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天盛典前一天的清晨,京城的雾气格外浓,能见度不足十步。萧靖渊三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,脸上蒙着黑布,只露出眼睛,悄悄来到墨家旧宅西侧的小巷。巷子里很安静,只有偶尔传来的鸡鸣声,废弃的柴房就在小巷的尽头,门虚掩着,是墨娘提前安排好的。
“我们进去等。” 萧靖渊推开柴房门,里面堆满了干草,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。陈武走到窗边,撩开窗帘一角,能看到墨家旧宅的后墙 —— 墙不高,上面爬着藤蔓,后窗紧闭着,窗台上摆着几盆花草,正是林晚纸条上提到的 “信号”。
“辰时快到了。” 苏墨看了看天色,雾气渐渐散了些,能看到太阳的微光从东边升起。他从怀里摸出开锁器,又检查了一遍腰间的魂丝弩 —— 一旦遇到危险,这就是他们的武器。
没过多久,墨家旧宅的后窗突然被推开,林晚的身影出现在窗边,手里拿着一本书,假装在晒太阳。她的目光扫过柴房的方向,悄悄比了个 “安全” 的手势,然后便转身进了房间,将后窗虚掩着,留了一条缝。
“可以行动了。” 萧靖渊低声说。陈武留在柴房望风,萧靖渊和苏墨则悄悄走到后墙下,苏墨踩着萧靖渊的肩膀,轻轻翻上墙头,又伸手将萧靖渊拉了上来。两人沿着藤蔓,慢慢滑到后窗下,苏墨用开锁器轻轻一拧,窗户便打开了。
进了房间,一股熟悉的墨香扑面而来 —— 这是墨家书房,书架上摆满了书,大多是关于墨家机关术的典籍。苏墨快步走到书架前,找到第三层,果然有一本蓝色封皮的《墨子》。他伸手将书拿下来,翻开一看,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纸 —— 正是墨家龙袍暗格的完整设计图!图上详细画着暗格的位置、结构,还有如何打开暗格的机关,旁边还有苏墨祖父的批注:“此暗格可藏三寸长物,需用墨家‘木齿钥’打开,谨防小人滥用。”
“找到了!” 苏墨激动地将设计图折好,塞进怀里。萧靖渊则警惕地看着门口,耳朵贴在门上,听着外面的动静 —— 没有脚步声,也没有说话声,一切都很安静。
“我们走。” 萧靖渊说。两人刚走到后窗,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—— 是陈武的声音!“快走!有埋伏!”
萧靖渊和苏墨心里一紧,连忙从后窗跳出去,落在小巷里。只见陈武正和几个士兵打斗,手里拿着一把短刀,身上已经挨了一刀,鲜血顺着衣袖流下来。“将军,苏小哥,快走!赵珩的人早就埋伏在这里了!” 陈武大喊着,一刀砍向身前的士兵。
“陈武!” 萧靖渊立刻拔出腰间的魂丝弩,扣动扳机 —— 几根细如发丝的魂丝射出去,缠住了一个士兵的手腕,士兵惨叫一声,手里的长矛掉在地上。苏墨也拿出迷魂粉,往士兵中间一撒,白色的粉末弥漫开来,几个士兵吸入后,立刻倒在地上,昏迷过去。
“快跟我们走!” 萧靖渊拉起陈武,三人沿着小巷往回跑。身后传来更多的脚步声,还有士兵的喊叫声:“别让他们跑了!殿下有令,活捉他们!”
跑了没多远,前面又出现一队士兵,手里拿着弓箭,对准了他们。“糟了,被包围了!” 陈武咬着牙,想要冲上去,却被萧靖渊拦住。
“别急,我有办法。” 苏墨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铜盒,打开后里面是几个黑色的小球 —— 这是墨家的 “烟雾弹”,用硫磺和硝石制成,点燃后能释放出大量黑烟。他点燃一个烟雾弹,往地上一扔,黑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,挡住了士兵的视线。
“快走!” 萧靖渊拉着陈武,苏墨在后面掩护,三人趁着烟雾,钻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。小巷里岔路很多,萧靖渊按照墨娘给的地图,带着两人往王大人的府邸方向跑 —— 那里有王大人安排的人手,能接应他们。
跑了半个时辰,三人终于甩掉了追兵,来到王大人府邸附近的一条小巷。陈武的伤口还在流血,脸色苍白,萧靖渊从怀里摸出一块干净的布,帮他包扎:“陈武,你怎么样?还能走吗?”
“没事,将军,这点伤不算什么。” 陈武咬着牙,“设计图拿到了吗?可不能让我们的辛苦白费。”
苏墨摸了摸怀里的设计图,点头:“拿到了,完好无损。只要我们把设计图交给王大人,就能证明赵珩的谋反意图,阻止他明天的祭天盛典。”
就在这时,巷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三位大人,我来接你们了。” 是墨娘!她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,递给萧靖渊:“王大人已经在府里等着了,快跟我来,别被人发现。”
跟着墨娘,三人从王大人府邸的后门进去,来到一间密室。密室里,王大人正焦急地等着,见到他们,连忙迎上来:“三位大人,你们没事吧?我听说赵珩在墨家旧宅设了埋伏,担心死了!”
“我们没事,多亏了陈武和苏墨,才能逃出来。” 萧靖渊说,从苏墨怀里拿过设计图,递给王大人,“王大人,这是墨家龙袍暗格的设计图,上面能证明赵珩早就想谋反,他用暗格藏假调兵符,诬陷墨家通敌,还勾结地府的周判官,制造混乱。”
王大人接过设计图,仔细看了一遍,脸色越来越凝重:“好!好证据!有了这个,我们就能在朝堂上揭穿赵珩的阴谋!明天的祭天盛典,我会带着文武百官,在皇宫外拦住赵珩,让他的谋反计划彻底破产!”
他又看向陈武,吩咐道:“陈武兄弟,你受伤了,先在我府里休息,我让人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治伤。萧大人,苏大人,你们跟我来,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的具体计划。”
萧靖渊和苏墨跟着王大人来到书房,书房里挂着一张京城的军事地图,王大人指着地图上的皇宫:“明天祭天盛典,赵珩会带着白虎营的士兵,从东华门进入皇宫,我们的人就埋伏在东华门两侧,等他进来,就用弓箭和滚石拦截。同时,李将军会在白虎营策反士兵,让他们反过来攻打赵珩的亲信,断了他的后路。”
“那皇宫里的皇帝怎么办?” 苏墨问,“赵珩会不会用皇帝做人质?”
“放心,我已经安排了亲信,明天一早会把皇帝接到安全的地方。” 王大人说,“只要我们能拦住赵珩的军队,再揭穿他的阴谋,文武百官就会站在我们这边,到时候赵珩就是孤家寡人,插翅难飞!”
萧靖渊点头:“好!就按王大人的计划来!明天,我们一定要阻止赵珩,为枉死的人报仇,还京城一个太平!”
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,祭天盛典的日子,终于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