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锲子

现代历史系研究生王君临,熬夜研究隋末史料时意外魂穿,成为隋大业十三年(617年)关陇没落贵族子弟王临(年19)。原身父亲是隋末小吏,因弹劾地方贪官被冤杀,家道中落,只剩老仆与薄田,开局陷入“仇家上门逼债、官府追捕”的绝境。王临携带现代历史认知(懂隋末群雄脉络、基础吏治\/军事逻辑),但无超能力,靠“信息差+现代思维”破局,性格务实坚韧,重情亦懂权谋,从求生到争霸,逐步成长为一代帝王。

第1章 魂穿隋末

大业十三年夏,关中腹地连月无雨,赤地千里的旱情刚过,汲郡下辖的王家村又被一层挥之不去的燥热裹着。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叶蔫得打卷,树下蜷缩着几个面黄肌瘦的流民,望着不远处那座半塌的宅院,眼神里满是麻木——那曾是关陇王氏的祖宅,如今却只剩断壁残垣,连守门的石狮子都被人凿去了一只耳朵。

王军临是被一阵剧烈的头痛疼醒的。

他记得自己明明在大学图书馆的古籍室里,对着一摞《隋书》和《资治通鉴》熬夜整理隋末流民起义的史料,指尖刚触到那台老旧的台灯开关,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电流击中,眼前瞬间炸开一片白光。可现在,入目的不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,而是结着蛛网的深色木梁,鼻尖萦绕着一股混合着灰尘、草药和淡淡霉味的气息,身上盖着的也不是柔软的棉被,而是粗硬剌人的麻布被褥。
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

胸腔里像是堵了团火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感,王军临挣扎着想坐起来,却发现四肢沉重得像是灌了铅。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——那是一双骨节分明、却布满薄茧的手,皮肤是长期劳作晒出的深褐色,指缝里还嵌着些许泥土,绝不是他那双常年握笔、养得白皙的手。

这不是他的身体!

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猛地撞进脑海,王军临的心脏骤然缩紧。他环顾四周,这是一间简陋的厢房,墙壁上的白灰早已斑驳脱落,露出里面暗沉的土坯,靠窗的矮桌上摆着一个缺了口的陶碗,碗里还剩小半碗浑浊的米汤,旁边放着一本线装的旧书,封面上的字迹模糊,隐约能认出是“论语”二字。

“少爷!少爷您醒了?”
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门帘被人掀开,一个穿着补丁摞补丁的青色短打的老者跌跌撞撞地跑进来。这老者约莫六十岁上下,头发花白,脸上布满沟壑,左眼下方肿得老高,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,一见到王军临睁眼,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,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床边。

“老天保佑!您总算醒了……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,老奴可怎么对得起老爷的在天之灵啊!”

老者一边哭,一边伸手想去碰王军临的额头,却因为动作太急,牵扯到了胸口的伤口,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忍不住闷哼了一声。

王军临看着眼前这张陌生却充满关切的脸,脑海里突然涌入一股陌生的记忆——这老者是王家的老仆忠伯,从原主王临三岁起就跟着他,是王家如今唯一的仆人;而原主王临,是关陇贵族苏氏的旁支子弟,今年十九岁,父亲王敬曾是汲郡的功曹参军,三个月前因为弹劾汲郡户曹参军赵虎贪墨赈灾粮款,被赵虎反咬一口,扣上“通敌”的罪名,斩于闹市,王家的家产也被赵虎以“充公”的名义洗劫一空,只剩下这座破旧的祖宅和几亩薄田。

而他王军临,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历史系研究生,竟然魂穿到了这个隋末乱世里,成了这个家破人亡的没落贵族王临!

既来之,则安之。好吧,我以后就叫做王临!王军临心道。

“忠伯……”王临试着开口,声音沙哑得厉害,完全是原主的声线,“我……这是怎么了?”

