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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振那抹绯色官服消失在殿门外时,乾清宫暖阁里的空气才终于 “松” 了口气 —— 可那口气松得滞涩,像浸了铅的棉絮,沉在胸口发闷。朱祁镇(李辰)脸上还挂着八岁孩童该有的懵懂,眼睫垂着,直到王勤轻手轻脚合上殿门,把最后一丝属于王振的气息隔绝在外,他后背上绷得快断的弦,才终于松了半分。

“咕咚 ——”

他抓起案上那杯早凉透的牛乳,杯沿撞着下唇,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滑,激得他打了个轻颤。这凉意才勉强压下脊背上的冷汗 —— 刚才那番对话哪里是 “闲聊”,分明是刀尖碰刀尖。王振那双眼睛太毒了,看似恭顺地垂着,实则像两根浸了墨的针,几乎要扎进他这具孩童躯壳里,把藏在底下的 “成年人灵魂” 给挑出来。

“图纸…… 涂鸦……” 他低声嚼着这两个词,舌尖发苦。用 “跷跷板草图” 蒙混过关,是当时唯一的办法,却也像一盆冷水,浇醒了他 —— 他现在就是个 “早产儿”,任何一点超出年龄的 “聪明”,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。要改变,要做事,但不能像之前改火盆那样 “冒失”,得藏着掖着,得符合 “八岁皇帝” 的人设。

目光落在那只黄铜火盆上时,之前改火盆的喜悦早没了踪影,只剩下后怕。火盆里的炭烧得旺,暖烘烘的,可地面上还散落着些砖粉和黏土屑,像撒了把细沙。他蹲下身,袖口扫过地面,把碎屑拢成一小撮 —— 指尖蹭过掌心的茧子,那是白天敲火盆时磨的,还沾着点灰黑,像块洗不掉的墨渍。

“王勤。” 他扬声唤,声音里掺了点孩童特有的、被打扰后的不耐烦 —— 这是他练了好几遍的 “伪装”。

“奴才在!” 王勤几乎是 “弹” 进来的,膝盖还带着点虚软,脸上的惶恐没褪干净。

朱祁镇摊开小手,掌心那点灰黑被他说成 “墨渍”:“朕方才练字,不小心洒了墨,沾手上了,还弄脏了地。” 他指了指地上那撮碎屑,眉头皱了皱,“赶紧收拾了,看着心烦。”

“是是是!” 王勤没敢多问,转身就叫小太监端水来。布巾擦过地面时,朱祁镇盯着那些碎屑被清水冲散,心里才真正松了口气 —— 最后一点 “破绽” 没了。可王振那双眼睛,像个烙印,刻在他脑子里挥不去。

“得找自己人。” 他在心里默念。王瑾那个小太监是步闲棋,能不能用还得看;宫墙下的工匠、上次差点被石子砸到的小宫女怜星…… 这些人命如草,可只要给点希望,说不定就能长出忠心来。他正琢磨着怎么 “悄摸摸” 组建队伍,殿外忽然传来一阵不一样的脚步声 —— 轻,还带着点雀跃,不像宫人那样蹑手蹑脚。

“皇上,” 王勤的声音软了些,带着点讨好,“钱姑娘来了,说是太皇太后吩咐的,给您送新做的桂花糕,还陪您说说话。”

钱姑娘?朱祁镇脑子里飞快翻找记忆 —— 钱锦云!那个未来会跟他一起熬过土木堡之变、一起被囚南宫的皇后,现在居然还是个六七岁的小姑娘?祖母让她来的?是真的疼他,还是…… 又一轮试探?

他赶紧收敛心思,坐回软榻上,身子歪着,摆出一副 “没精神” 的样子:“让她进来。”

殿门推开时,先飘进来一缕桂花的甜香。跟着进来个穿淡粉宫装的小姑娘 —— 双丫髻上缀着两颗圆溜溜的珍珠,一走就晃,像两只停在发间的白雀。她手里捧着个描金食盒,步子迈得小却稳,眼睛却忍不住往四周瞟,像只好奇的小猫,最后目光落在他身上,亮闪闪的,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。

“臣女钱锦云,参见皇上。” 她的声音脆生生的,带着孩童特有的甜糯,可屈膝、低头的动作却一丝不苟,比宫里有些老太监还标准。

“平身吧。” 朱祁镇抬了抬手,语气尽量放软,像个有点闷的小孩,“是祖母让你来的?”

“回皇上,太皇太后说您前几日受了惊,惦记您,让臣女送些点心,陪您解解闷。” 钱锦云站起身,把食盒递给旁边的宫女,然后微微歪着头看他,眼睛里没别的,就只有纯粹的关切,“皇上,您身子好些了吗?”

