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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清宫的夜,静得能听见灯花 “噼啪” 爆开的轻响。

窗外的墨色浓得化不开,宫墙巍峨的影子像蛰伏的巨兽,将暖阁这方小小的天地裹在怀里。朱祁镇(李辰)裹着素白的寝衣,盘腿坐在御榻上 —— 那寝衣是蜀锦织的,软得像云絮,可他却觉得浑身发紧,指尖总忍不住蹭过衣料上细密的针脚,仿佛这样能攥住点实在的东西。

御案上只点了一盏青釉灯,昏黄的光团在宣纸上晃荡,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投在描金的屏风上,像个缩在角落里、不敢大声喘气的窥探者。他盯着案上那叠宣纸,喉结滚了滚 —— 这是他昨天借口 “练字”,让王勤找内府库管要的,特意选了最厚的那种,不容易洇墨;旁边摆着的三截炭笔,是他趁宫人打扫时,偷偷从灶房墙角摸来的,还在床底藏了两天,磨掉了边缘的毛刺,免得划坏纸。

在这规矩森严的皇宫里,一个八岁的小皇帝搞这些 “小动作”,跟偷藏糖的孩子没两样,可他心里却没有半分童趣,只有沉甸甸的慌。

“呼 ——” 他深吸一口气,指尖终于触到了炭笔。粗糙的木杆硌着掌心,竟奇异地让他定了神。闭眼睛的瞬间,那些画面又冲了进来:土木堡战场上漫过脚踝的血,朱祁镇(原身)被瓦剌兵揪着领口时惨白的脸,朝堂上三杨垂着眼不吭声的模样,还有那个差点被侍卫砍了的小宫女,磕头时额头上渗出血珠的红……

恐惧像条冰冷的蛇,顺着脊椎往上爬,缠得他心脏发疼。可下一秒,李辰的本能又冒了出来 —— 当年在工地发现设计图少算一根承重梁时,他也是这么慌,可慌完了,不还是拿着计算器、翻着规范,一点点改方案?

“不能等。” 他睁开眼,炭笔在纸上重重一顿,留下个漆黑的圆点,“历史这玩意儿,可不会给你留工期。”

炭笔在宣纸上划过,发出 “沙沙” 的轻响,像春蚕啃食桑叶,又像他此刻擂鼓似的心跳。

他先画了条歪歪扭扭的横线 —— 这是时间轴。左边的起点,他写了 “正统元年(前夕)”,笔尖顿了顿,又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,只是那笑脸的嘴角往下撇,透着股自嘲:八岁的皇帝,锦衣玉食,却是个连自己命运都握不住的傀儡,这笑比哭还难看。

然后他的手开始抖。

顺着时间轴往右边挪,大概八寸的位置,他蘸了点灯油,把炭笔尖染得更黑,然后重重画了个圈,圈里写着 “土木堡之变(1449)”。那墨色渗进纸里,像一滴凝固的血,刺得人眼睛疼。

“八年。” 他低声念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发颤,“从现在到 1449,满打满算,还不到八年。”

八年能做什么?在现代,够他画完一座大桥的全套图纸,够他盯着工人把桥墩从河床打到水面以上,够他从一个刚毕业的菜鸟工程师,熬成能独当一面的项目负责人。可在这里,八年要对抗的是历史的惯性,是二十万大军的宿命,是一个帝国从盛转衰的拐点。

他用指腹蹭了蹭那个猩红的圈,纸页上留下一道黑印。不行,这圈不能是终点,得是他要避开的 “雷区”。他赶紧在圈旁边画了个箭头,箭头拐了个弯,指向时间轴的更远处,旁边写了四个字:“改道!活下去!”

