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彬眼见着自己久攻不下,心中的焦躁情绪愈发浓烈,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,在他胸膛中熊熊燃烧。
“可恶啊!”他怒不可遏地吼道,声音在空气中回荡,带着丝丝不甘和愤恨,“是你逼我的!”
随着这声怒吼,费彬猛地向后一跃,身形如箭一般急速后撤,瞬间便退出了战圈。
他站定身形,双眼紧盯着前方的敌人,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涌而出。
“给我把刘正风一家老小都给我抓来!”费彬的声音震耳欲聋,如同雷霆一般,在大厅上回响。
嵩山派的弟子们闻言,立刻行动起来,准备去抓刘正风的一家老小。然而,就在他们刚刚迈出几步的瞬间,一道清冷而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,如同寒冰般刺入每个人的耳膜:“住手!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岳不群缓步走出,神色平静如水,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。他的步伐沉稳,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头,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。他的目光如电,冷冷扫过嵩山派的弟子们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冷意:“刑不上大夫,祸不及妻儿。费彬,你此举未免太过分了。”
嵩山派的弟子们被岳不群的目光所慑,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,纷纷停下脚步,不敢再动。费彬见状,脸色一沉,眼中闪过一丝怒意,冷声道:“岳不群,你这是何意?刘正风勾结魔教,罪大恶极,他的家人自然也难逃干系!”
岳不群神色不变,嘴角微微扬起,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:“费彬,刘正风是否勾结魔教,尚需查证。即便他真有罪,祸不及妻儿,这是江湖中人的基本道义。你若执意如此,岂不是与魔教无异?”
他的话音一落,堂上众人纷纷点头,显然对岳不群的说法极为认同。定逸师太上前一步,沉声说道:“岳掌门所言极是。祸不及妻儿,这是江湖中人的底线。费师兄,你此举确实不妥。”
天门道人本欲上前指责刘正风勾结魔教一事,却见江湖中人都纷纷认可岳不群的做法,一时之间竟然踌躇满志。
费彬被众人指责,脸色更加阴沉,拳头紧握,指节发出“咯咯”的声响。他正要发作,却被岳不群打断。
岳不群转头看向刘正风,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,却又不失威严:“刘师兄,你的私交我不管,但你的家人,我岳不群敢保证,没有一个人能动他们一根汗毛。”
他说完,目光骤然一冷,手中的长剑“铮”的一声出鞘,剑锋寒光闪烁,直指嵩山派弟子们的方向。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堂上炸响:“今日,谁敢动刘正风的家人,便是与我岳不群为敌!休怪我剑下无情!”
他的话音未落,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,仿佛一座无形的山峰压在众人心头。嵩山派的弟子们被这股气势所慑,纷纷后退几步,脸上满是惊恐之色。就连费彬也被这股气势逼得脸色一变,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,显然对岳不群的武力威慑感到忌惮。
岳不群站在堂中,长剑在手,气势如虹,仿佛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。他的目光冷冷扫过众人,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:“诸位,江湖中人行事,讲究的是光明磊落。若是人人都用这种下作手段,那我们还如何自称正道?今日之事,岳某绝不会坐视不理!不但今日之事我岳某人要插手,今后但凡在江湖中让我遇到任何江湖人士使用这种下作手段,我岳不群以华山名誉起誓,人挡杀人,佛挡杀佛!”
他的话音一落,堂上众人纷纷点头,显然对岳不群的说法极为认同。刘正风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,低声说道:“岳shi?xiong,多谢!”
岳不群微微点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:“刘师兄,不必多言。江湖中人,理应互相扶持。今日之事,你完全不用有后顾之忧。”
他说完,目光再次扫过嵩山派的弟子们,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:“若是有人敢动刘正风的家人,休怪岳某不念同门之谊!”
