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井泽一那假笑还没挂热乎，叶晨峰眼皮都没抬，反手就是一记暴烈右拳，狠狠砸向他右侧的空气。
“轰！”
一声闷响炸开，仿佛空气都被撕裂。一道黑影猛地从虚空中跌出，像被无形巨锤砸中胸口，整个人现出原形——是个全身裹在黑衣里的忍者，嘴角“噗”地喷出一大口血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可叶晨峰哪会给他喘息的机会？那忍者刚落地，叶晨峰的第二拳已经到了。这一拳快如雷霆，带着破风之声狠狠轰在他胸膛上。“咔嚓、咔嚓”几声脆响，肋骨像是被碾碎的饼干，直接塌了进去。黑衣忍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，整个人就被震得倒滑三米，撞在锈迹斑斑的铁架上，哗啦啦抖落一片铁灰。
没等他缓过神，叶晨峰已闪电般夺过他手中紧握的忍者刀，手腕一翻，寒光掠空——“唰！”的一道银弧划过，人头腾空而起，在空中翻了半圈，双眼还残留着惊恐与不可置信。无头尸体僵立两秒，脖颈处猛地喷出滚烫鲜血，像极了废弃工厂里突然启动的诡异喷泉，红得刺眼，腥得呛鼻。
其实从叶晨峰一脚踏进这破厂门的那一刻起，他就察觉到了。八级灵魂力如蛛网般铺展而出，空气中一丝微弱的呼吸波动、体温残留，都逃不过他的感知。他早知道有个“透明人”藏在角落里等着偷袭，只是没想到，恒恵药业为了搞点药方，居然连岛国忍者都请来了？还搭上两个狙击手？这阵仗，简直比拍动作大片还讲究。
五秒，全程不到五秒，王牌忍者就成了一具喷血的残尸。松井泽一站在原地，脸上的自信瞬间冻住，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冰水。他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布局，结果在叶晨峰面前，连个花火都没炸响就熄了。
“你放心，”叶晨峰缓缓转头，眼神冷得能结出霜来，“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。”
话音未落，只听“砰！砰！砰！”三声枪响般的爆裂声接连炸起——不是枪，是脑袋！站在松井泽一身旁的三名岛国武士，脑袋毫无征兆地炸成了烂西瓜，红的白的糊了他一脸。温热的血顺着眉毛往下淌，混着脑浆滴进嘴里，腥臭味直冲天灵盖。
松井泽一终于绷不住了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“哇”地弯腰狂吐，胆汁都快呕出来了，整个人抖得像台风中的塑料袋。他抹了把嘴，脸色惨白如纸，声音发颤：“你……你别乱来！我们恒恵药业不是你能惹的！我老板在岛国不只是商人，他手下有地下组织，杀手、政客、黑道……你动我一根手指，你全家都会消失！”
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，语气却忽然软了下来，像是换了张脸：“但只要你放我走，今晚的事……我可以当没发生。咱们各走各路，互不追究，怎么样？”
可惜，他这套威逼利诱对叶晨峰来说，跟小孩吓唬大人差不多。
“恒恵药业？”叶晨峰冷笑一声，嘴角扬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，“行啊，我正打算去岛国旅游一趟。到时候，把你那‘大佬’老板打包送去阴曹地府，让他提前给你订好阎王殿的双人座。”
“你疯了！你他妈真是疯了！”松井泽一彻底慌了，声音都变了调，“你知道他是谁吗？你这是在找死！”
“凡是敢动我兄弟的人——”叶晨峰一步步逼近，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跳上，“杀！无！赦！”
他一把揪住松井泽一的衣领，毫不费力地将他提了起来，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颗乌黑发亮的小药丸，塞进对方嘴里，顺手一掌拍在喉咙上，硬生生逼他吞了下去。
“你给我吃了什么？！你给我吃了什么？！”松井泽一疯狂拍打自己胸口，喉咙干呕不止。
叶晨峰懒得理他，转身走向被吊在房梁下的李胖子和猴子，三两下割断绳索，将两人轻轻放下。指尖轻点，两股温润的灵魂力缓缓注入他们体内。原本奄奄一息的两人顿时呼吸平稳，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。
