里的猎物。那股源自彩鸾的妖力在血脉深处蠢动,像烧红的铁丝缠着骨头,灼烧着理智的边缘,催促着——撕碎她,吞噬她,让这聒噪的噪音彻底消失。

“剪了你的头发…剪了你的头发…” 凌雪的声音尖利得如同指甲刮过锈蚀的铁皮,在狭小的空间里反复回荡,震得人耳膜生疼。她披头散发,原本精心梳理的云鬓早已散乱,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。她手里攥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,刀尖在月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寒光,正一下、一下地,对着凌霜头顶比划着。她的眼神空洞而狂热,瞳孔深处燃烧着一种非人的、被恐惧彻底扭曲的火焰。

“娘说…剪了你的头发…鬼魂就认不出你了…” 凌雪神经质地重复着,声音带着哭腔,又像是某种诡异的咒语,“认不出你…就找不到我…找不到我…” 她猛地凑近,呼出的气息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,喷在凌霜脸上,“你死了…你早就该死了!孽种!”

凌霜的身体微微绷紧,绳索的纤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她缓缓抬起眼,那双在黑暗中依旧能清晰视物的眸子,此刻没有愤怒,没有恐惧,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、冰冷的平静。那平静之下,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,正被烬羽的妖魂一丝丝地淬炼、提纯,变得纯粹而致命。

“哦?” 凌霜的声音很轻,像一片羽毛落在死水潭上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瞬间压过了凌雪的癫狂呓语,“柳氏教你的?她当年,也是这么对苏姨娘的吧?”

“苏姨娘”三个字,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了凌雪混乱的意识。

“当啷!”

锈蚀的剪刀脱手,砸在冰冷的泥地上,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。凌雪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,猛地僵在原地。她脸上狂热的表情瞬间凝固,如同劣质的泥塑面具,然后迅速龟裂、剥落。那双空洞的瞳孔里,癫狂的火焰骤然熄灭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、孩童般的惊恐。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撞在身后堆满杂物的木架上,灰尘簌簌落下。

“你…你胡说!”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带着哭腔,却失去了之前的尖锐,只剩下虚弱不堪的否认,“娘是好人…娘是好人!苏姨娘…苏姨娘她自己…她自己不干净!产婆说的…产婆收了钱才说…说苏姨娘偷人…才生下你这个…你这个…”

凌霜的心脏猛地一缩。凌霜残留的魂魄在剧痛中抽搐,烬羽的妖魂则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关键信息——产婆,收钱,诬陷。柳氏的手段,竟如此下作,如此早便埋下!她强压下体内翻涌的妖力,那股想要立刻撕碎眼前人的冲动,迫使自己保持住那副冰冷的、洞悉一切的姿态。

“不干净?” 凌霜嘴角勾起一丝极淡、极冷的弧度,像月光下凝结的霜花,“那晚,在产房外面,你看见了什么,凌雪?除了柳氏给你的‘好’,你还看见了什么?”

这个问题,如同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压垮了凌雪摇摇欲坠的神经防线。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,嘴唇哆嗦着,眼神里的惊恐瞬间被一种更原始、更深刻的恐惧所取代。那恐惧仿佛来自灵魂深处,来自某个被刻意遗忘、却从未真正消失的恐怖夜晚。

“我…我看见…” 凌雪的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濒死般的呜咽,身体筛糠般抖动着,“娘…娘把…把一个穿黑袍的人…引进了产房…黑袍…黑袍的袖口…有火…有火在烧…好烫…好烫…娘说…说那是…那是‘寒渊使者’…来…来帮我们…帮我们除掉…除掉孽种…”

“寒渊使者”四个字,像一道无声的惊雷,在凌霜(烬羽)的脑海中炸开!体内烬羽的妖魂猛地一震,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、古老而冰冷的悸动瞬间席卷全身。寒渊!那个在生母遗物字条上隐约提及的“寒潭月,照归人”的“寒渊”?那个柳氏在信中提到的、与“守渊人血脉”和苏氏玉佩相关的“寒渊使者”?原来苏姨娘的死,竟牵扯到如此恐怖的存在!一股寒意,比乱葬岗的风雪更甚,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。

就在这心神剧震的瞬间,窗外惨白的月光似乎也变得更加刺骨。凌霜体内那股被强行压制的妖力,如同被惊扰的毒蛇,猛地破体而出!她手腕上的麻绳发出一声轻微的“嗤啦”声,在无形的妖力切割下寸寸断裂。挣脱束缚的瞬间,一股冰冷、粘稠、带着毁灭气息的妖力,如同有生命的黑色藤蔓,瞬间缠绕上凌雪纤细脆弱的脖颈!

“呃…啊——!” 凌雪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、冰冷的巨力扼住了她的喉咙,空气被瞬间抽离。她徒劳地蹬踢着双腿,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脖颈上那无形的枷锁,指甲在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。眼球因窒息而暴突,濒死的绝望取代了所有的恐惧和癫狂。

杀了他!烬羽的意志在咆哮,带着一种近乎愉悦的残忍。这脆弱的、背叛的、沾满血污的蝼蚁,不配存在!撕碎她!让她为苏氏的血,为凌霜的恨,付出代价!

凌霜的指尖微微颤抖,那股缠绕的妖力正在不断收紧,凌雪的脸已经由青转紫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凌雪濒死的、涣散的瞳孔,却突然死死地、聚焦般地钉在了凌霜的脸上!