嵩山派的弟子们被岳不群的目光所慑,纷纷低下头,不敢再动。费彬见状,脸色铁青,拳头紧握,显然对岳不群的阻拦极为不满。但他也知道,此时若是强行出手,恐怕会引起众怒,甚至可能被岳不群当场斩杀。他只得冷哼一声,不再言语。
堂上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,众人纷纷对岳不群的做法表示赞许。定逸师太低声对天门道人说道:“岳掌门此举,确实令人敬佩。华山派有此掌门,实乃江湖之幸。”
岳不群站在堂中,神色平静,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。他知道,今日之事,不仅赢得了刘正风的信任,更是在江湖中为华山派赢得了极高的声誉,哪怕救不下刘正风,也不枉此行了!
费彬见抓人威胁不成,脸色一沉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他身形一晃,再次欺身上前,手中长剑如毒蛇吐信,剑光闪烁间,已然用出了嵩山派的绝学。
“嵩山三绝剑!”费彬低喝一声,剑势陡然一变,剑光分为三道,每一道剑光都带着凌厉的杀意,仿佛三座巍峨的嵩山压顶而来。
第一剑,千仞破云,剑光如山峰拔地而起,直刺刘正风的咽喉,气势磅礴,仿佛要将天地撕裂。
第二剑,万壑回风,剑势一转,剑光如狂风席卷山谷,带着呼啸之声,横扫刘正风的腰腹,剑风所过之处,空气仿佛都被切割成碎片。
第三剑,天柱倾天,剑光如擎天巨柱崩塌,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,自上而下劈向刘正风的头顶,仿佛要将他一剑劈成两半。
刘正风见状,神色凝重,但眼中却无丝毫惧色。有了岳不群解决后顾之忧,他心中再无牵挂,手中长剑一抖,剑光如流水般流转,竟在费彬的凌厉攻势中游刃有余。
“五音剑!”刘正风一声清啸,剑势陡然一变,剑光如音律般流转,每一剑都带着不同的音律,仿佛在演奏一曲惊天动地的乐章。
第一剑,清音破晓,剑光如晨曦初露,带着清越的音律,直刺费彬的眉心,剑光未至,音律已震得费彬耳膜生疼。
第二剑,浊浪排空,剑势一转,剑光如怒涛拍岸,带着低沉的音律,横扫费彬的胸膛,剑风所过之处,空气仿佛都被音律震得扭曲。
第三剑,雷霆震岳,剑光如雷霆炸响,带着震耳欲聋的音律,自上而下劈向费彬的头顶,仿佛要将他一剑震得魂飞魄散。
费彬的嵩山三绝剑虽然凌厉,但在刘正风的衡山五音剑面前,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。两人的剑光在空中交织,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,火花四溅,剑气纵横。
最终,刘正风剑势一变,使出了五音剑的最后一招——天音绝响。这一剑,剑光如天籁之音,带着无尽的威势,直刺费彬的心口。费彬虽然竭力抵挡,但终究无法完全化解这一剑的威力,被刘正风的剑气震得连连后退,口中喷出一口鲜血,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。
刘正风收剑而立,神色淡然,仿佛刚才的激战不过是随手而为。他看向费彬,淡淡道:“费师兄,承让了。”
费彬脸色铁青,眼中满是不甘,但他也知道,自己已经败了。他冷哼一声,转身离去,背影显得有些狼狈。
费彬见自己全力施展的“嵩山三绝剑”竟被刘正风一一化解,心中又惊又怒。他脸色铁青,握剑的手微微颤抖,显然内力消耗极大。而刘正风虽然面色如常,但呼吸也略显急促,显然刚才的激战也让他消耗不小。
就在两人对峙之际,忽然一声冷笑从远处传来:“费师弟,你未免太让掌门失望了。”话音未落,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人群中闪出,瞬间落在刘正风身后。来人身材瘦高,面容阴鸷,双目如鹰隼般锐利,手中握着一柄细长的黑剑,剑身泛着幽幽寒光。
费彬见到来人,脸色一变,随即露出一丝喜色:“陆师兄!”