“醒了？”叶晨峰蹲下身，笑着拍拍两人的肩膀，笑容却透着一股瘆人的意味，“别急，好戏才刚开始。”
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，松井泽一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。极痒丸的药效，正式发作。
起初只是轻微瘙痒，接着像是千万只蚂蚁钻进了骨头缝里啃咬。他开始抓挠，起初是手臂，然后是胸口、大腿、脖子……指甲深深嵌入皮肉，衣服瞬间被撕成碎片。可痒感越来越强，根本停不下来！
他抓！撕！抠！扯！皮肤一层层被自己扒下来，露出鲜红血肉；血肉又被指甲硬生生掀开，露出森森白骨。最后连脸都不放过，十指插进脸颊，整张脸皮被活生生撕下，露出血淋淋的颅骨轮廓。
他在地上翻滚哀嚎，声音早已不像人类，更像是野兽临死前的嘶吼。整个工厂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腐臭，仿佛地狱之门悄然开启。
“恶魔！你就是个恶魔！”松井泽一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咆哮，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亡魂。那不是普通的疼痛——那是皮肉被无形之手一寸寸撕开、骨头缝里钻进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的剧痛。可偏偏，极痒丸这玩意儿阴毒至极，不仅让他全身像被烈火灼烧又似冰针穿刺，还硬生生把他意识钉在清醒的悬崖边，想晕？没门！要是能昏过去，或许还能逃过这人间炼狱。
他双眼早已血肉模糊，是自己亲手抠出来的；鼻子被撕扯下来，像一块破布挂在脸上；手指一根根折断，指甲翻起，全是自残的痕迹。可那股深入骨髓的瘙痒和痛楚，就像有无数条毒蛇在他血管里游走、产卵、孵化……逼得他停不下来。最终，当他的手插进胸膛，五指紧扣心脏猛地一扯——那一刻，他终于解脱了。死，成了唯一的温柔。
李胖子和猴子站在尸体前，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，足足愣了一分多钟。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臭，但他们脸上没有一丝恶心或恐惧，反而嘴角微微上扬，心里头那口憋了太久的恶气，终于狠狠吐了出来。想起之前被松井泽一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画面，此刻只觉得老天有眼，报应来得刚刚好。
两人转头看向叶晨峰，脸色一正，异口同声道：“老大，我们给你丢脸了。”
“哦？现在知道丢脸了？”叶晨峰眉毛一挑，语气带着几分责备，“在你们眼里，那三张药方比我这个老大还金贵？我叶晨峰缺钱吗？那些药方说白了就是印钞机零件，可你们俩——是我拿命换过的兄弟！”
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片刻后，猴子咧嘴一笑，尽管脸上还挂着血痕：“老大，如果再选一次……我还是不会说。哪怕再来十次，我也宁可死在他手里，不动那药方。”
“没错。”李胖子重重点头，眼神坚定得像铁铸的，“我们不后悔。那是你的东西，是我们拼了命也要守住的秘密。”
叶晨峰看着他们俩那副倔强又真诚的模样，心头猛地一震，眼眶差点没绷住。他抬手一人拍了一下脑门，笑骂道：“傻帽儿！现在装什么英雄？你们两个快成血葫芦了知不知道？再这么流下去，别说药方了，连棺材板都得给你们订双层的！”
确实，两人都伤得不轻。皮开肉绽不说，失血量已经逼近危险线。叶晨峰虽用灵魂力暂时封住了主要伤口，止住了大出血，但这种程度的创伤，不吃几个月补药、不住上一阵子医院，根本别想站起来走路。
“老大，你也太狠了吧？”猴子一边龇牙咧嘴地挪动身子，一边故作委屈地嚷嚷，“我和胖子现在可是战斗英雄，重伤员！你就不能温柔点说话？哎哟我去——”话没说完，牵动伤口，疼得他直抽冷气，差点蹦起来。
叶晨峰忍不住笑了，摇摇头：“行了行了，英雄同志，待会儿送你们去顶级VIp病房，挂最好的营养液，吃最贵的炖品，行不行？不过下次……给我活着回来，听见没？”
夜风拂过，染血的街道渐渐恢复寂静。而三个男人的身影，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很长，像一段永远不会断裂的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