他需要确认更多信息,也需要时间消化这匪夷所思的现实。

忠伯抹了把眼泪,强忍着疼说道:“少爷您忘了?昨天赵虎那狗官的爪牙又来逼债,说老爷生前欠了他五十贯钱,限咱们三天内还清,不然就抓您去官府抵债,还要把咱们仅剩的那几亩田也收走。您气不过跟他们理论,被他们推搡着撞在了柱子上,当场就晕了过去……”

说到这里,忠伯的声音里满是愤懑和自责:“都怪老奴没用!没能护好您,连老爷留下的那几张地契,也被他们抢走了……”

地契被抢?

王临的心一沉。他清楚地记得史料里记载,隋末年间,土地是百姓安身立命的根本,尤其是在这饥荒连年的年月,没了田地,就等于断了活路。原主家的那几亩薄田虽然贫瘠,但好歹能种些粟米,勉强维持生计,如今地契被赵虎的人抢走,无异于把他们逼上了绝路。

“哐当!”

就在这时,院门外传来一声剧烈的踹门声,紧接着是几个粗犷的嗓门在院子里炸开:“王临那小子醒了没有?赵参军说了,今天是最后一天,要么还钱,要么跟咱们走!别想着耍花招,不然连这老东西一起收拾!”

忠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他猛地站起身,挡在王临的床前,颤声却坚定地说:“少爷您别怕,有老奴在,他们别想伤您分毫!”

王临看着忠伯单薄却挺直的背影,心里一阵发酸。这老仆明明自己都受了伤,却还想着护着他这个“少爷”,可仅凭忠伯一人,怎么可能抵得过赵虎的爪牙?

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作为研究隋末历史的研究生,他比谁都清楚,这个时代的贪官污吏有多凶残,赵虎既然敢冤杀原主的父亲,就绝不会在乎多一条人命。硬拼肯定不行,只能想办法智取。

“忠伯,你先别冲动。”王临挣扎着坐起身,靠在床头,目光快速扫过房间,“他们有几个人?手里有没有带兵器?”

忠伯愣了一下,没想到自家少爷醒了之后竟然这么镇定,他连忙回道:“有……有五个,都拿着木棍,为首的那个叫周老三,是赵虎的贴身打手,下手最黑。”

五个持棍的打手……王临皱了皱眉,原主的身体本就虚弱,刚受了伤,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,忠伯又受了伤,硬拼就是死路一条。必须找到他们的弱点,才能破局。

“走!进去看看那小子醒了没!”

院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伴随着木棍敲击地面的“咚咚”声,透着十足的嚣张。忠伯的身体绷得更紧了,双手紧紧攥成拳头,指节都泛了白。

王临的大脑飞速运转,回忆着原主的记忆和自己了解的隋末律法。隋律虽然严苛,但也明确规定,民间索债需经官府出具文书,严禁私闯民宅、暴力逼债。赵虎的爪牙虽然是奉了赵虎的命令,但肯定拿不出官府的正式文书——赵虎要的是王家的田地,所谓的“欠债”不过是个借口。

这就是他们的破绽!

“吱呀”一声,厢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,五个穿着短打的壮汉鱼贯而入。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,身高八尺有余,手里拿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棍,正是周老三。他一进门就把木棍往地上一戳,目光凶狠地扫过房间,最后落在了靠在床头的王临身上。

“哟,醒了?看来命还挺硬。”周老三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黄牙,“王临,废话不多说,赵参军的话你也听到了,五十贯钱,要么现在拿出来,要么跟老子走一趟,别让老子动手!”

王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看着周老三,声音虽然沙哑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周老三,我父亲生前为官清廉,从未借过高利贷,你说我家欠赵参军五十贯钱,可有官府出具的借据文书?若无文书,你等私闯民宅、暴力索债,便是违反隋律,按律当杖责三十,流放三千里!”

