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卡捷琳娜来到璃月港,立刻就被这里吸引了注意力。
这里人来人往,摊位上叫卖的声音的此起彼伏,这些盛景在任何一个国家的中心都看得到,只是各有各的文化特色。
而璃月与其他国家不同的是,这里热闹非凡的码头。
大型的货轮、客轮在这里停泊,不同国家的人在这里进出,大型的集装箱和各种货箱被搬下又搬上。
各国之间,热闹的码头不是没有,但是像璃月港这般大吞吐量的港口却是独一份的存在。
看到这里,叶卡捷琳娜不禁设想,假如有一天璃月的码头停摆,那么对于全提瓦特来说,会不会造成大规模的停摆或者瘫痪?
“哈!可算是是忙完了,好累,也好饿。”
“辛苦大家,让大家通宵忙了一个晚上,我请大家喝早茶,吃完饭后大家好好休息,今天明天给大家放假,放心,这两天算带薪休假!”
“好!好!”
“老板大气!”
叶卡捷琳娜耳边响起工人和老板的对话,工作和休假她懂,但是有些地方存在疑惑:刚刚那个老板说的是喝早茶吧,那后面的说法怎么改成了吃?
她理解的不错的话,“吃”与“喝”是两个不同的动作吧?一个只需要吞咽,一个还需要咀嚼,怎么看这两个字说话时都不能混为一谈吧?
“呦,早上好!今天起的很早嘛,我还以为昨天经过一场战斗你会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在叶卡捷琳娜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,明珀打招呼的声音传来,话里信息也表达出一个意思:叶卡捷琳娜在璃月的看管之下。
不过叶卡捷琳娜不在意,她本无意挑起争端,只要他们别主动找她麻烦,她也不会理这些事情。
正当她回头想要回应明珀时,看到明珀身后走着的两人,看到其中一个穿着深棕色大衣面容年轻俊美的男人时,忍不住瞪大了眼。
“摩拉——”话没说完叶卡捷琳娜就发不出声了。
“摩拉?这位小姐是丢失财物了吗?如果需要,钟某可以为小姐带路去找千岩军报案。”
钟离一副温文尔雅贵公子的形态向叶卡捷琳娜走来,很是“热心”的为这位异国的游客解决所遇到的“问题”。
至于这问题,叶卡捷琳娜表示,她遇到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位自称“钟某”的家伙。
嗯,不对,似乎还不止他,旁边那个绿帽绿衣绿披风,还穿着一双白色长筒袜的蒙德少年似乎也不对劲。
叶卡捷琳娜似乎在他身上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风在轻柔的浮动。
一开始叶卡捷琳娜是被摩拉克斯强行闭麦的,现在她就是真的沉默了。
她以为跟着女皇身后见过各路富商政要,又[队长]南征北战,收拾过盗宝团,斩杀过魔物,还参与过那些常人难以接触到的知识和情报,自认为也是见过不少场面的人。
但,眼前这场面,她真没见过。
谁家好人,不,好神带个假冒伪劣神之眼,装成普通人在大街瞎溜达啊?
而且这样的神她看见不止一个,还是俩。
是她之前忽略了世界的发展吗?时代啥时候发展成这样了?她是不是回去以后该建议女皇到处走走放松一下?
