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秋晨等了好一会,这只小生物都没有成止住自己的哭声,无奈的他只能从储物戒里找出了吴邑白给他备着的点心,塞到了对方的怀里。
“给,这是我徒弟给我准备的点心,给你了,你可不许再哭了啊!”
小家伙怀抱着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点心,果然瞬间就停止了哭泣,不过还是控制不住地抽泣着。
李秋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它一边吃着点心,一边两条面条宽的眼泪“唰唰”地往下流。
不知道为什么,此时的李秋晨总是莫名感觉自己看到了吴邑白小时候的身影,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的,哭得再狠都不影响他先吃饭……
吃完手里的那块点心后,很明显它还没吃够,便用一双豆豆眼看着李秋晨。
李秋晨便又取出了一块点心放到了对方的手心里。
一连吃了十几块点心,小家伙终于打了一个饱嗝。
李秋晨好奇地伸手戳了戳对方柔软的小肚子,有点好奇那些点心都去了哪里,他也没看出来这家伙的肚子有多大啊。
吃饱了的小家伙也不怕李秋晨了,随便他戳自己的小肚子,不过要是他不小心力道大了一些的话,它还是伸出自己的关节肢抱住对方的手指的。
果然生物在弱小的时候,哪怕是生气都不会让人感到害怕,李秋晨一看对方的这反应,一下子就来劲了。
他开始时不时地就会故意加大一点力气,去戳它的小肚子,然后看对方的反应。
别说,还真挺好玩的。
直到小家伙彻底放弃挣扎了,李秋晨这才放弃了这个无聊的游戏。
“咳咳,行了。你还没说呢,你是什么东西?”
小家伙眨巴了一下豆豆眼,一脸纯真地回答道:“我不是东西啊,我叫小虫子。”
李秋晨:完了,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欺负小孩了怎么办,在线等,挺急的……
“呃,这个,小虫子不是一个名字……”
“不是吗?可是那个大家伙就是这么叫的我啊,我不是叫小虫子,那我是叫什么?”
李秋晨看了眼小家伙的模样,想了想,便道:“看你身上这甲壳也挺多的,和穿山甲身上的也有点像,不然你就叫小甲吧?”
小家伙听完后,歪着脑袋思考两秒:“小甲?好像也行,那我以后就叫小甲了。对了,你和那个打死了大家伙的人是什么关系啊?你不会也想要打死我吧?”
“你干坏事了?”
“偷吃大家伙吃剩下的食物算是干坏事吗?”
李秋晨摇头。
“那偷吃小花的食物呢?”
李秋晨继续摇头。
接下来,小甲一连举了好几个例子,无一例外,都是和吃的有关的。
李秋晨:好的,确定了,这家伙是个实打实的吃货。
见小甲似乎还要继续揭自己爱好偷吃的短,李秋晨连忙出声打断了它:“好了,我都知道了,这个也不算是什么大坏事,我不会杀你的。”
李秋晨顿了一下,接着道:“我也不会让我徒弟杀你的,我徒弟就是那边那个。”说着,指了指还在运功疗伤的吴邑白。
小甲站起身,伸长了脖子,看向了李秋晨所指的方向,见到他所说的就是刚才把大家伙打死的人,又忍不住把脖子收了回去。
“他会听你的话吗?”
“当然,”李秋晨一说到这个,那他可就不困了:“我跟你说,我徒弟……”
吴邑白收功的时候,就听到了李秋晨在各种夸自己,他只是偷听了两句,自己的耳朵都变红了。
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家师尊原来这么的,热情似火?
要是能看破他的心思就更好了,为什么他在情感这种事情上,总是跟个木头似的?
听着听着,李秋晨已经开始在夸吴邑白的身材好了,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出来的。
毕竟自从十岁一起洗过澡之后,吴邑白的衣服一直都是禁欲系那种,那是一点皮肤的都没漏的。
李秋晨:那当然是因为你上辈子穿的是合欢宗的衣服啊,那些衣服都挺透的……
眼见话题要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了,吴邑白只能假咳了两声,来提醒自家师尊,他已经醒了。
果然,李秋晨一听到吴邑白的声音,马上就闭麦了,脖子机械似的缓缓转向吴邑白:“乖徒儿,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吧?
不管怎么说,讨论自家徒弟这种事情,被当事人听到了的话,那他也怪尴尬的……
好在此时的吴邑白已经是个人精了,他瞬间就听出来了李秋晨话里的意思,连忙回道:“我刚恢复意识,师尊你在干什么呢?”
李秋晨一听这话,这才松了口气,一把将小甲抱了起来,向着吴邑白的方向走去。
“我在和小甲聊天呢,看,这个就是小甲,你有没有感觉它有点像我们遇到的那只穿山甲?”
吴邑白仔细打量着李秋晨手里的小甲,说实话,他并不觉得对方和那只穿山甲有什么共同点。
但是他的人生信条就是:师父说什么都对。
所以吴邑白脸不红心不跳地赞同道:“确实挺像的,师父你是在哪里捡到它的?”
“就那边的珊瑚丛啊。”说着,指了指他过来时的方向。
吴邑白看了一眼那片珊瑚丛,倒是没有再说什么,反正他本来也不是真的要知道这家伙是哪里来的,只不过是他情急之下随便找的一个话题罢了。
“对了,师尊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了?这个是嫁衣吗?”
吴邑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秋晨身上的红嫁衣,这件衣服制作得挺粗糙的,上面甚至还有一些线头没有清理掉,而且仔细一看,还有些不合身。
不过,说一千道一万,也改变不了这件就是一件嫁衣的事实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师尊穿着这件衣服之后,感觉又更加好看了。
那鲜红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,一点都不显得艳俗,倒是显得穿着它的人更加地艳丽无双……
李秋晨原本都已经有些适应了这件有点紧的衣服了,甚至都已经忘了自己还穿着这件嫁衣,经过吴邑白这一提醒,他才恍然自己居然忘了脱了。
察觉到了这一点后,他就再不能忍受自己穿着这件衣服了。
“你先抱着小甲,为师我先把这衣服换了在和你说。”说着,就将手上的小甲丢给了吴邑白,然后自己开始自顾自地脱下了这件嫁衣。
要是之前的吴邑白,那肯定是要避过身去的,但是现在的吴邑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吴邑白了,他不仅没有避开,反而还瞪大了双眼看着。
笑话,这可是他的福利!他怎么可能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?
不过他怀里的小甲倒是被他给拎到了身后,给遮得严严实实的,确保对方连李秋晨的一根头发丝都看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