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通嘱咐之后师徒二人终于踏上下山的路,原本明珀想要自己驭空,在体力告罄后被一把捞下,然后顺手夹在了胳肢窝下被摩拉克斯带着前往轻策庄。
途中想到什么吩咐到:“我以人之身份行走于世间时,有一名字唤作‘钟离’,若有人称呼我为钟离或钟离先生时,切莫提及我岩神的身份。”
钟离:别穿帮,要能顺着一起演就更好了。
??
“啊?哦,谨遵师父令。”明珀不懂,但不妨碍他应下后照做,师父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。
摩拉克斯,或者说钟离,满意的点点头,孺子可教也。
第一站是轻策庄,这是摩拉克斯和留云商议过的。对于未曾接触过人类环境的明珀来说,选择生活闲适,人口不那么稠密的村庄作为入手点更合适。
然后从轻策庄南下,途经望舒客栈,最后到达璃月港。
轻策庄外无人之处,摩拉克斯带着明珀落地,放下人稍作整理,向一处小院走去。
“叩叩。”叩响院门,随着里面传来一声“来了。”院门打开。
开门的是一个老妇人,看到来人后惊喜道:“帝君!是帝君来了,快请进!”热情招呼人进门,进了院门,院中竹桌旁走来一个老者,带着惊喜与敬仰上前拱手:“帝君安好!”
摩拉克斯与二人打招呼:“炎光,阿瑶近来可好?”
“托您的福一切都好!这位是?”双方寒暄着,没落下跟进来孩童,虽然兜帽罩着看不清全貌,那半露的面容总让人觉得有些熟悉。
“这是我的徒弟明珀,明珀,这二位是前任瑶光星炎光海事司阿瑶……”
介绍后面的话两个老人已经没心思听,看着随着介绍扬起的小脸,二人震惊的无以言表,双双瞪大了眼睛。
这小脸看着能不熟悉吗?要不是帝君说这是他徒弟还以为……
“炎光爷爷好!阿瑶奶奶好!”明珀仰着小脸,笑的阳光软萌,冲二人打招呼。
“好!好!”二人被小家伙可爱到了,纵使再震惊也抛之脑后,实在挡不住这么漂亮的孩子乖巧和你打招呼。
一旁的摩拉克斯看着样子就知道对方脑补了什么,简单解释了一下,二人便反应过来了。虽说已经从位子上退下来在此处颐养天年,但不代表与世隔绝什么都不知道,前阵子的异动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。
“天降祥瑞啊!”炎光感叹了一句,而一旁的老妻就没他那么多感叹了,直接拉过明珀揉揉小脸揉揉脑袋,抓把糖往小手里塞,稀罕的不行。
“额……”他们固然满头白发,到了当爷奶的年纪,稀罕小孩尤其是这种好看又乖巧的小孩也属正常,可他老伴这样子,是不是有点太不矜持了?第一次见怎么招也收敛点吧!
而明珀可不知道什么叫第一次见要收敛要矜持,感受到阿瑶奶奶的喜爱开心极了,而他开心的方式就是直接表达,什么“谢谢奶奶”“奶奶好”“喜欢奶奶”,好听话不要钱的往外蹦,给老太太哄的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变成一朵花了。
炎光看着有些眼热,手就像有自己想法一样,探出去想摸摸小孩头顶,结果探出去一半就僵在了半空。
“老头子!”“炎阳。”“爷爷怎么了?”
三道关切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炎阳不好意思笑笑,另一只手揉揉僵住的臂膀,解释到:“嗨,没什么事,前两天抻了一下,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,年纪大了恢复慢点。”
摩拉克斯拿出一叠膏药说到:“这是两个疗程的动驳缓释贴,最近宜静养,就算是健身打拳也要量力而行。”
看到膏药听到这话,炎光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准是他儿子把他练拳练伤了的事情给说出去了。
“多谢帝君大人,劳大人费心了,那小子拿这等小事劳烦帝君着实不该。”
“这事的发展与你所想不同,令郎在总务司人缘不错,前天在不卜庐开药,询问一些注意事项,他所问之事指向明确,不明说也听得出是为家中长辈而来,周围有他的同僚和平日相熟的人,出于关心便上前问候,还提了许多家中长辈如何修养的办法。”
“然而事情才开始,因为这件事不少人开始关注家中老人疾病与损伤的预防,从关注当下情况转向未病的防治,家中有老人的手里拿的不是药品就是补品,让人一度以为大家最近集体生病,查访后知晓事情始末这是才在玉京台传开。”
听完事情来龙去脉,炎光哑然失笑:“这可真是……”始料未及的发展。
师徒二人拜访,没有待太久便告辞了,阿瑶还有些不舍,拉着明珀的小手又塞了把糖,送别了师徒二人,老两口回到院子,门口路过的人依稀听到里面传出:
“瞅你稀罕孩子那不值钱的样儿……”
“……我看你就是陈年老醋缸酸了吧唧的……”
此番争论离开的二人不知,明珀跟在师父身后,一边听着师父讲的事一边四处看着他没见过的景象,鎏金般的双眸盛满好奇。摩拉克斯放慢脚步,讲起轻策庄的故事和风土人文。
慢悠悠走出轻策庄,到了一处摊子前,摊主见打起招呼:“钟离先生好久不见,今日有新到的……”
“钟离这是你儿子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