见到叶卡捷琳娜不那么激动,也没有惊讶大叫的意思,摩拉克斯解开了对她的禁锢。
温迪来找钟离,本来是想与他一起共品美酒,再邀请对方参加蒙德风花节的,今天他们本是在街上一起走着,恰巧遇到明珀和人打招呼,他们本来没打算打扰二人对话,只是想安静的路过,不成想,仅是一个照面,那姑娘就认出来他们二人的身份。
不仅如此,这女子长得竟然与巴纳巴斯一般无二,唯一的区别,就是眼前人的眼睛与气质与冰神完全不同。
她没有巴纳巴斯那般冷傲睥睨的气势,眼中比巴纳巴斯多了一些纯洁与好奇——那是巴纳巴斯丢失的爱。
也正是这一处关键不同,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没有将眼前人错认为巴纳巴斯,并且对她的身份有了初步判断。
不过这二位到底是活了上千年的神,对于和巴纳巴斯一样的人的出现,没有表露出任何惊讶,神情如常,只当是被吸引了注意的路人。
叶卡捷琳娜察觉到禁锢解除,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,而且这也不好拿到大庭广众下说,只能换种说法。
“感谢您的关心,我的摩拉没有丢失,只不过我在好奇一件事,刚刚有老板和工人谈话,先说了喝早茶,后面有说了吃完,但喝与吃终究是不一样的,我不认为这是他表达失误,所以在思考这又能吃又能喝的‘茶’究竟为何物。”
说完后,看了一下周围的人,继续笑着开口:“这位‘钟先生’,看您应该是本地人,是否可以为我解答这个问题呢?”
“这样的小事我就可以为你解答,不劳烦他人。”明珀开口接话。
蒙德风神和他师父怕是有事相商,怎能被人打扰,这样招待人的事他自然要接下。
“哦,这样吗?这位明珀先生确实说要做我的向导来着,不过璃月不是有句话叫做‘相聚即是缘’,今天与二位偶遇,想来也是一种缘分,不知二位与明珀先生是否有时间,我来请客,一起去尝尝那又能吃又能喝的茶。”
叶卡捷琳娜向面前这三位发出了邀请,既然遇到了,那么干脆试一试好了。
钟离和温迪对于这样的邀请无有不应,对于和巴纳巴斯一样的人,他们也需要了解一下,一旁的明珀见此也不再说什么,也一同答应了下来。
“看这位小姐,对早茶不甚了解,不如由钟某来推荐地方和菜品如何?”钟离开口,对于吃的东西,他一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,甚至为了品尝最正宗的明月蛋,他可以跑到后厨,亲自指导厨师调配蛋液中的鱼肉与虾仁比例。
“钟先生愿意为我这个异乡人推荐璃月最正宗的菜品,应该是我来道谢,接下来就有劳钟先生带我去尝尝璃月风味了。”叶卡捷琳娜到现在是彻底看明白了,跟这几个人在路上就不能提那些正经事。
不过没关系,不就是演路人嘛,她会!等下找个合适的时候再开口也不迟,就是他们不打算回应她也无所谓,毕竟看到和普通人一样满大街溜达的神,光这件事就够她汇报的。
“诶嘿,这下我有口福了,蒙德最好的吟游诗人会为这场奇妙的相遇带上美酒与诗歌。”温迪的松弛感倒是一如既往。
就是叶卡捷琳娜听的感觉自己认知被颠覆,毕竟她耳朵没问题,她听到的那四个字也没问题,就是吟!游!诗!人!
随后在钟离带领下,众人来到新月轩,要了一个上好的安静的包间,适合聚会,也适合谈事情。
几人按宾主落座后,钟离坐在主位开始点餐,一边点一边交代每一道餐品的具体注意事项,给叶卡捷琳娜听的人麻了。
唱诗品酒的风神,享受生活的岩神,哈哈哈!接下来的旅途不管再遇到什么情况,也不会有比这更离奇的景象!
