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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尼拉港的火药味还没散尽,朱棡的旗舰“威远号”就已经在突围的航道上颠簸。荷兰舰队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,密密麻麻地围在港口外,炮弹呼啸着砸进海水里,掀起的浪头差点把战船掀翻。

“殿下!左舷的船桨被打断了!”郑遇春浑身是血地从甲板上爬起来,手里的长刀还在滴着荷兰士兵的血,“俞通源带着三艘船去撞他们的旗舰了,让咱们趁机往吕宋岛方向突围!”

朱棡死死抓着船舵,右腿的旧伤在颠簸中疼得钻心。那是上月荷兰人第一次攻城时留下的,现在又添了道新伤——一块炮弹碎片擦过小腿,血把绑腿浸得发黑。他望着远处火光冲天的俞通源船队,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:“告诉弟兄们,谁也不准回头!冲出去,把荷兰人的船型和火炮数量报给应天府,这比咱们的命值钱!”

船刚转过吕宋岛的礁石区,一颗荷兰炮弹就呼啸着砸中了桅杆。断裂的帆桁带着帆布砸下来,正好压在了望哨的位置。朱棡刚要喊人去救,就看见郑遇春突然扑过来,把他死死按在甲板下:“殿下快躲!”

冰冷的铅弹穿透郑遇春的后背,带着血溅在朱棡的脸上。他眼睁睁看着副将在自己怀里断气,那双总是带着憨厚笑容的眼睛,最后还盯着荷兰舰队的方向。

“郑遇春!”朱棡嘶吼着推开尸体,抓起一把火铳就想往甲板上冲,却被身边的亲兵死死拽住。

“殿下!俞将军用命换的突围机会,您不能死!”亲兵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南洋不能没有您啊!”

就在这时,一颗流弹呼啸着掠过船舷,擦着朱棡的太阳穴飞过去。他顿了顿,突然感觉额头一热,伸手摸时,满掌都是血。视线开始模糊,荷兰舰队的影子在他眼里变成了重影,耳边只剩下海浪和炮声。

“告诉父皇……”他抓着亲兵的胳膊,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的肉里,“儿臣没守住外围岛屿,但马尼拉……还在……”

话音未落,他就一头栽倒在甲板上。亲兵们的哭喊、炮弹的轰鸣、海浪的咆哮,都渐渐离他远去,最后只剩下一片死寂。

朱橚的火铳里最后一颗铅弹打空时,葡萄牙士兵已经冲上了堡垒的第三层。他抓起身边的长矛,捅进一个士兵的胸膛,却被身后的刺刀刺穿了肩胛骨。

“五殿下!快从密道走!”副将陈德拖着条伤腿,用身体挡住涌上来的葡萄牙人,“卑职带弟兄们殿后,您去亚马逊河沿岸的屯田点,那里还有咱们的人!”

朱橚反手砍倒一个想偷袭的士兵,血顺着长矛滴在石阶上,在葡萄牙人的皮靴间汇成小溪。他看着堡垒下飘扬的葡萄牙国旗,突然笑了——去年他还在这里种了片高产土豆,说要让南美移民冬天不愁吃,现在土豆刚收获,却要成了别人的军粮。

“密道早就被监军使黄彬锁了!”朱橚的声音带着自嘲,“他说要清点堡垒里的粮食库存,非让工匠把密道入口改成仓库,现在连钥匙在哪都不知道!”

陈德气得大骂:“这个混账东西!上个月葡萄牙人还没攻城时,卑职就说要留条后路,他非说‘陛下有旨,不得私设密道’,现在……”

话没说完,他就被一颗葡萄牙火枪的子弹掀翻了头盔。朱橚扑过去想拉他,却看见更多的士兵涌上来,手里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。

“弟兄们!”朱橚突然站直了身体,尽管肩胛骨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流,“咱们是大明的兵,死也得死在城墙上!让这些红毛鬼子看看,大明的藩王,骨头是硬的!”

他举着长矛冲下石阶,像头受伤的野兽,在葡萄牙士兵中撕开一道口子。长矛刺穿了一个军官的喉咙,却被另一个士兵的弯刀砍中了腰。朱橚踉跄了一下,低头看时,肠子正顺着伤口往外流。

“杀!”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把长矛掷向葡萄牙军旗的方向。旗杆应声而断,米字旗(此处为葡萄牙国旗,非英国米字旗,特此说明)在惊呼声中倒下。

当葡萄牙士兵砍下他的头颅时,夕阳正落在亚马逊河上,把河水染成了一片血红。堡垒的断墙上,还插着几面残破的大明军旗,在晚风中猎猎作响。

朱元璋的案头已经堆了七封奏报,每一封都用黄绸裹着,上面的“殉国”二字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人不敢触碰。最新送到的是朱棡和朱橚的,信使跪在地上,浑身抖得像筛糠,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。

“都死了?”朱元璋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手指在奏报上轻轻敲击着,“老大、老二、老三、老五……还有老六在印度被莫卧儿残余势力伏击,老七在波斯被阿拉伯人下毒,老八在西伯利亚被冰雪埋了,老九在日本平叛时掉进了火山……短短半年,九个?”

