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他们正在‘窒息’!
奥利弗在大卫的办公室大喊大叫到窒息缺氧,希拉里因为莱昂的不见踪影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小妹妹茉莉被家里阴暗的氛围吓得不敢喘气,大卫就更惨了,他是家里不想回,工作不顺利,天天睡不着,现在的日子比他从前还难过,大卫现在做梦都在想着那天下午的事情,不止一次想要彻底结束这一切,他都想不如大家就一起完犊子好了,可惜都只能想想,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,他只是一直在旁观。
要是失踪的是奥利弗就好了……
大卫躺在床上突然就冒出了这个想法,他越想越难受,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,强烈到他再也躺不住,大卫站起身来,走到了奥利弗的房间门口,他的一时兴起也只能支撑他走到这里,他连开门看看都不敢,就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了。
身体里的黑水咕嘟咕嘟翻腾不息,烫的他站不稳,第一次想念大儿子,想到了这个地步,真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。
大卫终于站累了,往客房走去,他自己被发配客房五六天了,每天半夜都冷的他睡不着觉,从前家里是闹腾了点,但是也比现在这样针落可闻来的强的多,大卫也是现在才想明白莱昂在家里起到的调和剂作用,到底有多么的重要。
可是连日来的坏消息都让大卫越来越失望,现在他只能盼望着莱昂只是走失了,坚信莱昂总有一天是能够回来的。
而被好生念叨,也被家里人深深思念的当事人莱昂,并没有想起家里,他逍遥的很,躺在旅馆的床上,看着电视,右手里拿着一片意大利香肠加意面披萨,左手是一枚蛋挞,他的肚子上还放了一个盘子,装的是薯条和番茄酱。
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呢,莱昂看到阿吉有的时候就会这样防懒,他趁着阿吉和小谢不在,也叫了外卖来,照着阿吉的习惯,弄了这么一出,只不过,阿吉不在床上这么搞而已。
这些吃的其实也还好,没那么吸引他,莱昂没有那么注重口腹之欲,可能是因为他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吧,但总之他的目的都只是想要模仿阿吉罢了。
这点阿吉发现了,但是阿吉不明白为什么,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,就放任了,但是当她一进屋就看到这样一副场面的时候,也是有那么一点心虚的。
莱昂虽然是在一个有些不正常的家庭长大的,但是他自己是个严于律己的性格,他的个人习惯也很好,反正是比小谢好。
也是因为他在阿吉这的印象是个很懂事的孩子,所以在相处之后,阿吉有提升那么一点点的容忍度。
当然了,这并不是阿吉在直面莱昂偷偷在旅馆续窝后,还忍了下去的理由。
“你——坏——啊?”
小谢想说两句,因为莱昂这样看着还挺颓的,她不喜欢,而且她和阿吉刚刚顶风冒雨回来,还有就是她和阿吉出门之前,也交待过莱昂,让他把阿吉教给他的功课做一遍,那些经文那么多,通读个十遍都得一个小时了,他现在能躺在床上看电视那就是偷懒没做了,那小谢怎么可能愿意呢,当然是选择真实他一把啦。
不过阿吉出手了,握住小谢的手腕,不让她继续说下去,有阿吉安抚,小谢以为她是想要自己说教莱昂,就听话的拎着两个大袋子归置去了。
“来啊来啊,吉,我们一起吃!”
莱昂放下手里的吃食,把被子掀开一角,把床拍的啪啪作响,虽然莱昂的邀请非常热情,但是阿吉觉得还是大可不必了。
“我叫了你喜欢的榴莲披萨,不过可惜今天没有老友记能看了。”
真别说,这小孩儿还是挺贴心的,吃的喝的也准备了阿吉喜欢的口味,还给开了空调,虽然阿吉有功夫在身,根本不冷,但是人家这个算是心意。
阿吉想要拒绝来着,那手都是油,而且她也不想和几乎算是陌生人的人贴的太近。她不知道莱昂是哪来的这个想法,非得跟她来个闺蜜局,阿吉觉得有可能也是看她和小谢总是贴在一起腻歪的原因,但是他属实是有点不清楚情况了,这么大点的小孩子就别寻思这个了吧,他都不明白怎么回事,只是在模仿而已,但是这种程度的,不求财,不图回报的模仿,没有一点恶意,都是真情实感的迷惑,和盼望亲近,阿吉也不想打击她,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了。
“倒也不用,我还想洗个澡去呢,不过早上你说,你已经可以把《道德经》背下来了,是嘛?”
然后,莱昂就激动的给阿吉露了一手,真的完整背了下来,虽然有个别读音不标准。
但是他可是在阿吉亲口带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过一遍,再看着他那些书读了几遍,从磕磕绊绊到语句通顺也不过是两遍,但是人家第二天就夸下海口,说是全背下来了,不提他都没有系统学过中文,纯靠着读音,就背下来五千多字的《道德经》,怕不是有点虚啊,可是人家还真背下来了,这下子,阿吉都不知道是夸他什么好了。
阿吉根本就没有问过他理不理解文意的事儿,因为她现在已经足够震惊了。
“你,就是说,你原来也能这样吗?是天生的吗?”
阿吉的目光在莱昂的脑瓜顶上转了好几圈,她不敢想象这是个多么伟大的脑子,估计爱因斯坦也就这么回事儿了吧,说起来,爱因斯坦智商有没有一百五?这玩意儿,智商分不分文理科啊?
然后莱昂立刻就给了阿吉回答,他还真不是天生记性好的。
这话一出,可不就离奇了嘛,尤其莱昂处于这个情况下,阿吉敢肯定,这尤其那深绿怪物塞壬的原因。
之前都关注莱昂的身体了,可以说阿吉已经看到了%90的莱昂了,剩下那点不看也罢哈,但是这也是为了观察他变异的时候,身体会有什么反应,所以才看的,她的思考方法也被局限在了外面,而忽视了内在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