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忙碌了几天,虽然现在时间还早,但几人决定今天下午就休息一下午,等到明天,再开始织布。
但休息也不能只坐着,总要有点娱乐项目吧!
玩什么好呢?
白宁想了一会儿,眼睛一亮。
有了!
她朝北川招招手,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。
北川听的一头雾水,不明白她要做什么,但还是答应了。
北川离开后,青月好奇的问道,“阿宁,北川干嘛去了?”
白宁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,“我让北川去找点东西,我们做个好玩的。”
“好玩的?”青月一听,更好奇了,“什么好玩的?”
白宁俏皮的眨了眨眼,“秘密,等下阿母就知道了。”
青月失笑,轻轻捏了捏她的脸,“调皮。”
没过多久,北川拖着两根小臂粗细的木头回来了。
他抽出骨刀,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开始给木头削皮。
雷狼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,粗声粗气的问道,“这是要干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北川实话实说。
“?”雷狼噎了一下,“不知道你弄这干嘛?”
他看了雷狼一眼,继续低头削皮,“阿宁让我弄的。”
“......”
这崽子,说话怎么这么噎人呢?
雷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,在他旁边坐下,拿过另一根棍子,开始削皮。
北川瞄了一眼,嘴角微微上扬。
过了一会儿,从地里转了一圈回来的兰奇,也加入了他们。
等把木头全部削成了小木块后,北川拿着它们来找白宁了。
“阿宁,全部弄好了!你看看是这样吗?”
白宁伸头朝着篮子里看去,小木块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里面。
她满意的点点头,朝北川竖了个大拇指,“太棒了,就是这样的!”
北川也很高兴,亮晶晶的看着白宁,“那阿宁还需要我做什么吗?”
“嗯,需要。”白宁点点头。
她起身走到遮阳棚外面,找了根小树枝,在地上画图。
青月和雷狼他们都好奇的围了上来,想看看白宁在画什么。
“阿川,你看看,你可以在木头上刻上这样的图案吗?”白宁把麻将上面的图案画出来后,抬头看向北川。
北川看了一眼,图案很简单。
“没问题。”
雷狼他们也点点头,这个图案确实很简单,一会儿就能搞定。
“太好了,阿川,阿父们,那就麻烦你们帮忙在上面把这些图案刻上去,每一个图案需要刻四张一样的。还要再做两个小一些四四方方的小木块,把这些刻在它每个面上。”
白宁指着另一边的图案说道。
“好!”
雷狼拿起一块木块,对照着地上的图案比了比,“没问题,阿宁,你去跟你阿母聊天去吧,一会儿我们就给你弄好了!”
“好,谢谢阿父。”
约摸过了一个小时左右,北川和雷狼他们拿着刻好的木块走了进来。
他把筐子放到了桌子上,笑着看向白宁,“阿宁,你看看,是不是这样的。”
白宁拿起木块看了看,刻痕深浅均匀,“万”字的撇捺、“筒”的圆圈都格外规整。
连最难刻的“东南西北”四个字,也没歪歪扭扭。
她举着块刻着“红中”的木牌晃了晃,眼睛弯成了月牙,“太完美啦!比我想的还要好!”
北川耳尖微红,挠了挠头,“你画的图清楚,刻着不难。”
雷狼在一旁拍着胸脯接话:“那是,你阿父我手上的力气把控得准,哪能让你失望!”
兰奇也笑着点头,“这些都不难,很简单。”
青月凑过来拿起几块木牌翻看,好奇地问,“阿宁,这东西叫啥?现在能说怎么玩了吧?”
白宁招呼众人在桌旁坐下,去山洞拿了一块光滑的兽皮铺在桌子上,把木牌一股脑倒在上面。
先挑出“万、筒、条”三类摆成三排,“这叫麻将,是我们那很受大家喜欢的一种娱乐方式。”
她一边分拣“东南西北中发白”,一边讲规矩,“先掷骰子定谁先摸牌,每人摸十三张,之后轮流摸一张、打一张,谁先凑够四组‘三张一样’或‘三张连号’,再加上一对‘对子’,就算‘胡牌’赢啦!”
规则讲解完,她又开始教他们认上面的图案。
她拿起刻着“一万”的木牌,指着上面的字,“这个是‘一万’,从一万到九万,每种都有四张,就像咱们数猎物的数量一样,是按顺序排的。”
说着又递了块“九万”给青月,让她对比着看。
接着她翻出“一筒”,圆圆的刻痕像极了刚摘的野果。
“阿母你看,这个‘筒’就像咱们吃的红浆果一样圆圆的的,一筒到九筒,图案都是圈圈,数圈圈的数量就能认出来。”
青月拿着“一筒”和“三筒”比了比,很快就分清了。
然后是“条子”,细长的刻线整整齐齐:“‘条’就像咱们织布用的细线,一条到九条,线越多数字越大。
”北川接过“七条”看了看,跟着念了一遍,默默记在心里。
最后她把“东南西北中发白”归到一起,“这几个是‘字牌’,‘东’就是太阳升起的方向,‘西’是太阳落下的方向,很好记;
‘中’原来是是红色的,所以叫‘红中’,但是现在没有颜色,就只能先这样,‘白’是没刻颜色的,叫‘白板’。”
雷狼拿起“北风”牌,琢磨着:“按方向记,倒也简单!”
认完牌,白宁把骰子放在桌上,“咱们现在就开局,我先当‘庄家’,掷骰子定摸牌的位置,玩两局你们就熟了!”
雷狼早就等不及,搓着手道,“快开始快开始,我肯定先胡牌!”
他们五个人,多出来了一个,北川自然而然的上不了桌,就坐在白宁身边,看着他们玩。
不过北川也不在意,反正只要能挨着阿宁,他就高兴的很。
兽皮上的木牌碰撞出清脆的声响,把午后的悠闲时光衬得格外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