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晨,王富义在卜绀蒽跟王恩的催促下,来到了后院的井这里。
拿着一个水桶的王富义,顺着软梯进入到了井里。
没过多久,从里面爬出来的王富义,手里拎着的桶里,多了一大块乳白色的,质感有点像是海蜇一样的东西。
接过水桶,王恩很是熟练的将其连带水桶里的水,倒进了一个储物箱当中。
随后,王恩又往里面倒了两瓶纯牛奶。
绝对的纯牛奶,这牛奶是卜绀蒽大早晨的时候去村东头养殖奶牛的老赵家现买的。
做完这一切之后,王恩将盖子上有细密小孔的盖子,盖在了储物箱上面。
将储物箱搬进牧马人的后备箱后,王恩道“妈,我跟我爸出发了。”
“嗯,你们两个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目送着自己的丈夫跟儿子离开后,卜绀蒽返回到了家里。
不多时,打扮的花枝招展,穿着名贵的衣服,背着驴包的卜绀蒽,从家里走了出来。
“呦,他二姨,这是又赚这钱了啊?”
“这身不便宜吧?”
……
749局基地。
大早晨的,刚围着基地跑完,锻炼完的妘丛风,跟着众人向着食堂走去的时候,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,扯着嗓子鬼哭狼嚎起来。
嚎的还是歌曲串烧那种。
“我是一只大大大大雕。”
“我的朋友你不要感伤。”
“你是一只小小小小鸟。”
“想要飞呀飞却逃不掉我爪(zhǎo)”
还没等妘丛风继续唱下去,宿舍楼里面昨晚值夜班,刚刚睡下被吵起来的人,便推开窗户念诵起含祖宗量极高的三字经来。
见状,特调科的人很有默契的远离了妘丛风。
“智障!”李茯苓咒骂了一句。
张山凌回头跟了一句,“疯子,你不是大雕,你纯纯一沙雕。”
“你们这就是羡慕嫉妒恨。”
“羡慕我优美的嗓音。”
“嫉妒我帅气逼人的容颜。”
“恨今生都只能仰视我。”
终于,李毅楚也忍不住了。
“疯子,大早晨的,马上要吃早饭了,你能不恶心人么?”
然后,妘丛风又做了一件脑袋抽抽,众人怨恨的事儿。
“今天又没啥事儿,风和日丽的,闲着也是闲着,总不能现在有任务吧?!”
前面走着的几人,像是被施了定身术,然后缓缓转过身,神情复杂的盯着妘丛风。
——卧槽。
——不好。
——要干我。
异口同声:你个大傻叉!!!
就连叶栾,都看着妘丛风摇了摇头。
此时此刻的妘丛风,有那么一瞬间是无助的。
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。
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狗都嫌的年纪。
当然了,他的这个想法,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。
不然,绝对会被联手爆捶一顿。
“别特么在这杵着了,这白痴都说这话了,弄不好一会真有任务,赶紧去食堂吃饭。”
李毅楚连忙招呼着众人。
“掌柜的,你们别急啊。”
“如果现在就有任务,那李处肯定在会议室为我们安排好早饭了。”
“闭嘴吧,你个智障!”李茯苓头也没回的喊了一句。
就在众人刚跑到食堂门口的时候,广播音箱响了起来。
“九处特调科人员请注意,请立即前往办公楼会议室集合。”
电梯里,妘丛风一个劲的给众人作揖。
“我错了我错了。”
“看在我还是个孩子的份上,饶恕我吧。”
“擦得嘞,疯子,你要不说自己是个孩子,也就原谅你了。”
“你是怎么敢舔着个脸说自己是个孩子的?”
“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这句话么!”
“干他!”李毅楚直接下达了命令。
等到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,妘丛风是衣衫不整,屁股上还有着几个脚印,一双眼睛更是成了熊猫眼。
那对熊猫眼,李茯苓打的。
“嗯?!”
当妘丛风走进会议室,看到他样子的李云锋就是一愣。
“疯子,你这眼?”
“噢,李处,我昨晚失眠,没睡好。”
“你这不像是失眠熬出来的黑眼圈吧。”
“是熬夜熬的,是的。”
李云锋多精明,瞬间便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“行了,赶紧坐吧。”
“呐,桌子上是给你们准备的早饭,想吃什么自己拿。”
“你们吃着,我讲着。”
“这次的事件呢,发生在黔省。”
“前天,也就是7号的时候,小甲村的村民,发现王富义一家三口死在了他们家后院的井边,随即报警。”
“那个李处,我有个疑问。”把油条咽下去的张山凌举起手来。
“什么?”
“就是这个忘恩负义,不是,瞧这名字起的。”
“这王富义死在自家的后院,他们村的人咋会发现?”
“不会是去他家偷东西时候发现的吧?”
“秀儿啊,你可真秀儿。”
“你关注的点可真刁钻,能再与众不同一点么?”
一旁的李毅楚转过头瞪了张山凌一眼。
张山凌一缩脖,低下头吃饭不说话了。
“警方的办案人员到了王富义家中后,经过搜查,初步排除了为财杀人。”
“因为王富义家中之前的东西都在。”
“并且在现场,没有发现其它痕迹。”
“但是法医那边,在初步尸检的过程当中,发现了问题。”
“死者一家三口的身上都有着红斑、丘疹,类似于鞭痕的线状排列皮损。”
“海蜇?!”听到这里,妘丛风脱口而出。
因为打小在海边长大的缘故,妘丛风太了解被海蜇给蜇一下是什么样子了。
歪头看了妘丛风一眼,李云锋点了点头。
“这种症状确实很像是被海蜇给蛰了。”
“但是,他们体内的鲜血也被吸食殆尽。”
“李处,那不会是海蜇人干的吧?”张山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没等李云锋开口,妘丛风就驳回了张山凌的这个疑问。
“秀儿,是我误导你了。”
“不会是你说的海蜇人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首先,黔省是不靠海的。”
“其次,海蜇的体内含水量超过95%,离开水它用不了多久就嗝屁了。”
“疯子,刚才李处说,死者一家人是死在井边的。”
“那海蜇人不会吸干他们的血后,再进入水里?”
摇了摇头,妘丛风道“这让我想起了我们局曾经处理过的事件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吸血毯。”
敲了敲桌子,李云锋道“先别瞎猜了,我继续往下说。”
“死者被带回警局后,法医进行了进一步的尸检。”
“尸检发现,他们的脑袋,也是空的。”
“哈?!”
吃饭的众人同时停了下来,看向了李云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