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天886列车的乘客除了在列车上多准备了些水,其他东西倒是不需要带。
直到下午四点,列车准时到站了。
常明一下车,便看见其他车厢纷纷下来人,都是白衬衣制服马甲和裤子,跟自己装束一样。
就连黑凯这家伙,也没穿平时的铠甲,估计这一身全属性也就三百出头。
“不是,你们都这么穿了?你小子也不当甲壳人了?”
常明问起走过来的黑凯,按道理他穿铠甲才是最稳妥的。
“明哥,高岩那家伙说要是不统一服装,显得咱们不专业。再说了,我这盔甲穿得也快,现在空间也够大。等返程的时候,我再套上。”
黑凯顺手拿出一盒不知名的烟,这是在七号行省收集的,递给常明一支帮其点上。
【本站为单列车站,任务是帮助这座城市的人类解决所有诡异,时间限时一个月,尽量救助更多的人此作为任务结算考核之一】
等所有人站在站台上后,刘怜的声音在站台上响起。
常明看了眼远处的站牌。
这一站名为东江市,刘怜说这一站的区域就是一座城市。
此时列车车站处于东江市的郊外。
常明带着众人刚走出车站,列车与站台便消失了。
他准备将江媛叫出来,让大家乘坐小火车前往市区。
初到陌生的地方,需要仔细打探一番。
就在这时天变得有些阴,缓缓下起了小雨,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。
一辆红色的公交车顺着马路迎面驶来,在车前脸右侧标着“13路”的字样,还有些掉漆感觉。
车辆缓缓行驶到众人面前,停下了车子,前车门打开了。
这辆车看着是很老式的公交,车上除了司机外,还有中年女人在嗑瓜子,像是售票员。
女人趴在窗口吆喝起来。
“上车,走吧,来来一个人一块,谁付下钱?”
常明觉得这辆车挺有意思,便率先往上走,头也不回的说道:“凯子你在后面,一会儿给人家付钱。”
既然是来解决城市里所有诡异的,那发现一丝端倪的也不能错过。
上车后发现,在售票员的面前还有一张桌上,上面摆着车票和瓜子。
常明向瓜子多看了一眼。
他一进车里就闻到一股血腥味,公交车最后面的连排座,靠右的窗口坐着一名乘客,穿着个黑色帽衫,把头压得很低,看不清脸。
黑凯闻言愣了片刻,他们到这陌生的地方,货币是什么都不清楚。
不过明哥交代了,那就想办法付吧。
“等等!你们怎么还带着枪、刀、你们是什么人?”
常明穿得很正常,女售票员看这群人服装统一,以为是哪个公司在野外活动。
接着上车是腰间别葫芦的高岩,金色折椅他为了高小妹饮食方便跟张左助换了刻刀。
所以他身后背了一个紫装球棒和一个金装小圆盾,售票员看着也能接受。
看起来好像是个搞运动的。
再后面,戴着棒球帽的邓楚楚背着把微冲上车,售票员脸色就白了。
于是,售票员发现背刀背剑背斧子的都有,这群人是干嘛的?
黑社会、社团、还是xx组啊!
“你别怕,我们是户外拍电影的,这些都是大家带的道具!”
卢瞻上来后,开口解释道。
售票员大姐看卢瞻像个小领导的样子,表情放松下来还拍了拍胸口,道:“我就说嘛!这一个个都明目张胆得拿着武器,治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,不过好心提醒你们在市区别这样,要不被巡警带走了。”
“谢谢你,大姐!大家到市区后把道具武器都包好了。”
卢瞻笑着开口感谢后,与众人说道。
这里看来跟以往不一样,不是一座几经被诡异失陷的城市,而是有人在并且存在秩序。
众人上车后,逐渐开始落座,一下子将公交坐满。
而黑凯是最后一个上的。
售票员向他伸手,开口道:“票钱!”
当---
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闪着幽光,直接钉在售票员面前的的桌板上。
“你看这个够不够?”
黑凯摆出了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,当然要的命是对方的。
中年女人吓得连忙身体往后躲。
“哎呀!不是说都是道具么?这二十块钱没有、没有就算了。”
“大姐,我哥说是道具,但可没说是假的。还有,我们可没说不付钱,是你说不要的。”
黑凯将匕首收了回来,票钱就这么轻松搞定了。
他便来到胡学友旁边坐下来。
售票员见这货人没一人吭声,甚至对此视而不见。
便开口道,“老张,人都上来了,开车了。”
司机全程没说话,直接将车子发动,起步前行。
女售票员大着胆子问起卢瞻,“这位领导,你们准备到哪站下车呀?”
“开你们的,到地方我们自然会下。”
售票员心中咯噔一下,这种情况可能是遇到强盗了。
他们估计不是抢车,而是抢劫路上的乘客,干完几票就会集体下车。
以前倒是遇见过三四人的团伙,但是那些人很低调。
而眼前这帮可是高调得很,凶器就放在明面上,连制服都是统一的。
二十个人一上车,给其他客人的位置可就不多了。
该不会真是想劫公交车吧,这车抢了也不好出手啊!
售票员不敢再多问什么,而是望向了坐在最后一排的那名最先上车乘客。
要是这帮人是强盗,那这名乘客可是倒霉了。
但如今她话已经说得够多,再开口只能适得其反,只求这帮人不要闹出人命。
而那名乘客最好的结果就是破财免灾,留的性命后才好事后报警。
果不其然,这群人坐在后面的,开始向那男子动手了。
常明此时刚示意身旁的马大帅瞧瞧那名乘客的状况,这辆车感觉很诡异,但是那名最早的乘客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气息。
马大帅如今感知力也在五十以上,凑到那名乘客旁边,一把掀开了对方帽衫的套头。
只见那是一张面色惨白、皮肤如枯树皮一样的男人脸,眼神空洞且涣散,似是已经死亡。
但这并没有让马大帅停下手中的动作,探了探鼻息,接着触摸了下对方的皮肤。
接着他拉起男子的衣袖,发现双手十指早已被削断,且伤口很不规则。
男子脚边地上,早已滴满粘稠的血液,血腥味正是来自这里。
“刚死没多久。”
马大帅低沉的声音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