那眼神里没有了恐惧,没有了癫狂,只剩下一种极致的、洞穿一切的惊骇。

“火…” 凌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从被扼紧的喉咙里挤出两个破碎的音节,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“你…你的眼睛…里面有火…和…和那晚…黑袍人…袖口的火…一样…”

轰!

这句话,比任何利刃都更尖锐,狠狠刺穿了凌霜(烬羽)的心防!她猛地一震,如同被滚油浇头!体内那股失控的、嗜血的妖力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,瞬间僵滞!烬羽的意志发出一声惊怒的嘶鸣——被认出来了?被一个疯子认出了妖力的本源?!

也就在这心神剧震、妖力僵滞的刹那——

柴房外,那片被月光照亮的、堆满杂物的院墙角落,一道极其细微、却异常清晰的衣袂翻飞声,如同鬼魅般一闪而过!

那声音轻得几乎融入夜风,却像重锤般砸在凌霜紧绷的神经上!她猛地扭头,锐利的目光穿透破窗的缝隙,只捕捉到一片衣角——月白色的,质地精良,在惨白的月光下掠过墙角,瞬间消失在浓重的阴影里。

易玄宸!

他来了!他什么时候来的?他看到了什么?听到了什么?凌雪那句“眼睛里有火”…他是否也听到了?!

一股冰冷的寒意,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比体内失控的妖力更让她感到致命的威胁!她几乎是本能地、用尽全身意志力,猛地将那股缠绕在凌雪脖颈上的妖力,如同毒蛇般狠狠收回!

“噗通!”

凌雪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,软软地瘫倒在地,大口大口地贪婪呼吸着空气,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,眼神再次变得空洞而呆滞,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瞬间从未发生。

柴房内死一般寂静。只有凌雪粗重而紊乱的喘息声,还有凌霜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脏,在极致的紧张和后怕下,疯狂擂动的声音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。

月光依旧惨白,冰冷地洒在两人身上,如同裹尸布。

凌霜缓缓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,低头看着瘫软在地、眼神涣散的凌雪。刚才那濒死边缘的清醒,那关于“黑袍人”和“寒渊使者”的惊恐指控,还有那句直指她妖力本源的“眼睛里有火”……每一个碎片都沉重得压得她喘不过气。寒渊……使者……火……这些线索像冰冷的毒蛇,缠绕着苏氏惨死的真相,也指向一个她完全未知的、恐怖的深渊。

她缓缓抬起自己的手,指尖在月光下微微颤抖。刚才那股几乎失控的妖力仿佛还残留着灼烧灵魂的余温。烬羽的妖魂在她意识深处低吼,带着被强行压制的暴戾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——那衣角的主人,易玄宸,他绝非善类。他看到了多少?他是否早已察觉?那月白色的衣角,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。

就在这时,柴房那扇虚掩的、吱呀作响的破木门,被一个小小的、毛茸茸的脑袋顶开了一条缝。是雪狸。它不知何时溜了回来,碧绿的猫眼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而关切的光。它嘴里叼着一样东西,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门槛边的月光下。

那是一小片焦黑的纸片,边缘参差不齐,显然是从什么东西上撕扯下来的。纸片上,用一种暗红、近乎干涸的血色颜料,勾勒着一个极其古怪、扭曲的符号——像是一个漩涡,又像是一只闭着的眼睛,符号的下方,似乎还残留着一个模糊的、残缺的“渊”字。

凌霜的目光落在那焦黑的纸片上,瞳孔骤然收缩。这符号……这气息……带着一种阴冷、邪异、令人作呕的熟悉感,与柳氏当年在乱葬岗雇人“补刀”时,那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如出一辙!也与凌雪癫狂中提到的“寒渊使者”隐隐呼应!

她缓缓蹲下身,伸出微微颤抖的手,指尖触碰到那冰冷的、带着不祥气息的焦黑纸片。那残留的邪气顺着指尖传来,让她体内的妖力本能地感到排斥和躁动。

窗外,将军府深处,隐隐传来丝竹管弦之声,带着一种虚假的、纸醉金迷的繁华。柳氏大概正在为凌雪的“痴傻”而焦头烂额,或者又在筹划着新的毒计。而凌震山,那个亲手将她拖入乱葬岗的生父,此刻或许正坐在温暖的厅堂里,品着热茶,对这一切浑然不觉,或者,视若无睹。

凌霜的指尖,深深掐进了那片焦黑的纸片里,尖锐的边缘刺破了皮肤,一滴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,与纸片上那暗红的颜料交融在一起,显得格外刺目。

她抬起头,目光穿透破败的窗棂,投向将军府深处那灯火通明、歌舞升平的方向。眼底深处,那属于烬羽的金红翎羽虚影,在极致的恨意和冰冷的算计中,无声地闪烁了一下,如同地狱深处燃起的鬼火。

“凌震山,柳氏……” 她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,却带着一种淬骨的寒意,在死寂的柴房里缓缓弥漫开来,“第一笔账……该算了。”

柴房外,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,打着旋儿消失在浓重的黑暗里。那片月白色的衣角消失的墙角,空无一人,只有一片死寂,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。但凌霜知道,那双眼睛,或许正藏在某个阴影里,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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