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车也坏了,前后不着人烟,陈天雄打开后备箱有一个备胎,但是没有工具,气的他直骂小弟们不靠谱,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偷偷开他的车了。如果只有阿吉自己都话,抬手就能把车抬起来,直接就换了轮胎了,可是阿吉没有那么做。
“不如咱们往前走走,如果看到有人家,还能借一下工具呢,我记得沿途有不少农户呢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阿吉总觉得这几个拦路的人不那么简单,看见他们的第一眼就极其的嫌恶,更何况刚才他们好像还有同伙跑走了,此时虽然没想着什么斩草除根,但也打算看看这几个人都是什么情况,再决定要不要暗中出手。
两人有了默契,把车放在这里,打算走出去找救援,阿吉抓着男人的衣袖,亦步亦趋的跟着,男人想,肯定是被这群疯子吓到了,小姑娘看着白生生的,哪会见过这种情景,陈天雄心底不由升起一种怒意,刚刚应该再下手狠点的,大手握住阿吉的手,因为不太平顺的童年,手指上不是伤疤就是茧子,粗糙的都喇人,阿吉的皮肤也嫩,她的手很快就粉红粉红的了。
看着男人又是一脸气愤,又是眼眶都红了的,阿吉觉得他肯定是误会什么了,不过看这人小心翼翼的环住她都肩膀,好像把她当玻璃做的了,阿吉暗自憋笑,不如就让他这么以为好了。
两人在路上没有多远,阿吉就看到在右边林子后面有栋房子,应该是废弃的,因为没有门,以阿吉的眼力,是直接就能看到三百米开外的,但是她心念一动,偷偷运起灵气附着在双眼,开了天眼,那栋房子肉眼看是在阳光之下,可现在是黑雾围绕,周围还有几个小黑点正在乱跳,好像那不知死活的跳蚤。
“诶!那好像有人!”
阿吉指着林子,引着陈天雄去看,那里当然没有人,只是路过的小动物罢了。
“没了好像,不过后面是不是有个人家啊,你看,就那。”
顺着树影之间的空隙,果然能看到一点墙面的痕迹,还好陈天雄视力不错,也看到了,虽然不像阿吉看的那么清楚,但是陈天雄也打算去那里碰碰运气。
离得近,几步路的功夫,这房子还是个小洋房呢,里面的家具都好好的,只是有些蜘蛛网,但是都没什么灰,一层客厅还有几本杂志和吃剩的鸡骨头,一看就是有人常驻的,但不住人,更像是一处据点,混黑道的出身对这种情况有些应激,这里极有可能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匪徒的贼窝,就算现在没人,一会儿也可能会回来人,陈天雄圈住阿吉肩膀的手突然收紧,这趟怕是来不好了。
手里没枪,身边没人,要是正对上匪徒基本讨不了好,更何况还有阿吉在这里,如果让匪徒看到阿吉的话,肯定也要出事的,陈天雄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走,他自己是打是跑都应该没事,但他怕阿吉出事,下定心思,搂着阿吉贴近自己,肩膀使力就把阿吉像抱小孩一样的抱起来,一刻不停的就要走。
阿吉还想着看看怎么回事儿呢,哪想到这男人突然发什么疯呢,想让他放自己下来,又不想下狠手拍他,结果这人就当是被摸了,根本不停。
“等等等等等!我看到个东西,你给我捡来!”
实在是不使劲不行了,怎么和蛮牛一样,根本不听人话,阿吉硬把男人的大脑袋搬过方向,通向二楼的楼梯上是卡片,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身份证,那身份证冒出来的是和房子同款的黑雾,陈天雄看不到,但是阿吉可是看的一清二楚。
阿吉的指尖在触到那实体之时,一幕幕惨绝人寰的画面在阿吉眼前迅速闪过,绝望的尖叫和血腥的石头,毫无人道的虐杀,在即将看到希望之际再把人拽入深渊。
怀中的女孩走神太久,陈天雄不由问到,“怎么了?是不是不舒服了!”
阿吉没有回答,而是挣脱男人,走上楼梯,二楼有好几间房,阿吉看似随意的推开一间房门,没有床垫的弹簧床上堆叠着最起码十几张身份证,还有几把钥匙,和两个土篮子,其中一个还是装满了新鲜蔬菜的,阿吉深吸一口气,眼神再次望向远方那几个烦人的小跳蚤,实在是太让人厌恶了,应该碾死才好,哦不,怎么能那么轻松呢。
陈天雄很怕阿吉是被吓到了,愣愣的站在那里,难得温柔一把,扶住阿吉的后背,想要安慰她一下。
“你看,那有好几辆车呢,你去看看有没有能用到的工具,我在这里等你,好不好?去叭。”
那笑容天真又甜美,看的男人心里痒痒,当阿吉想象事情发生的时候,不管发生什么,都会如她所愿的,男人突然没有了尽快走掉的想法,如阿吉所愿的去了房子后面。
二层小楼的后面有七辆车子,不是轮胎坏了,就是车窗全碎,有些车后座上还布满抓痕和血迹。
男人走后,阿吉终于要放开手脚了。
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,到底怎么才能让这些人受尽折磨呢,阿吉还想把他们凑在一起,让他们能亲眼看到对方的惨状,决不能让他们痛快的死掉,那么多冤魂在阿吉身旁哭泣哀求,她想着怎么也要给这些惨死的孩子做个好榜样,让不甘的年轻人放下执念,让无辜的老人得到解脱。
如意刀,太利;五雷符,太快……
就决定是你了!去吧!
小甲在空间都待无聊了,在义庄的时候,新来的橘猫——大橘讨厌祂,总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把祂往空间扔,不过没关系,祂在空间也能飞,那种脱离地心引力的感觉让祂痴迷,祂就算在修行个五百年也不一定能飞啊,可是再好玩的飞行,空间里也没有人啊,一点动静都没有,白茫茫一片,那些物资祂又没兴趣,无聊的祂都准备长睡一觉了。
“哈哈哈,我就知道你是个有大用的,好孩子,去!把那些做了标记的人都带来!”
阿吉高举手中的青铜面具,口中念颂着古老的音调,慢慢的把面具戴上,那一刻青色的雾气席卷房间,又呼啸而去。
那忙着设陷阱的小女孩,和挥舞着钢刀不停咒骂的女孩,还有怨毒的盯着陈天雄伺机埋伏的三个男孩,谁都不会被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