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点的cbd还浸在薄雾里,韩氏集团总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却早已亮着灯。韩舒芙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将刚打印出来的文件推到桌对面,晨光透过落地窗落在她紧绷的侧脸,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。
“左护法指骨上的青铜戒指,技术部破解出三个坐标。”她指尖点过文件上的红点标记,“两个在城郊废弃工厂,还有一个……在市中心的文化宫地下停车场。”
吴起灵正低头喝着热咖啡,蓝翔夹克的拉链拉到顶,领口还沾着昨晚的灰尘。听到“文化宫”三个字,他握着咖啡杯的手指顿了顿,抬头看向电子地图——那地方位于老城区核心地段,周围是密集的居民区和两所学校。
“鬼王的人开始往人堆里钻了。”他放下杯子,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,“左护法只是前哨,真正的杀招应该藏在这些坐标里。”
话音刚落,他放在桌上的秦皇剑-红焰麒麟突然发出嗡鸣,剑鞘上镶嵌的红宝石泛起红光。吴起灵伸手握住剑柄,掌心传来熟悉的灼热感,这是麒麟血与剑共鸣的征兆,通常意味着附近有强烈的邪祟气息。
“楼下。”他猛地起身,外套下摆扫过椅子腿。韩舒芙抓起桌上的对讲机刚要呼叫安保,办公室的玻璃门突然被一股巨力撞碎,飞溅的碎片中,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,脸色青白,双眼翻白,脖颈上爬着蛛网状的黑色纹路。
“影煞卫的人竟然混进了总部?”韩舒芙按下桌底的紧急按钮,金属书架突然翻转,露出藏在后面的防弹密室,“你先躲进去——”
吴起灵已经抽出了秦皇剑-红焰麒麟。赤红色的火焰瞬间舔上剑刃,将飞溅的玻璃碎片烤得滋滋作响。他侧身避开最前面那人的直拳,手肘顺势撞在对方肋骨上,只听咔嚓一声脆响,影煞卫的身体却像没有骨头般扭曲着,手臂突然拉长半尺,指尖化作利爪抓向他的咽喉。
“格斗技巧对这些傀儡没用。”吴起灵脚下踩着滑步后退,剑刃横扫而过,火焰瞬间燎上影煞卫的黑袍。被灼烧的地方冒出黑烟,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肤,那些黑色纹路在火焰中剧烈蠕动,像是有生命的虫子。
他突然矮身避开抓来的利爪,剑柄重重磕在影煞卫的膝盖弯。趁着对方身形不稳的瞬间,秦皇剑-红焰麒麟从肋下刺入,火焰顺着剑刃涌入对方体内,只听一声沉闷的爆响,影煞卫的身体炸开成无数黑色碎片,落地后迅速融化成粘稠的液体。
另外两个影煞卫对视一眼,突然同时张口,喷出两道黑色的雾气。吴起灵立刻屏住呼吸,挥剑在身前划出火墙,雾气撞上火焰后发出刺鼻的臭味,却没被完全挡住,几缕青烟还是绕过火墙,沾在了旁边的真皮沙发上。
“腐蚀性很强。”他注意到沙发表面瞬间出现焦黑的孔洞,“韩舒芙,别出来!”
刚喊出声,身后突然传来破风声。吴起灵猛地转身,只见第三个影煞卫不知何时绕到了他身后,利爪已经近在咫尺。他下意识地将秦皇剑-红焰麒麟横在胸前,火焰与利爪碰撞的瞬间,手腕突然感到一阵剧痛——对方的力量远超普通影煞卫,竟震得他虎口发麻。
“这些不是普通傀儡。”韩舒芙的声音从密室里传来,带着明显的惊慌,“他们的胸腔里嵌着血玉,是用活人炼制的血煞!”
吴起灵眼神一凛,借着对方爪势未收的间隙,突然矮身旋身,膝盖精准地顶在影煞卫的肘关节。随着一声刺耳的骨裂声,对方的手臂以诡异的角度弯折,但那双利爪依旧死死抓来。他趁机将剑刃向上一挑,火焰顺着对方的手臂蔓延,终于在黑袍下看到了一块暗红色的玉石,正随着影煞卫的动作微微搏动。
“找到了。”他低喝一声,左手突然按住影煞卫的肩膀,体内的麒麟血骤然沸腾。淡金色的光芒顺着手臂涌入对方体内,与血玉产生剧烈的排斥反应。影煞卫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,身体开始剧烈颤抖,血玉在光芒中发出裂纹。
就在这时,最后一个影煞卫突然撞破落地窗,翻身跳到了外面的露台上。吴起灵立刻追上去,却看到对方站在露台边缘,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符篆,毫不犹豫地按在自己胸口。
“不好,他要自爆!”吴起灵瞳孔骤缩,露台下方是早高峰的人行道,此刻已经有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