写完这四个字,他才觉得胸口的憋闷散了点。就像在工地上遇到塌方隐患,先标出危险区,再想怎么绕开 —— 这是他最熟悉的套路,也是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。

时间轴画好了,接下来就是 “施工方案”。朱祁镇盯着空白的宣纸,手指在案上敲着节拍,像在工地上跟团队讨论方案时那样,一点点梳理思路。

他先写下第一个标题,字体比刚才重了些:【核心目标:从傀儡到掌权】

“现状嘛……” 他摸了摸下巴,那里还没长胡子,只有软软的胎毛,“祖母垂帘,三杨掌权,王振像条毒蛇似的在旁边盯着,我就是个摆在龙椅上的瓷娃娃,好看不中用。”

他在 “现状” 下面画了个小皇帝的简笔画,旁边画了三个举着 “权力” 牌子的老头(三杨),还有个躲在帘子后的老太太(张太皇太后),最角落画了个小人,手里拿着根针(王振),正偷偷扎小皇帝的影子。

“短期任务,” 他咬着炭笔杆想,“不能硬碰硬。工地打架要被开除,皇宫里跟太后、阁老对着干,怕是要被‘圈禁’。得从小事入手…… 比如白天看到的工匠干活,宫墙修缮,这些都是‘内廷小事’,没人会太在意。”

他在纸上画了个小房子,旁边写着 “营造司”,又画了个工匠的简笔画,旁边打了个勾:“就从这里突破。先管点实事,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只会哭的孩子,再慢慢攒自己的人。”

接下来是第二个标题,他写得格外用力,炭笔都快把纸戳破了:【经济基础:搞钱!搞钱!搞钱!】

“没钱寸步难行,工地买钢筋水泥要花钱,皇宫里养人、做事也得花钱。现在国库归户部管,内帑怕是也被祖母盯着,想从里面抠钱,跟虎口拔牙差不多。” 他皱着眉,想起现代超市里摆得整整齐齐的肥皂,还有工地上用的水泥,“得搞点‘新奇玩意儿’,别人没有的,这样才能偷偷赚钱。”

他在纸上列了几个选项:

肥皂:油脂 + 草木灰,工地上洗油污就用这个原理,大明肯定没有,宫女、贵妇们肯定喜欢,成本低,利润高。

玻璃:石英砂 + 纯碱,就是不知道大明有没有石英砂,得让王勤偷偷去问工匠。玻璃镜子、玻璃杯,都是稀罕物,能卖大价钱。

水泥:石灰石 + 粘土,这个在工地上最常用,修墙、铺路都能用,要是能做出来,不仅能赚钱,还能控制工程质量,一举两得。

他在 “肥皂” 旁边画了个星星:“先从肥皂开始,材料好找,做起来简单,不容易暴露。”

第三个标题,他写得很轻,却很认真:【人才班底:我的 “工程队”】

“朝堂上的人,要么老奸巨猾,要么各有靠山,靠不住。” 他想起那个差点被处死的小宫女,还有白天看到的、汗流浃背却不敢吭声的工匠,“底层人反而可靠。他们命贱,给点好处,再教点本事,就能死心塌地跟着你。”

他画了个小圆圈,里面写着 “自己人”,然后在旁边画了几个小人:

宦官:找那种刚入宫、没靠山、脑子灵光的,教他们读书、算账,以后帮自己管钱、传消息。

工匠:挑手艺好、肯钻研的,教他们新技术(比如做肥皂、水泥),让他们成为自己的 “技术骨干”。

孤儿:找那种无父无母、在街头流浪的,养在身边,教他们识字、习武,以后当护卫,绝对忠心。

“得找个合法的名头。” 他想了想,在 “自己人” 旁边画了个衙门的简笔画,写着 “内府营造司下属工坊”,“就说为了修缮皇宫,需要培养专门的工匠和杂役,没人会怀疑。”

第四个标题,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:【技术军事:我的 “护身甲”】

“军队是硬骨头,文官和勋贵把得严,我现在碰不了。但技术不一样,好东西谁都想要。” 他想起工地上的起重机、钢筋,还有历史书上的火枪,“先从改善装备入手,比如把刀剑做得更锋利(用更好的钢材),把盔甲做得更轻更结实(改良锻造技术),让军队尝到甜头,再慢慢渗透。”

他画了一把枪的简笔画,旁边打了个问号:“后装枪暂时做不出来,先搞点简单的,比如改良弩箭,加个瞄准的准星,或者做些小型的炸药包,用来开山修路(顺便试试威力)。”