胡惟庸跪在地上,额头贴着冰冷的金砖,连呼吸都不敢大声。殿里静得可怕,只有朱元璋手指敲击案头的声音,像催命的鼓点。

“蒋瓛,”朱元璋突然开口,目光扫过角落里的锦衣卫指挥使,“那些监军使呢?张兴被凌迟了,李存义死在非洲,黄彬在南美被朱橚的亲兵砍了,杨璟在澳洲被土着的毒箭射了……剩下的,是不是也该‘殉国’了?”

蒋瓛打了个寒颤,连忙磕头:“陛下息怒,剩余的监军使都在恪尽职守,只是……殖民地局势凶险,非人力所能及……”

“非人力所能及?”朱元璋抓起朱棡的奏报,狠狠砸在地上,“朱棡说他没守住外围岛屿,但马尼拉还在!朱橚到死都在护着那面军旗!他们是朕的儿子,不是你的账册!”他突然提高了声音,龙椅都在震颤,“传旨!让所有殖民地的监军使,给朕写悔过书!写不清楚自己错在哪,就别想活着回来!”

殿外的太监和宫女吓得跪了一地,谁也不敢出声。他们知道,陛下这是真的动怒了——从濠州起兵到定都应天,他失去过无数将领,却从没像现在这样,眼里的光都快熄灭了。

俞通源带着朱棡的尸体冲回马尼拉时,港口已经被荷兰舰队封锁了一半。他把旗舰撞进码头,跳上岸就往布政司跑,怀里的尸体还没冷透。

“朱棡殿下殉国了!”他嘶吼着撞开议事厅的门,里面正在开会的文官和将领们都愣住了,“荷兰人增兵到八十艘船,吕宋岛外围全丢了,现在只剩下马尼拉城!谁想活命,就拿起家伙跟我守!”

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文官颤巍巍地站起来:“俞将军,监军使赵庸说……说要等陛下的旨意才能调兵,现在仓库里的火药……”

“赵庸呢?”俞通源的眼睛红得像血,“让他滚出来!朱棡殿下死的时候,他还在核对仓库里的丝绸数量!现在人呢?”

“赵大人……”文官的声音发颤,“他说马尼拉守不住了,带着布政司的账册和金条,坐船往台湾方向跑了……还说要去投奔朱亮祖大人……”

俞通源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眼泪:“投奔朱亮祖?那个在台湾招兵买马的反贼?好,好得很!”他拔出腰间的佩刀,一刀劈在案上的地图上,“从今天起,马尼拉没有监军使,只有守兵!愿意跟我守的,拿起家伙;想跑的,现在就滚,别挡着老子杀荷兰人!”

将领们面面相觑,最后都齐刷刷地拔出了刀。有人喊:“愿随将军死守!”有人喊:“为朱棡殿下报仇!”声音震得屋顶的灰尘都掉了下来。

朱棣收到朱棡和朱橚的死讯时,正在监督工匠浇筑水泥。那是他让人按波斯人的配方改良的,据说比石头还坚固。听到消息的那一刻,他手里的抹子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水泥溅了满靴。

“都死了?”他喃喃道,仿佛没听清费聚的话。

“是,”费聚低着头,不敢看他的眼睛,“朱棡殿下突围时被流弹击中,朱橚殿下在南美……力战身亡。应天府的信使说,半年内,已经有九位殿下……”

“够了!”朱棣猛地转身,一拳砸在刚浇筑的水泥墙上,拳头渗出血来,“本王知道了!”

他沉默了半晌,突然对工匠们喊:“把堡垒再加高五尺!护城河挖宽三丈!所有能找到的铁器,都熔了做箭簇!”然后又对费聚道,“去把杨璟的监军牌收了,就说他玩忽职守,被荷兰间谍骗了,暂时关起来。等打完这仗,再跟他算总账。”

费聚愣了:“殿下,这不合规矩……”

“规矩?”朱棣冷笑一声,看着远处澳洲土着的方向,“大哥二哥三哥五哥都死了,你跟本王说规矩?从今天起,澳洲的规矩就是本王的刀!谁挡着守土,就砍谁!”

