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发白一脸好笑的看着阿吉小拳拳捶Leslie胸口,Leslie夸张的表情更是逗笑他了,看阿吉不喜欢吃苹果,就又给她挑了别的。
但是实际上,Leslie可一点没装,阿吉是真的没收住力,Leslie也是真的短了一口气。
阿吉咬着钟发白递给她的杨桃,得意的挑眉,“我们可是在说很重要的事,我作为师叔给后辈一点小小的劝告,是吧?其实我觉得你挺像我师兄的,心有大爱,以大义为重。”
有的时候还真是这种不怎么会说话的人,说出来的话才格外的让人觉得真实。
阿吉连着哼哼了好几声,惹得Leslie对着阿吉夸了又夸,从头到脚,从内到外,可算是用尽了毕生所学。
“对了,你在这家医院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坏事,例如说,有谁特别倒霉,或者你觉得医院哪里让你直觉不舒服的?”
阿吉终于问到了正事,Leslie也不搞怪了,而是安静下来,听两人细说。
钟发白听到阿吉的问题,第一反应是有些迷茫,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,有些怅然的开口道,“这,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,我这个人六亲断绝,只有师父这么一个亲人,自我师父坐化之后,我一次都没有梦到过他,这么说或许有些小儿情态,但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他,我在被推进抢救室的时候,我迷蒙中看到了师父……”
说到这,钟发白的表情有些难看,就像是眼前有什么恶心人的东西乱晃,还不能避开似的。”
“他从来不会那样叫我,师父他实在是个老顽童,从来都不拘小节,但他是满族人,乃名门出身,年轻的时候还参加过抗日战争,就是这样的人,是绝对不可能骂些小贱人的话,还,还唆使我去杀人,我知道那绝对不是他,就算你今天不问我,我想我也是忍不住不去探查一番的。”
阿吉皱着眉头,她对于已知的这些情况感到棘手,我的性子是一力破万法,但不知道在这种诡谲的东西面前能不能行的通。
“阿吉师叔想必也是有所发现才会来问我这个问题的吧,如果你不嫌弃我的无能,你可以把能说的告诉我,我到底还是见过不少作怪的鬼怪的,也许能帮你分析分析情况。”
阿杰觉得钟发白说的很对,所以把从Leslie那听来的消息都大致给他说了一遍,她说着说着觉得自己说的不清晰,还是让Leslie从头再说了。
钟发白听完,陷入了沉思,跳楼自杀的女子,无辜被砸的摄像师和遇到梦中引诱杀人的自己,这似乎没有什么关联,可是就像阿吉心里的不安一样,钟发白也觉得不对劲儿。
这就好像是一种修行者特有的直觉,不明确,但一定准确。
反正也没商量出来个123来,阿吉决定,干脆直接莽过去吧。
刚刚捧着一箱水进来的口水昌就又被外派了,由于阿吉没有开坛做法的工具,这回是真的失策了,她真没带那些东西,光想着怎么在陌生世界怎么生存了,看家本领的东西居然没置办,不过置办好了,也不方便总是从空间拿啊。
好在钟发白把他的借给阿吉了,只是要苦一苦口水昌,多跑一趟了。
重症监护室里滴滴作响,白色制服的护士结伴一起去观察病人情况,一般只需要一个人,可是今天这个病人,实在有些吓人,护士们不得不结伴同行,不然在那个病人旁边都感觉从心底发凉。
量完血压,做好记录的小护士,飞快的跑向门边等她的护士,两个像是被鬼撵一样,一个比一个跑得快。
阿吉就楼梯口那扇门的后面,透着玻璃窗观察,等到没人了之后,她才悄无声息的带着大包小裹的口水昌进入重症监护室里。
这次没带Leslie,她怕有什么危险,只有她自己都话,是打是逃都方便,口水昌这个家伙虽然没用,但是搬东西和跑路都是好使的。
气氛有些压抑,监测仪器的滴滴声伴着摆放做法仪器的动作,口水昌越来越紧张,他回头偷看一眼躺在那里的阿龙,四肢都是断了,被医生重新接起来,固定在病床上,只露出近乎四分五裂的头,几道血痕撕裂了阿龙的脸,让人无法辨别阿龙的真实样貌,形同死尸一般毫无生气,口水昌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些护士们如此害怕来这间重症监护室了,他在这里越来越害怕,这是一种打从心底来的恐慌。
“荡荡游魂,何处留存?三魂早降,七魄来临。河边野处,庙宇村庄。宫廷牢狱,坟墓山林。虚惊怪异,失落真魂。今请山神,五道游路将军,当方土地,家宅灶君,吾进差役,着意收寻。收魂附体,帮起精神。天门开,地门开,千里童子送魂来,失魂者某某。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。”
随着阿吉的法咒,招魂幡无风自动,法坛中间香炉的三炷香,直直升腾,好像被吸走了一样。
病床上,阿龙没有声息,什么都没有发生,阿吉渐渐停下,环顾这间小小的监护室,除了半死的阿龙,就只有自己和口水昌两个活物,可是阿吉听到的却不止。
阿吉神色肃穆,冷笑一声,手中翻转,赫然是曾经在小河村,林九送与她防身的玉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