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以她父母的修为,根本不可能活这么久的时间。
所以他心中非常清楚,出现在她面前的父母都是假的,他们根本不可能再出现。
哪怕是她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,皇甫月也不愿意打破当前的幻境。
因为她非常清楚,幻境破碎后,她父母将会永远消失,再也不可能会出现。
不过,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,一道让她既熟悉又陌生的铃声在她耳边缓缓想响起。
这道铃声由于距离过远,这种铃声的声音非常小,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但因为有了此前的经历,皇甫月清楚的知道,这是外界的李长青发现自己出了问题,正试图通过摄魂铃的铃声唤醒自己。
明白这一点后,皇甫月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待下去,不然对方也不会冒险唤醒自己。
……
此时在外界,李长青刚刚发动摄魂铃不久,在他的头顶上空顿时缓缓有乌云浮现,还有丝丝雷电。
见此情形,他知道天劫已经注意到了他,顿时不敢继续施展摄魂铃,急忙将其收起。
随着他将摄魂铃快速收起,原本就要成型的劫云顿时缓缓消散。
与此同时,原本还在盘膝而坐的白卿言,也在此时缓缓睁开双眼。
她望着再次袭来的雷劫,也是不敢怠慢,再度打起精神全力应对后续的雷劫。
一盏茶,随着最后一道雷劫的落下,白卿言由于已经力竭,直接昏死了过去。
而此时天空中劫云并未消停,开始快速翻滚起来,紧接着一道柔和的白光从劫云中钻出,直接朝着下方晕过去的白卿言飞去。
随着这一道白光飞出,天空的劫云也停止了翻涌,迅速消散全无。
一直守在劫云外的李长青,眼见劫云已经消散,确认没有危险后,便快速闪身朝着渡劫处飞去。
当他抵达渡劫处,望见躺在地上的白卿言时,顿时让他微微一愣。
此刻白卿言浑身的伤势,虽然已经被大道赐福悉数治愈。
但由于方才的雷劫过于猛烈,原本穿着在她身上的白色长裙,此刻已经变得破碎不堪,大片大片的春光,从那些破碎的位置显现了出来。
特别是那修长,且光滑如玉的长腿,饶是以李长青如今的心境,在望见眼前一幕时,也忍不住的一阵口干舌燥。
但还不等他过多欣赏眼前的美景,在他的神识感应中,周围正有几道不弱于他多少的气息正在快速靠近。
在感受到这一点后,李长青也不敢大意,连忙拿出一件长衫为白卿言盖上。
随即一把将她抱起,快速朝着远处飞去。
……
此刻,在一处较为宽敞的地下溶洞内,一名长相俊朗的青年正在盘膝打坐。
而在他的不远处,正躺着一名绝美的女子。
这二人,正是离开渡劫之处的李长青与白卿言。
此刻,李长青望着一旁依然沉睡的白卿言,眉头不禁紧皱起来。
因为他与白卿言已经来到此处山洞半月时间,但他发现白卿言虽然身体各方面都已恢复,却始终不曾醒来。
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,原本躺在地上的白卿言,却在此时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。
当白卿言发现自己身处一处陌生的山洞后,连忙缓缓坐起身来。
但就在此时,她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,犹如要将她的大脑撕裂一般。
但这种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,仅持续了数个呼吸的时间就完全消散,紧接着便有大量的记忆迅速在她脑海中涌现。
这些记忆犹如走马观花一般,快速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,哪怕是她已经晋升金丹期,也感觉脑袋微微胀痛。
等白卿言彻底消化完所有记忆后,她才缓缓起身来,开始在山洞内寻找起来。
当她的目光发现一旁的李长青,脸上顿时露出大喜之色,连忙快步朝其快步走去。
由于白卿言身上所穿的衣物,还是李长青的长褂,磕磕绊绊下,她连走路都有些踉跄起来。
“此番多谢长青大哥,若不是长青大哥,卿言此番恐怕就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。”
说完此话后,白卿言脸上顿时羞红一片,赶忙低头,根本不敢看李长青。
通过方才涌现的记忆,白卿言已经知道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。
哪怕是在她昏迷这段时间内,虽然她无法醒过来,但她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可谓清楚无比。
特别是李长青这段时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,更是让她记忆犹新。
李长青听见此话,心中瞬间明白,眼下掌控这具身体的,正是白卿言,并那皇甫月。
不过当他望见白卿言羞红的脸庞,心中明白对方虽然在昏迷中,但肯定也知晓了不少外界之事。
念及此处,他为了缓解这份尴尬,连忙开口道:
“白姑娘不必客气,你我本就是一体,能帮助到你自是幸事。”
“此番还要恭喜白姑娘,你如今已然突破到金丹期,往后白家也算是有了保障。”
他想了想继续说道:“不知与白姑娘一体的皇甫月姑娘如何?为何我现在已经无法感受到对方的气息?”
白卿言听见此话,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悲伤之色:
“皇甫月姑娘在度心魔劫时,她为了不离开家人,又为了不让我因此身死道消。”
“她不仅将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我,还将其神魂九层的力量都给予了我。”
“而她则选择了将那幻境复刻在心中,永远留在那那处幻境内,若是她不主动走出幻境,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。”
“我此前渡劫完成后,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,便是在吸收皇甫月姑娘给予我的诸多信息,直至今日才完全消化完。”
李长青听见讲述,现在不禁微微叹息一声,他没想到皇甫月竟然对自己的家人会有执念如此之深。
不过,当他想到皇甫月在灵地内孤独残存了数万年时间,心中也明白了对方为何会如此选择。
那种长时间的孤寂之感,李长青虽然无法真切感受,但也明白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