这眼神太干净了 —— 没有王振的探究,没有宫人的畏惧,也没有那些大臣的 “算计”,像刚从井里捞上来的水,凉丝丝的,却让人安心。朱祁镇愣了愣,心里那根一直绷着的弦,又松了点。

“嗯,好多了。” 他含糊应着,指了指旁边的绣墩,“坐吧。”

钱锦云谢了恩,坐下时还特意把裙摆理了理。暖阁里一下子静下来,只有火盆里的炭偶尔 “噼啪” 一声,跳着橘红的碎星。朱祁镇不知道跟这个未来的皇后说什么,总不能聊 “土木堡” 吧?钱锦云也拘谨,小手放在膝头,捏着衣角。

尴尬像团雾,绕在两人之间。朱祁镇目光扫过窗棂,看见上面积了层薄灰,没话找话:“你在宫里住得惯吗?觉得…… 宫里怎么样?”

这话问得有点突兀,可钱锦云却像被打开了话匣子。她轻轻皱了皱小鼻子,语气里带点孩子气的抱怨:“宫里规矩太多啦!走路得像踩在棉花上,不能快;说话得轻轻的,不能大声笑,憋得慌。还是家里好,能跟哥哥在院子里跑。”

她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像要分享什么秘密,凑过来一点:“而且宫里好多地方都旧旧的,灰扑扑的。上次跟嬷嬷去御花园,看见西边宫墙底下有排小房子,屋顶都破了,下雨肯定漏,墙角还长了好多草,看着好可怜。”

漏雨?长草?

钱锦云的话像颗小石子,砸进朱祁镇心里 —— 他之前满脑子想的都是水泥、钢铁这些 “大事”,倒忘了这紫禁城本身就是个 “老宅子”!那些边角的小屋,没人在意,修起来动静小,还能练手、检验技术,顺便把工匠拢到自己手里 —— 这不就是天上掉下来的 “新手任务” 吗?

他眼睛一下子亮了,身子不自觉地坐直,声音都高了点:“你说的是真的?在哪?御花园西边具体哪块?”

钱锦云被他突然的热情吓了一跳,眨了眨眼,才慢慢回忆:“就是…… 从御花园西门进去,走几步就能看见,好像是以前花匠住的,现在没人住了,门都锁着,锈得厉害。”

“太好了!” 朱祁镇脱口而出,话刚说完就反应过来 —— 太激动了,不像个小孩。他赶紧清了清嗓子,装作严肃的样子:“朕是说…… 堂堂皇宫,怎么能有漏雨的房子,太不成体统了。朕得告诉内官监,让他们赶紧修。”

钱锦云看着他瞬间变的表情,觉得这小皇帝跟宫里传的不一样 —— 刚才他眼睛里的光,不是小孩看见糖的欢喜,倒像她爹看见一把好弓时的样子,亮得吓人。

“皇上也懂修房子吗?” 她忍不住问。

“呃…… 不太懂。” 朱祁镇赶紧摇头,可话到嘴边,又忍不住想多说点 —— 他需要个能说话的人,哪怕是个小孩。目光扫过桌案,看见那张被王振说成 “涂鸦” 的杠杆草图,心里一动。

他拿起那张纸,递到钱锦云面前,语气放软,像在分享玩具:“不过朕觉得这些东西挺有意思的。你看,这个是跷跷板,要是做一个放在御花园里,我们就能一起玩了。还有啊,朕还在想,怎么能让扫地省点劲,或者…… 怎么把衣裳洗得更干净。”

他一边说,一边盯着钱锦云的反应 —— 钱锦云是太皇太后的人,背景干净,又是未来的皇后,跟她透露点 “小事”,既安全,又能试试能不能拉个 “盟友”。

钱锦云凑过来,小脑袋歪着,盯着图纸看了一会儿,眉头轻轻皱着,好像在努力理解。等听到 “洗得更干净”,她眼睛一下子亮了,像点了盏小灯:“洗得更干净?宫里的宫女洗衣裳,都用皂角,油腻的地方根本洗不掉,搓得手都红了。我娘在家用澡豆,比皂角好用,可宫里好像很少有,说做起来麻烦。”

皂角?澡豆?油腻?

钱锦云的话像道灵光,劈进朱祁镇脑子里 —— 对啊!肥皂!油脂加草木灰,就能做出能去油污的肥皂。宫里有的是厨余油脂,灶房里的草木灰更是多的是,材料不用愁,做起来也简单,而且肥皂是消耗品,做出来肯定有人要 —— 这比改火盆还稳妥,简直是第二个 “完美项目”!