这话一出,周老三脸上的嚣张顿时僵住了。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懦弱无能的王临,醒了之后竟然敢跟他提“隋律”。他愣了一下,随即恼羞成怒地骂道:“你他妈少跟老子扯什么律不律的!赵参军说你欠了,你就是欠了!今天你要是不跟老子走,老子就拆了你的房子,把你这老仆打断腿!”

说着,他举起木棍就要朝忠伯打去。

“慢着!”王临突然提高了声音,目光锐利地盯着周老三,“你敢动手?就不怕瓦岗军的人知道吗?”

瓦岗军?

周老三的动作猛地顿住,脸上的凶光瞬间褪去了几分。在场的几个打手也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,眼神里多了几分忌惮。

王临心中暗喜,他记得原主的记忆里有提到,最近几天,瓦岗军李密的部队已经逼近了汲郡外围,到处都在传瓦岗军专杀贪官污吏,凡是跟贪官勾结的人,都没有好下场。这些打手虽然是赵虎的爪牙,但说到底也是惜命的,不可能不怕瓦岗军。

他趁热打铁,故意放大了嗓门,让声音能传到院子外面:“如今瓦岗军都快打到汲郡了,赵虎身为朝廷命官,不想着抵御反贼,反而纵容手下强占民田、欺压百姓,你们就不怕瓦岗军进城之后,先拿你们这些帮凶开刀吗?我听说瓦岗军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为虎作伥的人,抓到了可是要凌迟处死的!”

“你……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!”周老三色厉内荏地喊道,但手里的木棍却不自觉地放了下来。

院子外面隐约传来几声流民的议论声,似乎是被王临的话吸引了。周老三心里更慌了,他这次来是为了逼王临就范,顺便把王家的地契拿到手,可不想因为这点事惹上瓦岗军的麻烦。要是被瓦岗军的人知道他帮赵虎欺压百姓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
“哼,算你小子走运!”周老三咬了咬牙,恶狠狠地瞪了王临一眼,“今天老子先放过你,但你给老子记住,赵参军的耐心是有限的,要是明天还拿不出钱,老子亲自来绑你!”

说完,他不敢再多待,对着身后的几个打手挥了挥手:“走!”

几个打手也巴不得赶紧离开,连忙跟着周老三转身就走,连门都忘了关,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了院门外。

直到确认他们真的走了,忠伯才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双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他转过身,看着王临,眼里满是震惊和敬佩:“少爷……您刚才……太厉害了!您怎么敢跟周老三提瓦岗军啊?”

王临松了一口气,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。他靠在床头,虚弱地笑了笑:“我也是赌一把,他们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,只要抓住他们的把柄,就能吓退他们。不过,这只是暂时的,赵虎不会善罢甘休的,我们得尽快想办法。”

忠伯点了点头,脸上却满是愁容:“可我们现在身无分文,地契也被他们抢走了,明天他们再来,我们该怎么办啊?”

王临沉默了。他知道,今天只是暂时逼退了周老三,赵虎肯定还会有后续动作。没有钱,没有田地,甚至连温饱都成问题,在这隋末乱世里,他们就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,随时都可能被吞噬。

他看向窗外,院子里的阳光刺眼,却照不进这满是破败的宅院。远处隐约传来流民的哀嚎声,还有隐约的马蹄声,像是在提醒着他,这个时代的残酷才刚刚开始。

必须活下去,而且要带着忠伯一起活下去。

王临握紧了拳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。他来自千年之后,知道未来的历史走向,也懂得现代的知识和技术,这或许就是他在这个乱世里唯一的资本。

首先,得解决眼前的生存问题——忠伯的伤需要治,家里的粮食也快没了。然后,要想办法夺回地契,甚至找到机会反击赵虎。只有一步步站稳脚跟,才能在这隋末逐鹿的洪流中,为自己,也为身边的人,搏出一条生路。

只是,这条路,注定不会好走。

第2章 急智破局,借势退敌

周老三等人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巷口,王临就撑着床头想要起身,胸口却猛地传来一阵刺痛,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。刚才强撑着与周老三对峙时全凭一股气吊着,此刻心神稍松,身体的虚弱便翻涌上来。

