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人堆里议论纷纷：
听说跑去后厨想顶替马华，结果让人家举着菜刀给轰出来了！
这傻柱就是自作自受，当年偷公粮没进局子都是走运了！
女工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闲话，个个对傻柱满眼鄙夷。
秦淮茹听见风声啐了一口：没用的东西！这傻柱回不了食堂，对她来说就彻底成了废物。
掏粪工那点工资根本指望不上，原本盘算着让他娶了贾张氏能帮衬家里，谁知道反倒把名声搞得更臭了！
她眼珠子一转，暗想虽然只有十几块钱，总比没有强。
得想办法让贾张氏多掏钱贴补家用，给傻柱留口饭钱就够了。
车间那头，一大爷听见众人议论冷笑连连：烂泥扶不上墙！这傻柱彻底没救了，连最基本的打探都不做就敢闯后厨找茬，简直是自取其辱。
现在楚秀根本不用亲自出手，随便一个徒弟就能让傻柱吃瘪。
就这德行还想跟楚秀较劲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！一大爷越想越觉得应该尽早巴结楚秀，最好能当上丁秋楠肚子里孩子的干爷爷，那才叫风光。
厂子里到处都在看笑话：
没想到傻柱也有今天！
呸！以前打饭总给我抖勺，害我吃不饱！
仗着块头大欺负人，现在成笑话了吧？
活该！还敢跟楚主任较劲，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。
许大茂放完电影回来，听见议论乐得直拍大腿：这傻子白活这么多年！只要傻柱倒霉他就开心。
眼珠一转突然计上心头——现在傻柱名声扫地，要是再推他一把...
他哼着小曲朝吸烟亭走去，工友们招呼道：大茂来啦！
饭后休息时间，吸烟亭里照例挤满了老烟枪。
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，人们最爱凑在一起嚼舌根。
此刻正是最热闹的时候，大家都在嘲笑傻柱被徒弟马华拿着菜刀追得满厨房跑的糗事。
见许大茂晃悠过来，众人纷纷热络地打招呼。
在这群普通工人眼里，电影放映员可是个香饽饽。
毕竟看电影是稀罕的消遣，好位置谁都想要，而座位安排恰恰归许大茂管。聊啥呢这么乐呵？许大茂叼着烟，状似随意地问道。还不是那个傻柱！有人笑得直拍大腿，以前拽得二五八万，现在让自个儿徒弟收拾得像条丧家犬！
许大茂吐着烟圈接茬：你们不知道吧？这废物娶了贾家那个六十多的老虔婆贾张氏，还整天在院里跟楚主任叫板，说什么楚主任不如他，街坊四邻早烦透他了！他说着露出嫌恶的表情，把烟头碾灭在铁皮烟灰缸里。啥？傻柱疯了吧？
娶那个满嘴喷粪的老妖婆？
还敢招惹楚主任？这不是茅坑里点灯——找屎吗？
七嘴八舌的议论炸开了锅。
谁都听说过风声，但没想到傻柱真能混成这样还敢作死。
楚主任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他，跟碾个蚂蚁没两样。
许大茂假模假式地叹气：还不是仗着楚主任好性子？要我说，这跳梁小丑的做派实在恶心。众人默然点头，继而愤慨起来：
楚主任就是太仁义！
傻柱这* 给脸不要脸！
迟早要完蛋，等楚主任较真起来...
换别的领导早让他卷铺盖滚蛋了！
唾沫横飞的声讨声中，许大茂悄没声地溜了，眼底掠过一丝阴笑。
这次看你怎么死，傻柱！
消息像长了腿，转眼传遍整个厂区。
女工们气得浑身发抖，要不是赶工，恨不得立刻去撕了那个敢欺负楚主任的* 。
楚主任好脾气，她们可忍不了！
傻柱一听这话，脸色瞬间铁青。
他向熟人打听，发现是许大茂在背后嚼舌根，怒火立刻窜上心头！
真是凤凰落毛不如鸡，连许大茂这种货色都敢来踩我一脚，看我不好好教训你！
他气得咬牙切齿，可手头的活耽误不得。
厂里人多厕所多，清理任务繁重，不抓紧干完就得扣工钱。
本来收入就少得可怜，再被扣钱简直没法活！
正憋着火，许大茂偏巧来上厕所。
两人迎头撞见，空气瞬间凝固。
许大茂捏着鼻子讥笑：哟，这不是咱们的掏粪专家吗？加把劲儿啊，不然天黑都干不完。看着昔日的大厨如今通厕所，他心里别提多痛快。
往日总吹嘘手艺金不换，现在倒和粪坑较上劲了！
傻柱脸上红白交错，肺都要气炸了。
他向来瞧不上许大茂，如今却混得连这厮都不如。
想到还要找这家伙算造谣的账，当即喝问：是不是你在外头胡说八道？
许大茂索性撕破脸：说了又怎样？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，还想跟楚秀叫板？窝囊废！他越说越来劲，暗笑这傻子被贾家人耍得团团转，居然还做梦比肩楚秀，简直荒唐透顶！
傻柱拳头捏得咔咔响，终是强忍下来。
今时不同往日，再动手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。
只得闷头继续通粪沟，心里发狠：等着瞧，回院里有你好看！
许大茂见激将不成，忽然阴笑：告诉你个秘密，你惦记的秦淮茹...他故意舔舔嘴唇，几个馒头就能上手，那滋味...说着还陶醉地嗅了嗅手指。
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！
傻柱怒火中烧，眼睛布满血丝，再也按捺不住，冲上去对着许大茂就是一拳，鲜血立刻从对方鼻孔里喷涌而出。啊！！！
许大茂痛得直叫唤，双手捂着脸哀嚎不休。
傻柱冷笑着抡起拳头，一副要将人往死里揍的架势。
围观的工人们都惊呆了。这俩人怎么又掐上了？
刚恢复工作就打架，傻柱是嫌停职不够是吧？
两个活宝互啄，真有意思！
今天午饭又有热闹看了！
有人幸灾乐祸，也有人脸色发白地跑去叫保卫科——看傻柱这疯魔样，怕是要出人命！
傻柱对四周指指点点的人群视若无睹，满脑子只想着好好教训许大茂这个混账，居然敢侮辱他的心上人！
救、救命！许大茂原本只想激怒傻柱，没想到对方真下死手，吓得连连求饶：我错了！傻柱哥别打了！以后再也不说了......
