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~”
车厢里,伊之助躺在善逸的腿上呼噜呼噜地睡着大觉。
而善逸呢,也同样睡得十分香甜,嘴角还时不时地挂着一丝傻笑,显然是在做一个非常特别的梦。
与这两个憨态可掬的人形成鲜明对比,炼狱杏寿郎的表情就要严肃了许多......
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洒在庭院的地面上,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。庭院中,有一间房间,里面摆放着简单的家具。
房间里有两个人,一个人正懒洋洋地卧躺在地上,手中拿着一本略显破旧的书籍,另外一个人则恭恭敬敬地跪坐在一旁。
这个人,正是炼狱杏寿郎。
“嗯?”
忽然,炼狱杏寿郎像是被什么惊扰了一般,猛地睁开眼睛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。
他环顾四周,打量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,心中暗自思忖,‘我来这里做什么?’
忽然手不经意间碰到了放在身边的日轮刀,‘想起来了,我是来向父亲大人报告,自己成为柱的事。’
在这偌大的庭院房间中,炼狱杏寿郎面带微笑,嘴巴一张一合,似乎在说些什么。
直到他说完,卧躺在地上的男人才开口说话:“成为柱有什么好得意的。”
将手中的书籍丢到一旁,然后毫不留情地继续说道:“无聊透顶,关我什么事。”
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颓废,“反正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一样,都不可能出人头地。”
......
炼狱杏寿郎站在原地,听着父亲如此冷漠的回应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。
尽管他一直以来都充满热情,但是面对父亲这样的否定,他也无法完全免疫。
他默默地转身,离开房间,缓缓地走在屋檐的长廊上,心情有些沉重。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“啊,兄长。”
一声清脆的呼喊传来,炼狱杏寿郎定睛一看,原来是他的弟弟——炼狱千寿郎。
只见炼狱千寿郎身穿一件黑色外衣,与炼狱杏寿郎的发色和发型如出一辙,宛如一个小号的炼狱杏寿郎。
“父亲为你感到高兴吗?”
“如果...我也成为柱的话,”看着眼前的兄长,炼狱千寿郎有些局促地低下头,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:“就能让父亲认可我的能力吗?”
炼狱杏寿郎看着眼前的弟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,只能保持沉默。
‘他以前不是那样的人。’
尽管被否定,但是当炼狱杏寿郎回忆起自己的父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,和向往。
‘父亲曾经...甚至当上了鬼杀队的柱。’
‘他本来是个充满热情的人。’
‘某一天,却突然放弃当剑士。’
‘突然间...’
‘那个曾全力、非常热心培育我们的人变了。’
回想起那个曾经在他和弟弟年幼时,不断培育他们的父亲,那个朝气满满、热情似火的父亲......
‘为什么?’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盘旋已久,却始终找不到答案。
和现在这个颓废无力的父亲相比,炼狱杏寿郎原本那颗平静的心,也开始沉下去了。
‘想破头也无力改变的事就别再想了。’炼狱杏寿郎也难免有些自暴自弃。
原本还在期待哥哥的答复的千寿郎,在看到炼狱杏寿郎脸上的表情后,心中的期待也渐渐消散。他虽然年纪还小,但也能从哥哥的神情中猜到一些事情的真相。
于是,他默默地收起了脸上的期待,不再言语。
看着眼前的千寿郎,炼狱杏寿郎强行让自己从回忆中醒来,‘千寿郎比我还可怜。’
‘他对在懂事前就病死的母亲,几乎没有记忆。’
‘父亲又是那个样子。’
小步走上前,炼狱杏寿郎蹲下身子,双手抱住千寿郎的手臂,“老实说,父亲并没有为我高兴。”炼狱杏寿郎的声音低沉而又无奈。
千寿郎静静地听着,他的眼神有些迷茫,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哥哥的话语。
“他根本不在乎我的事。”
“但是!”
作为兄长,总要为弟弟做一个好榜样,“不管怎么样,我不会因为这样就失去自己的热情!”
“我内心的火焰从不曾熄灭!”
望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的千寿郎,炼狱杏寿郎忽然拔高了声音:“绝对不会因此受挫!”
“而千寿郎...”
轻轻握住弟弟的手掌,脸上带着微笑,对着他鼓励道:“你跟我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你有我这个哥哥在!”
千寿郎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哥哥,泪水已经不自觉地滑落在地上。
“哥哥相信自己的弟弟!”
“无论你走上哪一条路,都能成为优秀的人!”
“内心怀抱如燃烧般的热情!”
将弟弟揽入怀中,炼狱杏寿郎好似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,“你要努力!努力地活下去!”
“不要输给寂寞。”
现实中,在车厢里的座位上,炼狱杏寿郎紧抱着双臂,眉头紧锁。
......
“感觉真不错耶。”
列车在铁轨上疾驰,发出轰隆隆的声响。下弦一站在车顶,迎着风张开双臂,感受着风的呼啸和速度带来的刺激。
“我做的那些绳子,能侵入绑上他的人的梦境,是种特别的术式。”
“一直以来,我都是非常小心谨慎地面对敌人,只要睡着了,不管是柱还是其他的人,都会像婴儿一样。”
“美味大餐就等那些猎鬼人都被处理掉之后再来慢慢品尝吧。”
车厢里,坐在炼狱杏寿郎对面的女孩正紧皱着眉头,她的手腕上系着一条麻绳,另一端连接着炼狱杏寿郎的手腕。
“不需要如此急躁地挥刀。”
与此同时,梦境中,千寿郎正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木刀,汗水从额头滑落。炼狱杏寿郎站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弟弟挥刀的动作,不时出言提醒:“放松肩膀的力量。”
炼狱千寿郎深吸一口气,调整了一下姿势,然后再次挥刀。
“这样吗?”
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