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迟悠悠断了连接后,妘丛风看向了李毅楚。
“掌柜的,现在看起来,这个崔雪的嫌疑,要比薛珀大啊。”
“我倒是不这么认为。”李茯苓反驳道。
“奶妈,怎么讲?”
“我们脑洞可以大开一点。”
“你们也看到薛珀的长相了。”
“她不仅长得很一般,而且还很胖。”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当年她前夫跟她结婚,就是看上了她家里有钱。”
“但是在外面找女人被她发现,然后离的婚?”
“这白宴郎长得可是一表人才。”
“你们觉得他就真的是因为爱,才放弃了崔雪,然后跟薛珀在一起的么?”
“那必然是为了钱。”张山凌当起了捧哏。
“如果,白宴郎私生活不检点,被薛珀给发现了呢?”
“而发现的时间点,又正好在他们准备结婚,发完喜帖之后。”
“这个时候如果说不结婚,对于薛珀她家来说,那可是面子问题了。”
“所以,奶妈你的意思是,可能因为这个原因,薛珀杀掉了白宴郎?”
“可是这样就说不通了啊。”
“尸检可是薛家主导的,如果真的是薛珀干的,完全没有必要啊。”
“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么?”
“呃……”听完妘丛风的分析,李茯苓也觉得这个思路不对。
“所以,很大概率,是崔雪做下的喽?”张山凌看着众人道。
李毅楚想了想后开口,“到底是谁,现在还不能下结论。”
“等我们到了现场看了尸体以后,再分析。”
京洛,警局会议室。
“陈队,你给专案组的同志介绍一下案情吧。”
“是,霍局。”
“情况是这样的……”
刑警队长陈麟把情况讲述完毕后,看着李毅楚几人道“正是因为如此,所以我们才觉得这个案件非常的诡异。”
“怎么说呢,这就不像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陈麟看了一眼局长霍德凯,没有再说下去。
点了点头,李毅楚看向了法医王成寻。
“王法医,你在尸检的时候,有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么?”
“张科长,是这样的,最不寻常的地方,就是死者心脏上的伤口了。”
“经过我们仔细的检查,他身体的其它地方,是没有外伤跟内伤的。”
“而且死因,我们可以确定是因为心脏上的那个洞穿导致的。”
说到这里,王成寻左手攥拳伸了出来。
“你们看我这个拳头。”
“人的心脏大小,是跟自己的拳头差不多的。”
“你们现在可以把我的这个拳头,想象成死者的心脏。”
将笔拿起来插进四根握着的手指当中后,王成寻继续道“死者的心脏两端,有着拇指大小圆形的洞穿伤。”
王成寻拍了拍自己手掌的位置,“然后在这个位置。”
“有着一个清晰的痕迹,看起来像是压痕。”
“嗯,怎么说呢,就好像是把秤砣放到橡皮泥上压了一段时间,然后又拿起来,形成的痕迹。”
“死者心脏上的这个痕迹,后来经过我们的对比分析,很符合古代的铜锁样子。”
“根据目前所有的情况,抛开其它的。”
“我们就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。”
“就是有人,用古代的锁,锁在了死者的心脏上,然后又把锁给打开了。”
“我知道这听着很扯,实际上我们也觉得很扯。”
“但,这是最符合的一种情况了。”
听完后,李毅楚看向了霍德凯。
“霍局,是否可以让王法医带我们去看一下死者的尸体?”
“没问题,完全没有问题。”
说话间,霍德凯站起身来。
见状,其他人也纷纷起身。
“霍局,您工作忙,日理万机。”
“您就不必去了,让王法医带我们去看看就行。”
“辛苦各位了。”
“霍局,看您这话说的,都是分内之事。”
将特调科众人送出会议室后,霍德凯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默默不语。
众人走下楼梯后,陈麟小声道“霍局,这是专案组的人?”
“他们年龄,也太年轻了吧?”
“怎么,人家的证件在那摆着,还能有假?”
“小陈啊,可别小看现在的年轻人啊。”
“行了,回去吧。”
法医室。
王成寻将白宴郎的尸体取出放到解剖台上后,开始给众人讲解起来。
这次的讲解十分的细致,从左心房,讲到了右心室。
但是,特调科的众人却没有听进去,而是在脑海中讨论着。
妘丛风:掌柜的,他身上有诡气的气息。
张山凌:头儿,没跑了,绝对是诡器事件。
李毅楚:看来,我们得跟薛珀还有崔雪见个面了。
李茯苓:只要跟她们见了面,谁的身上有诡气,谁就是凶手了。
叶栾:如果都没有呢?
四人:呃……
妘丛风:战神,若是都没有,那就得重新分析,重新计划了。不知道悠悠那边查监控器查的怎么样了。
张山凌:头儿,怎么着?我们先去找下薛珀?
李毅楚:嗯,就先去会会她,如果她没有问题,我们再去找崔雪。
从陈麟那边得到薛珀家的地址后,五个人马不停蹄的乘车向着薛珀家赶去。
结果,在路上的时候,迟悠悠联系到了他们。
“胖哥,你们到京洛了吧?”
“到了,已经看完死者的尸体了,可以确定跟诡器有关了。”
“怎么了悠悠,你那边是通过监控查到什么线索了么?”
“胖哥,让你猜着了,我还真查到了。”
“你猜,通过酒店的监控视频,我看到了谁?”
“悠悠,你这么一说的话,那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?”
“疯子哥,你闭嘴,你让胖哥说。”
翻了个白眼,李毅楚心说,悠悠啊,你是多看不起我,好歹我也是疯子的学长好吧?
“悠悠,你是看到了崔雪吧?”
“嗯,当天,崔雪出现在了白宴郎跟薛珀的婚礼现场。”
“她戴着鸭舌帽跟口罩,当时一直站在婚宴大厅的门口。”
“自白宴郎出事,到倒地之后,她都一直在冷眼看着。”
“直到后来婚礼现场彻底乱起来,她才离开。”
张山凌赞许道“悠悠,可以啊,她戴着鸭舌帽跟口罩,你都能查出来。”
“白痴。”妘丛风跟李茯苓异口同声道。
“秀儿哥,我感觉你有点瞧不起我的意思了。”
“婚礼现场,出现个这么扎眼的人,我要是不注意她,那不见鬼了。”
“悠悠,我哪里是看不起你,我这是夸你棒呢。”
“棒棒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