他本想趁机展现男子气概，现在却被打得头晕目眩，什么面子尊严都不要了。傻柱充耳不闻，心想着：打不过楚秀还收拾不了你？
围观群众见势不妙想拉架，却被傻柱血红的眼睛吓得退了回去。住手！
保卫科的人及时赶到，孙科长黑着脸呵斥：傻柱！上次处分轻了是吧？既然你存心捣乱——
话音未落，孙科长一把拽起傻柱，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啪！！！
所有人都呆住了。
傻柱也懵了——保卫科还敢动手打人？
孙科长咬牙切齿：给脸不要脸是吧？那干脆别要脸了！说罢又是几个耳光。
这位新上任的保卫科长正憋着火。
杨厂长即将升迁，对厂纪抓得特别严，要是再出乱子，就算他有后台也得吃挂落。
偏生这傻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没完没了，那就别怪他下狠手了！
何雨柱慌忙挣脱束缚，脸颊布满通红指痕。
环顾四周保安凶狠的目光，他浑身发冷，彻底清醒了。
铺天盖地的骂声将他淹没，眼前的世界仿佛失去所有光亮。
一个绝望的念头在心底炸开——这次全完了！
厂长办公室里，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。何雨柱好大的能耐！杨厂长拍案而起，太阳穴青筋暴跳，上次打架* 才停职反省，复岗头一天就敢捅娄子！
传我命令，立即开除！
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肝区，调任在即的最后任期里，本想平稳过渡，偏生这个混账东西要闹出* 。
更糟的是听说得罪了楚秀。
既然自寻死路，就别怪他秉公办理！
秘书匆匆领命退下。
当开除通知传到车间时，何雨柱如遭雷击。
在这个工人至上的年代，被国营厂除名等于宣判职业生涯* 。
以他的臭名声，往后别想找到正经营生！
铁饭碗，砸了。
围观工友们的讥笑像刀子般扎来：
活该！这节骨眼上还敢撒野？
刚解禁又犯事，猪都比他聪明！
偷过公粮蹲过大牢，狗改不了吃屎！
苍白的辩解淹没在唾沫星子里。
许大茂捂着脸哀嚎：赔十块钱！不然送你去吃牢饭！
何雨柱盯着对方眼底的得意，后知后觉发现中了圈套。
攥着皱巴巴的十元钞票，指节发白——那是他最后的家底。
许大茂眉开眼笑地接过钞票，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喜色。
工友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。真是报应，工作丢了还得赔十块钱！
做事不带脑子，就知道挥拳头，真是个废物！
听说还总找楚主任麻烦，活腻歪了吧！
这种蠢货也敢招惹楚主任？自寻死路！
众人都在冷嘲热讽。
楚秀在厂里威望很高，之前就听说傻柱跟楚秀不对付，大家早想收拾他了，这回可算逮着机会了！恨不得把傻柱彻底踩死，永远翻不了身！
保卫科孙科长一脸晦气，暗骂：又让杨厂长知道了，这个傻柱，别让我逮着机会收拾他！
突然，厂区广播响起。职工何雨柱屡教不改，现作出开除处理！望全体职工引以为戒！
广播连续播放了三遍，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车间里，一大爷刚放下工具就听到广播，无奈地摇头。这傻柱...真是没救了！
他对傻柱彻底无语。
本来就处境艰难，刚复职回来又打架* ，这不是找死吗？现在连贾家的饭都吃不上了还敢惹事，这下被开除，以后更别想找工作了！
另一边，秦淮茹听到消息愣在原地，随即气得浑身发抖。傻柱在干什么啊？
她还指望着傻柱的工资贴补家用，虽然一个月就十几块钱，但总比没有强。
现在倒好，钱没见着，反倒领回来个白吃饭的！
呸！又多个吃白食的！
秦淮茹气得直抹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