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规定就是规定。小姑娘，你要着急，就给我们领导打电话，找他批示。”
季晓瑜着急，“你赶紧把你们领导电话给我。”
她拿到号码，季来娣赶忙拿出手机拨号。
“对不起，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……”
季晓瑜也拨打，得到的却是同一回复。
她蹙眉，对保安说，“你们领导电话根本就打不通！他要是一直不接电话，难道要让我们一直等着？”
“小姑娘，你别为难我们。”
季晓瑜拳头像是打在棉花上，一口气哽在喉咙里，不上不下。
“晓瑜，别急，我来处理。”
沈戟川沉稳的声音如同强心针，给足她安全感，平复她心底的不安和焦躁。
是啊，他位高权重，认识的人多，一定有办法。
沈戟川走到一旁打电话，季晓瑜安抚季来娣，“姐，别担心，欢欢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时间宝贵，她拿手机拨号，“我先报警，你赶紧再给赵华章打电话。”
“好。”
季晓瑜捏着手机，余光忽然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。
她停下拨号的手指，快步迎过去，“张老师？”
张怡摘下口罩，点头，“我是，你是……”
“我是欢欢家长，请问今天是您值班吗？”
“是我，孩子们都被家长接走了，我就去买饭了。”
张怡见她神色不对，蹙眉问，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季晓瑜连忙招手，叫来季来娣。
季来娣一眼认出张怡，慌张上前，“张老师，我是欢欢妈妈，欢欢今天中午是被谁接走的？”
“欢欢？”
张怡说，“我记得，平时都是您来接她，但今天中午是她爸爸来接的，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季来娣脸色白了几分，求助地看向季晓瑜，“晓瑜，真的是他……”
张怡回忆，又说，“我平时没见过欢欢爸爸，但是入学的时候登记过他的名字，我让欢欢确认，欢欢点头说是，我又看了那人的证件，确认姓名一样之后才让他把孩子带走。”
她蹙起眉，语气着急，“我想起来了，当时欢欢有点蔫，我还问她是不是生病了，那人说一会儿带她去医院看一眼。当时还有其他家长和我说话，我让他签下字就走了。”
张怡翻找出勤记录，找到欢欢的名字，“他叫……赵华章？难道他不是欢欢爸爸？”
季来娣心神不宁，季晓瑜捏了下她的手，朝张怡微笑，“张老师，他是欢欢爸爸，我们没事先沟通好，到现在也没取得联系，看来是一场误会，不好意思，打扰您了。”
张怡眉目舒展，“没关系，应该的。”
她转身离开，季晓瑜赶忙去叫沈戟川，“沈先生，不用查了，就是赵华章！”
沈戟川已经拿到监控，将手机递给她，“是他。”
季来娣看到视频，脸色煞白，“晓瑜，我得回去一趟，他平时从来不管孩子，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接孩子……他是不是气我拉黑他，所以把气撒在欢欢身上？”
季晓瑜拉住她胳膊，“他要是欺负自己女儿，那才真是猪狗不如！姐，他没有联系你就接走欢欢，肯定是故意的，他不会伤害欢欢，他就是想借你关心孩子的心让你主动回家去！”
她神色冷了几分，“你回家之后，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？姐，你不能回去！”
“可我不回去，欢欢怎么办？”
沈戟川蹙眉，对季来娣说，“别着急，我叫几个人，我们一起去，一定把孩子平安带回来。”
季晓瑜起初以为，他口中的几个人只是随口一说，是为了安慰季来娣，直到她眼看着他在手机上发了条消息，随后一辆越野车开过来，车上下来几个肌肉壮汉。
几人走到沈戟川面前，恭敬道，“沈总。”
季晓瑜目瞪口呆，直勾勾盯着几人快被肌肉撑爆的上衣。
妈呀，这胸肌，这腹肌，这……
眼前忽然一黑，季晓瑜歪头，视线却仍被挡得严严实实。
她昂头对上沈戟川幽深的目光，收敛几分，憋了几秒，忍不住小声说，“沈先生，这是你的人？他们是干什么的？身材也太好了！”
沈戟川额角一跳，抬手将他们打发上车。
季晓瑜视线追随，正在心底惋惜，沈戟川忽然上前半步，凑到她面前。
“他们是我的保镖，都是退役军人。”
她屏住呼吸，下意识后退，手臂却被沈戟川捏住。
他的眼睛漆黑一片，深不见底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。
“我的身材不好？”
季晓瑜紧张地盯着他，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。
荒唐的那一夜，她见识过他的好身材，甚至还被迫摸了好几把。
记忆鲜活，她心跳越来越快，在他锋利的目光下，思维快要无法转动。
她伸手推他，含糊道，“你的身材也好。”
他在她面前，她的眼睛却总是粘在别的男人身上。
越野车打了两下双闪，沈戟川放过季晓瑜。
他深深看了她一眼，拉开车门，沉声开口，“上车。”
季来娣一直锲而不舍地给赵华章打电话，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插曲。
沈戟川的车开在前面，越野车在后面跟着。
快到小区楼下的时候，季来娣拨出去的电话终于被人接通。
她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，“赵华章，你要是敢对欢欢做什么，我跟你拼命！”
赵华章语气平静，“来娣，欢欢是我的女儿，我宠她还来不及，怎么可能为难她？要不是你把我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，我找不到你，我也不可能用这种极端的方法，让你把我的号码放出来。”
他轻轻抚摸欢欢细软的头发，“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。”
他把手机凑到欢欢嘴边，“来，欢欢，快跟妈妈说句话，别让她担心。”
欢欢瑟缩，嘴唇发抖，“妈妈……妈妈你什么时候来接我？”
季来娣心在滴血，语气焦急，“爸爸有没有动手打你？别怕，妈妈马上就过来。”
赵华章的声音重新响起，“来娣，你又冤枉我，我给欢欢买了好吃的好玩的，怎么会打她？”
他话锋一转，温柔道，“之前是我错了，来娣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