最下面,他画了个小小的盾牌,上面写着 “私人护卫”:“得有自己的兵。不用多,几十个人就行,全是自己培养的孤儿,装备最好的武器,平时当仪仗,关键时刻能救命。”

四个目标写完,宣纸已经快满了。朱祁镇放下炭笔,揉了揉发酸的手腕,目光扫过纸上的字迹和简笔画,心里却突然一紧。

他想起白天朝堂上,张太皇太后一句话就定了黄河堤坝的方案,想起王振那藏在袖子里的手,想起瓦剌骑兵的弯刀…… 他现在就像在走钢丝,稍微一步踏错,就是粉身碎骨。

他拿起炭笔,在宣纸的右下角,画了个小小的心脏,里面写着 “底线” 两个字,旁边用红炭笔(他偷偷用胭脂调的)画了个感叹号:

【底线:任何时候,保命第一!】【可以装傻,可以示弱,可以忍气吞声,甚至可以暂时放弃一些东西,但绝对不能死!】【记住:只有活着,才能改图纸;只有活着,才能救大明;只有活着,才能避开土木堡的坑!】

他盯着这几行字,看了好一会儿,直到眼睛发酸。这不是懦弱,是工程师的理性 —— 在工地遇到危险,第一反应是撤离,而不是硬扛。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这个道理,到了大明也一样管用。

写完最后一个字,天已经快亮了。窗外的墨色开始变淡,泛起一层淡淡的鱼肚白,远处传来宫女扫地的声音,还有太监打更的梆子声:“五更天 ——”

朱祁镇赶紧把宣纸折起来,折得方方正正,塞进怀里。他走到烛台前,犹豫了一下,又回头看了看御榻底下 —— 那里藏着他的炭笔和剩下的宣纸,他用锦盒装好,再垫上厚厚的丝绸,确保不会发出声音。

“不能留痕迹。” 他对自己说。这张纸上的东西,要是被任何人看到,哪怕是王勤,他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。

他拿起折好的宣纸,凑近烛火。火苗舔舐着纸边,很快就烧了起来,带着淡淡的焦糊味。他盯着火苗,手微微颤抖,直到宣纸变成一团灰烬。他把灰烬倒进旁边的痰盂里,又拿起桌上的茶杯,往痰盂里倒了点水,用筷子搅了搅,确保灰烬完全湿透,不会被风吹走。

做完这一切,他才松了口气,靠在御榻上,看着窗外越来越亮的天。

“该行动了。” 他低声说。

第二天一早,王勤端着早膳进来时,看到小皇帝正坐在窗边,手里拿着个小木头人(他昨晚用宫里的废木料刻的,像个工匠),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迷茫,反而多了点他看不懂的坚定。

“王勤,” 朱祁镇放下木头人,声音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,“昨天宫墙修缮,不是掉了石子吗?差点绊倒宫女。朕想亲自去看看,瞧瞧工匠们是怎么干活的,免得再出这种事。另外,你去把内府营造司最近的工程名录拿来,要详细的,连用了多少砖、多少砂浆、多少工匠,都得写清楚。”

王勤愣了一下,赶紧躬身:“奴才遵旨!”

他看着小皇帝的背影,总觉得皇上好像真的变了。不再是那个摔了跤就哭着找太后的孩子,反而像个…… 像个心里装着事的大人,连说要去看工匠干活,都透着股认真劲儿。

朱祁镇没管王勤怎么想。他走到窗边,推开一条缝,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进来,拂过他的脸颊。他看着远处的宫墙,看着那些正在忙碌的工匠,心里默默说:

“土木堡,王振,瓦剌…… 你们等着。”“从今天起,这大明的图纸,我来改。”“从今天起,这朱祁镇的命,我来保。”

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,照在他的脸上,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条通往未来的路。这条路肯定不好走,有坑,有坎,甚至可能有刀光剑影,但他已经准备好了。

因为他是李辰,是个工程师。工程师的职责,就是把不合理的设计,改成合理的;把要崩塌的建筑,修成坚固的。

而现在,他要修的,是大明;要改的,是历史。

他深吸一口气,转身对王勤说:“走吧,去营造司。朕倒要看看,这皇宫的墙,是怎么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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