来人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陆天鹰,绰号“黑鹰剑”,以剑法诡谲、出手狠辣着称。他冷冷扫了费彬一眼,语气中带着讥讽:“费师弟,连一个刘正风都拿不下,真是丢尽了我嵩山派的脸面。”
刘正风心中一凛,感受到陆天鹰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息,知道此人绝非善类。他握紧长剑,警惕地看向陆天鹰,沉声道:“阁下何人?为何插手我衡山派之事?”
陆天鹰阴冷一笑,声音如毒蛇吐信:“刘正风,你今日插翅难飞,何必多问?”话音未落,他身形一闪,手中黑剑如毒蛇般刺向刘正风的咽喉,剑势快如闪电,角度刁钻至极。
刘正风刚刚与费彬激战一场,内力尚未恢复,此刻面对陆天鹰的偷袭,只能勉强提剑格挡。然而陆天鹰的剑法诡谲多变,剑光一闪,竟绕过刘正风的防御,直刺他的左肩。
“噗嗤”一声,黑剑刺入刘正风的肩膀,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。刘正风闷哼一声,身形踉跄后退,脸色瞬间苍白如纸。他强忍剧痛,挥剑逼退陆天鹰,但内力已然不济,剑势也显得绵软无力。
陆天鹰冷笑一声,身形如鬼魅般再次逼近,黑剑如毒蛇吐信,直指刘正风的心口:“刘正风,受死吧!”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岳不群忽然闪身挡在刘正风面前,手中长剑一挥,将陆天鹰的黑剑格开,语气淡然却带着威严:“陆兄,何必赶尽杀绝?刘师弟乃五岳剑派同门,今日之事,不如就此作罢。”
陆天鹰眼中闪过一丝阴冷,冷笑道:“岳掌门,此事与你华山派无关,何必多管闲事?”
岳不群微微一笑,语气依旧平和:“五岳剑派同气连枝,岳某岂能坐视不理?陆兄若执意动手,岳某只好领教高招了。”
陆天鹰眼中寒光一闪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语气阴冷道:“岳掌门,既然你执意要插手,那就别怪陆某不客气了!”话音未落,他身形骤然一动,手中黑剑如毒蛇吐信,直刺岳不群咽喉。与此同时,他低喝一声:“费师弟,动手!”
费彬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提剑便朝刘正风冲去。岳不群见状,眉头微皱,手中长剑一挥,剑光如流水般流转,轻松挡下了陆天鹰的攻势。他语气依旧平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陆兄,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”
陆天鹰冷笑一声,剑势陡然一变,黑剑如鬼魅般从各个角度刺向岳不群,剑法诡谲多变,招招致命。然而岳不群剑法沉稳,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陆天鹰的攻势,两人剑光交错,一时间难分高下。
另一边,费彬已冲到刘正风面前,狞笑道:“刘正风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他举剑便朝刘正风心口刺去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声清亮的佛号响起:“阿弥陀佛!费施主,何必赶尽杀绝?”
定逸师太手持拂尘,身形如风般挡在刘正风面前,拂尘一挥,将费彬的长剑荡开。费彬脸色一沉,冷声道:“定逸师太,此事与你恒山派无关,还请让开!”
定逸师太神色肃然,语气坚定:“刘师兄乃五岳剑派同门,贫尼岂能坐视不理?费施主,收手吧!”
费彬眼中闪过一丝不耐,转头对天门道人喝道:“天门师兄,拦住她!”天门道人闻言,略一犹豫,但最终还是提剑上前,挡在定逸师太面前,沉声道:“师太,得罪了!”
定逸师太见状,眉头微皱,但手中拂尘依旧挥舞如风,与天门道人战在一处。天门道人剑法刚猛,定逸师太则以柔克刚,两人一时间难分胜负。
费彬见定逸师太被拦下,冷笑一声,再次朝刘正风逼近。刘正风此时已身受重伤,勉强支撑着身体,见费彬逼近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。他忽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猛地扑向一旁的金盆洗手仪式所用的金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