“澡豆……” 他故意拖长了音,装作回忆的样子,“朕好像…… 好像在梦里见过一种比澡豆还好用的东西,叫‘肥皂’。就是用油脂和灶底的灰做的,去油污可厉害了,洗手还香喷喷的。”

“梦?” 钱锦云的眼睛睁得更大了,小脸上满是惊奇,“皇上梦里还能见到这个?”

“嗯!” 朱祁镇用力点头,脸上装出认真的样子,“梦里有个白胡子老爷爷,他教朕的。他说这个肥皂做起来不难,就是得保密,不然就不灵了。”

他又用了 “梦授” 这招 —— 对一个小孩来说,“梦” 是最好的借口,既神秘,又不会让人觉得他 “不正常”。

钱锦云听得入了神,小手攥着衣角,眼里满是向往:“真的能做出来吗?要是有肥皂,宫女姐姐洗衣裳就不用那么累了,我帕子上的墨渍也能洗掉了。”

“朕想试试。” 朱祁镇看着她,声音放低,像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,“不过这是朕和老爷爷的约定,不能告诉别人,连祖母也不能说 —— 不然老爷爷就不教朕了,肥皂也做不出来了。”

钱锦云立刻用力点头,小手捂住嘴巴,眼睛亮闪闪的,像藏了颗星星:“臣女不说!皇上放心!那…… 那皇上要是做出来了,能给臣女一块看看吗?就看一眼!”

“当然能。” 朱祁镇笑了 —— 这是他穿越过来,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笑,没有伪装,没有算计,就像个普通的小孩,跟同伴分享秘密。钱锦云的好奇和信任,像一缕暖阳,照进他满是危机的日子里。

暖阁里的炭还在烧,桂花的甜香飘在空气里,刚才的滞涩和紧张,好像都被这股甜香冲散了。一个带着未来记忆的灵魂,一个懵懂灵秀的少女,就因为一张 “涂鸦” 和一个关于 “肥皂” 的约定,悄悄牵起了一根线 —— 这根线很细,却很结实,像黑暗里的一点光。

钱锦云没待多久,把桂花糕留下,又说了几句闲话,就起身告退了。离开时,她的步子比来时轻快多了,双丫髻上的珍珠晃得更欢,像两只雀儿要飞起来。

朱祁镇站在窗边,看着钱锦云的小身影消失在宫道尽头,心里的迷雾好像散了不少。王振的阴影还在,宫里的规矩还是那么严,可他好像找到了一条路 —— 一条藏在角落里,慢慢走的路。

他回头看了看那只黄铜火盆,炭火烧得正旺,暖烘烘的;又摊开手心,那点磨出来的茧子已经结痂了,有点痒。

改火盆 —— 成了,这是 “基础研究”;修漏雨的小屋 —— 找到了目标,这是 “试点工程”;做肥皂 —— 有了思路,这是 “应用项目”;钱锦云 —— 有了第一个 “秘密盟友”;还有王瑾、工匠、怜星 —— 这些都是潜在的 “自己人”。

一条清晰的路,在他脑子里慢慢铺展开来,像在黑夜里点亮了一串灯笼。

“王勤。” 他转过身,语气里没了刚才的孩子气,多了点沉稳。

“奴才在。” 王勤赶紧应着。

“传朕的话,明日朕想去御花园西边逛逛,散散心。” 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不用惊动太多人,就你,再加两个稳妥的侍卫就行 —— 人多了闹得慌。”

他要去看看那排漏雨的小屋,亲自勘察一下 —— 他这个 “紫禁城总工程师”,得先摸清自己的第一个 “项目” 到底是什么样的,也好盘算着怎么动手。

窗外的夕阳慢慢沉下去,把紫禁城的琉璃瓦染成了蜜色,软乎乎的,像撒了层糖霜。风一吹,殿角的铜铃响了两声,慢悠悠的,带着点暖意。可朱祁镇知道,这暖融融的暮色里,藏着王振那双像鹰隼一样的眼睛 —— 王振绝不会就这么算了,下一次交锋,说不定就在明天,或者后天。

他攥了攥手心,结痂的地方有点疼,却让他更清醒:得快点,再快点。在王振动手之前,把自己的人拢过来,把项目做起来,把 “底气” 攒够 —— 只有这样,他才能在这宫里活下去,才能慢慢把这个 “大明”,变成他想看到的样子。

暮色越来越浓,暖阁里的灯被点亮了,昏黄的光洒在地上,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朱祁镇走到桌案前,拿起那张杠杆草图,又添了几笔 —— 这次画的不是跷跷板,是个简单的扫地工具。

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,和火盆里的炭响混在一起,像一首安静的歌。

属于他的 “钢铁大明”,好像就从这暖阁里的一点光、一盆火、一张纸开始,悄悄萌出了第一缕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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