叶卡捷琳娜这么想着,殊不知,这场面只是一个开始。
点好餐等上菜的功夫,包间内陷入安静,钟离特意交代过,除了上菜,这里不需要任何服务。
服务生听懂后关上门离开,彻底退出谈话的空间。
看大家都安静看着自己,叶卡捷琳娜依此看向钟离、温迪、明珀:“刚才在街上大喊大叫的样子是我太失礼了,很抱歉岩神,风神,以及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你的打招呼,很抱歉,明珀先生。”
“相比于这个,我更想知道我们素未谋面,今天也只是偶然路过,你是如何一眼认出我们的身份,叶卡捷琳娜小姐。”
钟离,不,摩拉克斯不装了,那些小事祂可以不管,但七国与世界是岩之魔神费心费力的领域,对于翻版的巴纳巴斯这件事,他还是很在意的,巴巴托斯也是如此。
叶卡捷琳娜在正式回答这个问题前笑着看了一眼明珀:“说起来,这事追根溯源还和明珀先生有点渊源。”
明珀惊讶了一下:“我?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我是女皇陛下创造的另一个自己,据说,起初他们失败了很多次,直到明珀先生诞生的消息给他们带来了灵感,我才得以问世,因此,我还得谢谢明珀先生,毕竟如果不是他,我也不可能被赋予生命。”
叶卡捷琳娜说完,很认真向明珀说了“谢谢”才继续解释后面的话。
“至于我能认出二位的原因有两个,第一是样貌,据说明珀先生与岩神很像,对此我没什么概念,直到今天偶然遇到,二位的相似度几乎要赶上我和女皇陛下,所以我才能第一时间联想到您的身份;
第二个原因是能量,我因女皇诞生,自认为力量不弱,还是在瞬间被您制住,仅这一点就可以确定您的身份,更何况,在您出手前,我在您二位身上感觉到山石岩土的厚重感,和清风拂面的自由感,这样的力量绝非一般人所有,在确定那您就是岩神后,您身边的风神,即使我从未见过,也可以判断到了。”
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听着她剖白一般的解释,认可了她的真诚。
“合着你还有这来历,到底是真人不露相,不过你和我见到的那些愚人众和执行官们都不太一样,越是地位高的人出现时越是前呼后拥,你是亲王,身边居然一个人都没有,要不是你身上的气息和能量波动不对,我真的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至冬游客。”明珀稀奇道。
“前呼后拥,被一群下属围着吗?我可以,但是没必要,我奉命向其他尘世七执政送信是公干,在此途中游历各国虽也是女皇给我任务,但我不认为那是命令,而是女皇仁慈,给我外出游玩找了一个合理的说法,两件事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,不需要帮手,所有也就没必要拉着一大帮人跟着我来回奔波。”
叶卡捷琳娜这么回答,倒是明珀却持不同看法。
“只是送个信,还能出来玩一圈,这明明是光明正大出来玩的美差,怎么能算得上是奔波,说不定你一开口就有人抢着要和你出门。”
对于这个问题叶卡捷琳娜看的更是透彻:“抢着和我一起出来这是肯定的,但是有我这位大人物在,就算不需要他们照顾,我们之间也有约束和服从的关系在,恐怕他们也不敢在上司面前恣意享受游玩的乐趣,与其这样打着任务的幌子又不能尽情玩耍,还得时刻顾虑我,还不如谁也不带,放过彼此,免得相互折磨。”
之后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,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响动,大家不约而同停下交谈,紧接着包间的门被敲响:“您好,您点的餐品已经准备妥当,请问现在是否上菜?”
得到肯定的回答后,包间门被打开,服务生端着托盘鱼贯而入,将一道道精致餐点摆放在桌面,清点食物全部上齐后,服务生尽数退去,在最后一人即将离开前,叶卡捷琳娜赶紧提出自己的需求:“可以给我准备一副刀叉吗?”
说完看向巴巴托斯,想问他是否也需要来一副,看明白叶卡捷琳娜的意图,巴巴托斯直接开口回应:“我来璃月不是第一次,对于筷子还算熟悉。”
等餐具拿来,整个桌子上只有叶卡捷琳娜一人在用刀叉,不过大家无人在意这件小事,这只是个人习惯。看着大家灵活使用筷子,叶卡捷琳娜还是被勾起好奇心,对于熟练拿捏那两根小木棍这件事燃起了空前的兴趣。
在她开口想要请教筷子该怎么用时,明珀开口:“叶卡捷琳娜小姐,请尽情享用璃月的早茶吧。”
叶卡捷琳娜看着那一桌食物神情有些呆滞:“早......茶,茶?你们璃月人管着一桌丰盛的餐食叫茶?”
是她对茶这种饮品有什么误解,还是璃月人对茶的定义与众不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