吭哧……
曜宇听到隔壁舱室的苏若虚离开了，他继续闭上眼睛，提升自己操控灵力的熟练度。
可能是喝过魂源浆的缘故，曜宇按照苏若虚的方法，很快催生出了第一道灵气。
曜宇没急着进入那道虚无幻境，去跟另一个自己搏杀，而是控制那道初生的灵气在身体穴窍经络中不断游走。
舱室外。
一群实验员正盯着灵脉显化仪的屏幕，苏若虚也在旁观。
屏幕上，一道流萤大小的灵光正在人体扫描图上飞窜，并且速度越来越快。
过了一会儿，那道流萤灵光一分为二，二化为四，数量越来越多，它们欢快的在三百多个穴窍内追逐着。
一名实验员吃惊的看着屏幕，忍不住询问苏若虚，『苏老，这……这是哪个分部派来的同志啊？简直是天生的炼气奇才！』
『来实验室之前，他还没接触过这些……』
如果说苏若虚体内积攒了一辈子的灵气凶猛如游龙，那曜宇体内初生的灵气便似碎光、流萤，又轻又快。
实验员开口：『我建议他走剑修的路子。』
另一名实验员开口：『体修也不错啊，他体内穴窍全开，对炼体药物的吸收率远超其他实验者。』
『不不不，他体内的精神力破了诸葛探长的记录，连仪器都无法给出准确数值，简直就是个怪物！』
负责另一个板块的实验员突然开口：『我觉得他不走修炼体系，参与实验室的灵能项目，成就反而会更大！』
一群人看向苏若虚，希望苏老开口把曜宇要到G市来。
苏老摇摇头，『他还不是特处局的人，只是合作伙伴。』
『那不正好，许点好处，做做思想工作，让他来G市实验室？』
『恐怕不行。你们不必多说，到了他们这个玩家等级，是不会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实验室的，他们进副本做出的贡献比待在实验室里更大。』
苏若虚控制着电动轮椅，转身离开实验室。
曜宇来G市之前，诸葛观复就已经打过招呼，随后曜宇的资料就摆在了苏若虚的面前。
苏若虚能看出来，曜宇愿意亲近特处局，但并不代表他可以任特处局调遣。
舱室内。
曜宇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争论，他的全部心神和注意力都放在运转灵气上。
托黑蹼长老的福，曜宇吃了几回千年老鳖汤，积攒了一股奇怪的力量，现在他终于明白，敢情这就是灵气啊？
等灵气运转的丝滑无比了，曜宇开始根据苏若虚教导的心经，尝试返回那座虚无幻境。
意识如蝴蝶般飘飞，等曜宇回过神来，那个欠揍的自己又出现在不远处，勾了勾手指。
“好好好，劳资这回有准备了！”
这是独属于自己的幻境，连对手都是自己，所以只要曜宇想，他能轻易幻化出每个自己使用过的道具。
“空间切割！”
曜宇以星辰囚笼分割空间，试图困住对手，拉近双方距离。
噗！
黑切的剑尖再次洞穿曜宇的胸口。
对面的曜宇一脸讥讽。
虚境刺，又是虚境刺！
“你就只会这一招吗？！”
刷！
一道无影无形的诡异剑光划向曜宇脖颈。
这次是太虚斩。
曜宇的意识返回身体，下意识想摸一摸脖子，结果发现身上还穿着束身衣似的实验道具。
“你们这设计的不人性啊？”
曜宇通过通讯器跟外界的实验员说道：“这么捆着，我连抓痒痒都够不着。”
外面的实验员翻了个白眼，并不想回答曜宇这个问题。
大家研究的都是超凡力量，修炼体系，炼体方式，你搁这讨论衣服太紧挠不了痒痒？就不能忍着嘛！
曜宇见没人回应，便闭上眼睛，再次返回虚无幻境。
每一次进入幻境，他都有一些收获，刚才的挑衅让另一个自己用出了第二招剑法——太虚斩，同时曜宇也看出了几分关于太虚剑招的端倪。
无论是太虚斩还是虚境刺，它们都蕴含了空间之力的力量，连星辰囚笼都挡不住。
曜宇第三次进幻境，打算穿上超生体战甲硬扛，看看另一个自己的剑能不能破开战甲的防御。
刷！
曜宇又被一剑送出幻境。
“好好好，战甲也不行。”
曜宇开始慢慢积攒经验，他发现不是超生体战甲不够硬，而是虚境刺太诡异。
对面那位曜宇一剑刺来，超生体战甲表面毫发无损，但战甲内部的自己却被刺伤了。
这剑招对空间之力的运用简直到了一种如臂使指的地步，可能还得加上另一个自己对空间之力的悟性加成。
这也就代表着自己的某些潜力还未被激发出来，而超生体战甲也存在缺陷。
曜宇不是轻言放弃的人，一股气进了几十次幻境，从刚开始被一剑刺死，到蹦跶一秒被一剑刺死，再到躲开对方刺向自己关键器官的一剑，蹦跶好几秒，再被刺死。
幻境中的另一个曜宇越来越烦躁，从一开始的挑衅到眼神冰冷，再到愤怒出剑。
到最后，那位曜宇咆哮一声：『滚啊，不要再进来！』
“原来你会说话，也有情绪！”
曜宇看着自己胸腹处被破开的大洞，反而哈哈大笑。
“急了。”
“我已经记住你的剑招和出剑方式了，等我出去练练，再来找你玩。”
曜宇的意识离开幻境，重返身体。
虽然在幻境里被击杀后不疼不痒，但对神魂来说是一种折磨，曜宇也不过是跟另一个自己嘴硬罢了，他的精神已经有些疲惫。
扫了面板一眼，曜宇看到十万精神力竟然被耗去了一大半。
看来进入那幻境也并非没有代价。
曜宇朝着舱室内的通讯器说道：“我要大号，快放我出来！”
吭哧。
舱门打开。
『别拉舱室里！』
眼神略带惊恐的两名实验员赶紧跑过来替曜宇脱设备。
“哈哈，骗你们的，我只是想上个小的，还能憋得住。”
曜宇见那两名实验员露出吃了苍蝇的表情，又说道：“开个玩笑啦，你看我建议的也没错，你们得考虑使用者在舱室内遇到的生理问题，万一下一个使用者真的拉肚子了怎么办？”
『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们也探讨过。』
一名实验员忍不住开口：『现在的仪器版本考虑的是实用性，没有多余的预算来改造它的舒适度了。』
旁边的实验员反问曜宇：『要不你给我们投个几百万游戏币，我们弄个带排泄系统的舱室出来？』
“拉倒吧。”
曜宇知道他们在胡诌，摆摆手，“一套排泄系统，我给机械飞升团十万游戏币，他们能当天手搓出来，还几百万？”
“你们没考虑过把仪器零件外包给玩家公会吗？”
曜宇边脱设备，边跟那两位实验员聊天。
『这都是机密，怎么可能外包，玩家里面有能人，就算是一些零件，他们也能凑到一起，反向把仪器搓出来，哪敢包给他们。一些不重要的项目倒是可以外包，但目前实验室这边没找到合适的公会。』
“我推荐一个公会，机械飞升团。”
『嗯，我上报一下，让采购部下来接触接触。对了，苏老让你出来了找他。』
“好。”
曜宇穿戴整齐，离开实验室，便返回无尘观，找苏若虚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