忠伯连忙上前扶住他,眼眶又红了:“少爷您慢点,刚撞了柱子还没好,可不能再伤着了!”他伸手擦去王临额角的汗,指尖粗糙得像砂纸,“那周老三虽然走了,可他说要明天再来,咱们……咱们还是没躲过啊。”

王临靠在忠伯胳膊上,缓了片刻才开口,声音依旧沙哑却透着冷静:“他明天不会轻易来的。”

“为啥?”忠伯愣了愣,满眼疑惑。刚才周老三临走时的狠劲他看得真切,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。

王临目光扫过敞开的院门,能看到巷口几个流民正探头探脑,耳朵都朝着苏家宅院的方向——刚才他与周老三的争执,显然已经引来了不少人围观。“赵虎要的是咱们的地,不是咱们的命。”他顿了顿,理清思路,“他逼债是假,夺田是真,要是把事情闹大,让街坊流民都知道他仗势欺人,传出去对他没好处。尤其是现在瓦岗军快到了,他这种贪官最怕落人口实,被瓦岗军抓住把柄。”

忠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心里却还是没底:“可周老三要是不管这些,明天带着更多人来硬抢呢?”

“那就得让他不敢来。”王临扶着忠伯的手,慢慢挪到窗边,目光落在院角那堆被砸坏的农具上。原主父亲在世时,苏家虽没落,却也是耕读传家,如今连种地的家什都保不住,可见赵虎的贪狠。他深吸一口气,突然提高了声音,像是在跟忠伯说话,又像是故意说给院外的人听:“忠伯,你还记得《隋律·户婚律》里说的吗?‘私闯民宅索债者,杖六十;强夺民田者,流二千里’。赵虎身为户曹参军,明知故犯,要是咱们去汲郡府衙递状纸,他难道就不怕被同僚弹劾?”

这话一出口,院外传来几声低低的议论声,显然有人听进去了。王临心里有数,隋末虽乱,但律法的架子还在,尤其是对官员而言,“贪腐”“夺民田”都是大忌,哪怕赵虎在汲郡一手遮天,也不敢完全不顾及名声。

就在这时,巷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伴随着有人大喊:“快跑啊!瓦岗军的人快到城外了!听说他们专杀贪官,见着跟官府勾结的就砍头!”

这声喊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面,原本散落在巷口的流民瞬间炸了锅,哭喊声、奔跑声混在一起,朝着远离城门的方向涌去。忠伯脸色一变,抓着王临的手都紧了几分:“少爷,瓦岗军真的来了?咱们要不要也跑?”

王临却眼睛一亮——机会来了。

他扶着窗台,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巷口的方向大喊,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,却足够清晰:“大家别慌!瓦岗军只杀贪官污吏!赵虎贪了赈灾粮,还强占咱们百姓的田地,他才是瓦岗军要抓的人!周老三刚才还来我家逼债抢地契,他就是赵虎的帮凶!”

这话喊得又急又响,不仅巷口的流民听到了,连刚走没多远的周老三等人也停住了脚步。

周老三原本正带着人往赵虎府上去复命,听到“瓦岗军”“帮凶”几个字,心里顿时咯噔一下。他不怕王临这个没落贵族,却怕瓦岗军——前几天他在城外见过瓦岗军的斥候,个个凶神恶煞,据说他们打下县城后,把贪腐的县官扒了皮挂在城楼上,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。

“大哥,那小子在胡说八道!”跟在周老三身后的一个瘦高个打手小声说,“咱们跟赵参军做事,要是被瓦岗军盯上,可就完了!”