藩王接连战死的消息像瘟疫一样传遍了所有殖民地。

北美,朱标死后,新军群龙无首,英国铁甲舰在哈德逊河上耀武扬威,移民们开始往加拿大方向逃难,路上到处是被抛弃的农具和尸体。

非洲,朱樉的残部退守到尼罗河南岸,法军在开罗城庆祝胜利,把缴获的大明军旗当战利品挂在市政厅顶上。

印度,朱桢的儿子(朱桢为朱元璋第六子,此处为其后人,非本人)带着残兵躲进恒河三角洲的沼泽,莫卧儿势力趁机反扑,烧了三个屯田点。

波斯,朱梓的旧部(朱梓为朱元璋第八子)被阿拉伯联军围困在设拉子,粮尽援绝,每天都有人偷偷投降。

西伯利亚,朱杞的营地(朱杞为朱元璋第九子)被冰雪掩埋,幸存者寥寥无几,连消息都传不出去。

日本,朱檀的副将(朱檀为朱元璋第十子)正在镇压萨摩藩的叛乱,却接到了九位藩王战死的消息,士兵们一夜之间逃了一半。

恐慌像野草一样疯长,移民们开始质疑朝廷的能力,商人不敢再往殖民地运货,连明盟的藩属国也开始动摇——暹罗国王偷偷派使者去见法国总督,爪哇苏丹关闭了与大明的贸易港口,日本幕府甚至开始清点境内的明人数量。

台湾的打狗港(今高雄),朱亮祖站在自己的旗舰上,看着手里的密报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送信的是从南美逃出来的葡萄牙商人,里面详细写着朱橚战死的经过,还有各殖民地的混乱局面。

“大人,”副将梅思祖凑过来,声音里带着兴奋,“现在南洋乱了,澳洲的朱棣自顾不暇,应天府的老皇帝又痛失诸子,正是咱们出兵菲律宾的好时机!”

朱亮祖摇摇头,手指在地图上的马尼拉位置敲了敲:“不急。俞通源还在守马尼拉,那是员悍将,不好对付。咱们先派人去南洋,给荷兰人送点‘礼物’,让他们再加点力。等明朝的兵力全被拖在马尼拉,咱们再动手。”

他顿了顿,又道:“把赵庸接来。这太监手里有南洋的账册,知道哪有金矿银矿,留着有用。告诉唐胜宗,让他在福建沿海多招些渔民,就说跟着我朱亮祖,有饭吃,有地种,比在明朝当顺民强。”

梅思祖领命而去,朱亮祖望着大陆的方向,眼里闪着野心的光。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,从被朱元璋贬到台湾那天起,他就知道,总有一天,他会踩着这些藩王的尸骨,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
应天府的钦天监奏报,说最近半年星象异动,紫微星旁出现了九颗流星,主“至亲折损”。朱元璋把奏报扔在一边,让人把钦天监监正打了三十大板——他不信天象,只信手里的刀。

他给所有殖民地发了道旨意,只有八个字:“人在城在,人亡城亡。”然后调周德兴的水师去南洋,华云龙的铁骑去非洲,丁德兴的火铳营去澳洲,哪怕掏空了内陆的守军,也要把殖民地守住。

南洋的俞通源开始加固马尼拉的城墙,把朱棡的尸体暂时葬在堡垒下,墓碑上只刻着“大明藩王朱棡之墓”,连谥号都空着——他说要等收复失地后,再请陛下赐名。

澳洲的朱棣把杨璟关在牢里,每天让他看土着的人头,说什么时候想通了“守土比账册重要”,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。然后开始大规模修筑堡垒,把所有移民都编入民壮,连老人孩子都要学射箭。

南美朱橚的残部在陈德的儿子带领下,躲进了亚马逊雨林,靠着朱橚种的土豆和玉米活了下来,时不时出来偷袭葡萄牙人的营地,让对方不得安宁。

只有殖民地的百姓,还在恐慌中煎熬。他们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欧洲人的舰队来,不知道朝廷的援兵什么时候到,只能每天看着城墙上的大明军旗,祈祷它能一直飘下去。

而远在应天府的朱元璋,每天夜里都会独自坐在文华殿,对着九块空荡荡的牌位发呆。案上的地图被他用朱笔圈得密密麻麻,南洋、北美、非洲、南美……每一个圈里,都浸着他儿子的血。

他知道,这场仗还远远没结束。失去的儿子,失守的土地,他都要一点一点,拿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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