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们要干什么?”
胖子看着面前面目狰狞的三人向他不断逼近,手里的武器闪着寒光,年轻些的小子,还有一手瘆人的刀法,手中的小刀挥出残影,看着就能把人片成鱼片。
“我,告诉你们,我爹可是大名鼎鼎的海事商行行长海……海……海庆,你们敢……敢动我,就……就……死定了,绝对……走不出……出……明珠城”,小胖子结结巴巴,色厉内荏的威胁。
“哟,竟是海行长的儿子呀,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进一家人门”,三人中的女修一听这话,当即收起了长脸,满脸堆笑的扬起一个殷勤的笑容。
话语极尽热情和亲近,却不见三人给他松绑,仍旧捆得像过年待宰杀的黑毛猪,除了一张嘴,哪儿都动弹不得。
“对对,我就是海庆的儿子,你们合作的海泽是我大哥,还不赶紧把我放了,不然我就告诉他,你们绑了我,还想杀了我,和海事商行的合作,就别想继续了”,胖子咬牙切齿。
那时商量之后,师侄三人便一直想寻个合适的机会,探探海泽的口风,看他知不知道通道的事情,以及通道的地点。
奈何这个大忙人一直在忙着海神娘娘庆典的事儿,抽不开身,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周雪堂接连递了两封求见的信函,都得到海泽不在家的回信,只说海泽忙完之后亲自来找三人。
城中确实不见海泽的身影,风禾也偷偷收敛气息,摸进过他家,更不在府中,家丁的姿态真诚有礼,三人再急,也不好逼得太紧。
正当走投无路之时,这小胖子撞了上来。
早上风禾去人市逛了逛,三人蛰伏不出,也得偶尔出去活动活动,转移暗中盯梢人的视线,不然他们整日窝在客栈里,更显得有猫腻。
刚走出客栈没多远,便察觉到身后跟了个笨头笨脑的尾巴,戏谑的溜了几圈,竟还锲而不舍地跟着,当即料到,这人跟被发现的那俩人估计是同一伙人。
寻了条暗巷,把他引了进去,是个年轻脸的胖子,追风禾追的气喘吁吁,压根没发现自己被人溜了。
风禾本想“严刑拷打”,问问他是哪方势力派来的,仔细看他的眉眼,却发现和海泽长得有些相似,心中顿时有了猜测。
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趁他开口之前,堵住了嘴,绑得严严实实的,直接带回了客栈。
周雪堂三人,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威逼利诱之下,胖子战战兢兢的把底细抖了个干净。
他是海事商行行长海庆的小儿子,海沐。
这海庆也是个妙人,自己是只半妖,原配妻子,也就是海泽的母亲,跟他是同族。
早年发家,妻子早亡,想改换门庭,娶了多位小妾,大多是明珠城本地小有势力的家族的女儿,生了好几个儿子。
海沐便是其中之一。
他的眼睛与海泽一样略宽,妖族的特征却不如海泽明显,是因为生母是个人族。
海庆为了改变血统,与人族通婚,实则最器重的还是自己的大儿子海泽。
事实证明,海泽也最争气,接连做了好几单大生意,这几年间,海庆把手中的部分权利下放给了大儿子。
然而,这操作却引起了底下几个儿子的不满,小动作不断,不敢闹到父亲面前,只敢偷偷摸摸地给哥哥使绊子。
比如偷偷跟踪他的合作对象,伺机招揽或吓唬等。
海沐的母亲最受海庆宠爱,海泽又是个大方宽容的性子,对底下的几位弟弟多有包容,导致海沐的行为举止越发放肆。
三人刚来没几天,便派手下的人盯梢了一回,被三人和海泽发现后,禁锢在了家中。
这段时间,海庆与海泽事务繁忙,许久未在家留宿,这才被他寻了空子,溜出了府外。
自觉底下人办事不力,竟想亲自出马,看到风禾独自外出,不知天高地厚的跟了上去,被一顿好吓。
海事商行的家事,是师徒三人这段时间打听来的,既然是合作对象,总该知根知底,何况,这在明珠城也不是什么秘密。
至于跟踪的事儿,三人比划比划刀剑,海沐这个不成器的,就被吓得吐露了大半,一猜便猜得到。
海沐见他把身份都说出来了,三人还没有松绑的意思,顿时急的不行,“还,还不快把我松绑,等……等……我哥来了,饶不了你们。”
风禾眼轱辘一转,比了个手势,身后二人麻溜的收起刀子和鞭子,好整以暇的坐回了桌边,倒了杯水,闲闲的喝了起来。
“哼,你说啥我就信啥,我还说,我是昌隆商行的大小姐呢”,风禾一改亲热的态度,登时变了脸色。
“海泽少爷的人品,在整个明珠城可都是出了名的,我可不相信他会派人跟踪我们。”
“我,我,谁说是我大哥跟踪了,这件事是我一人所为,跟他没关系”,海沐一见这女魔头变了脸色,被她金丹期的气息压制得冷汗窣窣直淌。
“呵呵,你如果是海泽少爷的弟弟,为何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,再说,以他的能力和人品,为何没有阻止?”
风禾刚收起的剑,忽然出现在空中,发出叮的一声争鸣,直指海沐的面盘。
“我,我,我招还不行嘛……”
“我嫉妒大哥的生意,想把它搅黄,大哥和父亲,这几天出城去了,我威胁了家丁,这才溜出来的,啊啊啊啊……”
那把剑定在海沐的脑门上,划出一道极细的线,红色的液体顺着脑门流入脸颊,自小养尊处优,没经历过什么危险的少爷当即被吓得口不择言,什么都招了出来。
……
海泽满身疲惫的和父亲回到海事商行,便听到下人来报,说自家弟弟行跟踪之事,还被抓包了。
好死不死,跟踪的那三人还是自己的合作对象与救命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