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吻带着掠夺性,牙齿撞得辛茉唇瓣生疼,血腥味混着花香在口腔里弥漫开来。
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,疯狂地汲取着少女唇间的清凉,舌尖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,翻搅着她的呼吸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入腹。
只能说,欺负老实人也太好玩了。
辛茉被他吻得几乎窒息,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。
她没有挣扎,反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,身体像没有骨头的藤蔓,紧紧缠绕着他,主动回应着这个缠绵而粗暴的吻。
玻璃的冰凉透过薄薄的衣衫渗进来,与他身上的灼人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,刺激得辛茉浑身战栗。
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急促的心跳,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浓烈欲望,以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。
陈默的手顺着她敞开的衣领滑进去,指尖触到她滚烫的肌肤时,像被烫到般猛地一颤,却又舍不得松开。
他的指尖粗糙,带着常年训练留下的薄茧,划过她细腻的肌肤,留下一串滚烫的痕迹,引得辛茉喉间溢出一声细碎的呻吟。
“不够......不够”。
少女的声音软得能掐出水,混着交缠的喘息从唇齿间漫出来,带着勾魂摄魄的甜。
她主动踮起脚尖,将滚烫的胸口往他掌心送,像株攀附大树的菟丝子,缠得更紧了。
陈默却突然停了动作,垂头将鼻尖抵在她汗湿的锁骨上,深深吸了口气。
清甜的茉莉香混着迷迭花的甜腻钻进鼻腔,竟奇异地压过了催情香的霸道,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。
和那天晚上闻到的一样。
他不自觉被这股香气吸引,破天荒的站在车外听他们交缠。
车里的呻吟软糯细碎,像小猫爪子在他心尖上踩,时而急促时而缠绵,最后化作一声带着哭腔的求饶,清晰地传进耳朵 ——
“陆熵余…… 别这样……”
......
陈默的指腹猛地收紧,掐在辛茉腰侧的皮肉上。
辛茉吃痛地哼了一声,抬头时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,那里有欲望,有戾气,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。
“疼……”
她软着嗓子抱怨,指尖却更紧地勾住他的脖子,像在撒娇,又像在挑衅。
陈默的喉结滚了滚,突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:“那天晚上,你也是这么求他的吗?”
辛茉的意识本就被花香和欲望搅得混沌,此刻更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她只觉得耳垂上传来的痛感与快感交织,身体里的燥热又翻涌上来,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。
无意识地摇了摇头,将脸往他颈窝里埋得更深,像只贪求温暖的小兽,一个劲的向他索求。
“更多…… 还要更多……”
少女含糊地呢喃着,不自觉地向前主动迎.合着他。
陈默被她这副全然沉溺的模样刺激得双目赤红,心底的那丝晦涩情绪瞬间被汹涌的欲望吞没。
“别急,都给你。”
他眼底闪过一丝自嘲,每个字都裹着浓重的喘息,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,从齿缝里挤出来。
从他没有选择离开花房的那一刻,他就做好了决定,不是吗?
他低头,再次吻住了她,这一次不再是粗暴的掠夺,而是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温柔。
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乌云遮蔽,花房里陷入一片昏暗,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和压抑的呻吟在空气中交织。
.......
一轮情潮下来,辛茉微微清醒了些。
不知什么时候,陈默抱着她来到花房里面的实验室。
这是专门为研究那些末世异变的植物准备的实验室,而外面那个花房不过是一层掩饰。
辛茉眼中带着迷茫,长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水汽,视线扫过那些标本时,瞳孔微微收缩,显然还对眼前的情况有些不明所以。
后颈传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寒颤,这才惊觉自己身上只松松垮垮套着件男人的作战服。
身后的男人没给她反应的机会,捏着她的下巴侧过来,指腹摩挲过她泛着红潮的脸颊,粗糙的茧子蹭得皮肤发痒。
“清醒了?”
陈默的声音带着刚经历情事的沙哑,在空旷的实验室里低低回响。
他裸着上身,蜜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汗珠的光泽,胸前还留着数道被少女抓出的红痕,纵横交错,像幅野性的画。
辛茉茫然地眨了眨眼睛,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,像是才发现他的存在。
直到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膝盖上,她才猛地倒吸一口冷气,脸颊 “腾” 地烧了起来。
紧接着,她低头看去,作战服下空荡荡的触感让她心头一紧,她慌不迭忙地想从陈默身上起来,可刚撑起半个身子,就被男人手臂一捞,重新跌了回去。
“用完就丢?吃完就跑?”
陈默的笑声里裹着浓重的嘲讽,指腹故意在她发烫的耳垂上碾过。
辛茉被他问得无地自容,视线慌乱地瞟向别处,不敢看他。
她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,红着脸咬唇:“是那朵花......不怪我。”
说到这里,她顿了顿,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,抬头看向他,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。
“抱……歉,刚才……还有……谢谢你。”
说完这句,她便飞快地低下头,盯着自己交叠在他腰侧的手指,不敢再看他的眼睛。
本以为这场荒唐会随着这句道歉画上句点,谁知身后的陈默突然低笑一声。
他握着她腰的手陡然用力,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作战服渗进来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翻转过来,迫使她面对着自己。
辛茉猝不及防,惊呼一声,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肩膀,稳住失衡的身体。
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,近得能清晰地看见他瞳孔里自己慌乱的倒影,还有他胸前那些被她抓出的红痕,在蜜色肌肤上格外刺眼。
“陈默,我的名字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,指腹突然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,视线牢牢锁在她慌乱的眼眸上。
“还有,不用抱歉。”
如他名字一样沉默的男人,此刻正用最平静的语气,诉说着一个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事实。
“因为,我是故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