另一个矮胖的打手也慌了:“是啊大哥,刚才那小子还提隋律,要是流民真把咱们当成赵参军的帮凶,传到瓦岗军耳朵里……”

周老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他回头看向苏家宅院的方向,隐约能看到王临扶着窗台的身影,还有周围流民投来的异样目光。这些流民都是走投无路的人,要是被王临挑唆,说不定真会把他们当成“贪官帮凶”举报给瓦岗军。到时候别说拿赏钱,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。

“妈的!这小子够阴的!”周老三咬了咬牙,心里又恨又怕。他知道现在不是跟王临计较的时候,瓦岗军逼近的消息比什么都吓人,要是再留在这,万一被流民缠上,或者真遇上瓦岗军的人,那就麻烦了。

“走!先回府里跟赵参军说一声!”周老三当机立断,对着手下挥了挥手,“这苏家的事,先放一放!”

几个打手如蒙大赦,连忙跟着周老三快步离开,连头都不敢回。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一群人,此刻却跑得比流民还快,转眼就消失在了巷尾。

院外的流民见周老三等人跑了,又听到王临喊的“瓦岗军杀贪官”,也渐渐冷静下来,有人壮着胆子朝院里喊:“苏小哥,你说的是真的?瓦岗军真的不杀咱们老百姓?”

王临看向说话的人,是个四十多岁的农夫,穿着破烂的短打,手里还牵着一个瘦得只剩骨头的孩子。他放缓了语气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可信:“这位大叔,瓦岗军虽说是反贼,但他们打的是‘替天行道’的旗号,只针对贪官污吏和欺压百姓的人。咱们都是受苦的百姓,只要不跟贪官勾结,他们不会为难咱们的。”

这话像是一颗定心丸,流民们的恐慌少了些,有人开始议论赵虎的贪腐,还有人说起自家田地被赵虎手下强占的事,一时间怨声载道。

忠伯看着院外的动静,又看看身边的王临,眼里满是震惊:“少爷,您……您这是借瓦岗军的名头,把周老三吓走了?”

“是借势,也是事实。”王临靠在墙上,虚弱地笑了笑,“赵虎作恶多端,早就天怒人怨,瓦岗军来了,他第一个跑不掉。周老三他们是趋炎附势之辈,最怕的就是惹祸上身,只要点破他们的顾忌,他们自然不敢再来。”

话虽这么说,王临心里却清楚,这只是权宜之计。周老三跑了,赵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说不定会换个更狠的法子来夺田。而且瓦岗军逼近汲郡,这座城迟早会乱,他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坐以待毙。
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又看了看忠伯胸口的伤——忠伯的肋骨被周老三踢伤了,这几天一直靠草药吊着,可家里的草药早就用完了,再拖下去,伤口肯定会发炎。还有粮食,厨房里只剩半袋粗粮,最多只能撑两天,要是不尽快想办法,就算躲过了赵虎,也会饿死。

“忠伯,你先扶我回屋躺着。”王临揉了揉发疼的额头,“咱们得赶紧想办法,一是给你治伤,二是找粮食,三是……得把地契拿回来。”

忠伯连忙扶着王临往床边走,脚步比刚才稳了些,眼里也多了几分希望:“少爷您有主意就好,老奴听您的!就算拼了这条老命,也帮您把地契拿回来!”

王临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,脑海里飞速运转。治伤需要草药,买草药需要钱,可家里身无分文,唯一值钱的东西,是原主母亲留下的一块玉佩,被藏在床板下的暗格里。那块玉佩是羊脂玉做的,虽然不算极品,但在这乱世里,应该能换些钱和草药。

至于地契,赵虎肯定不会轻易归还,硬要肯定不行,只能找机会智取。或许可以从赵虎的贪腐入手,他既然能贪赈灾粮,肯定还有其他把柄,只要找到证据,说不定能逼他吐出地契。

还有瓦岗军,他们虽然是威胁,但也可能是机会。如果能借助瓦岗军的势,牵制住赵虎,说不定能为自己争取时间。

只是,这每一步都充满了风险。在这隋末乱世,稍有不慎,就会万劫不复。

王临睁开眼睛,看向窗外的天空。阳光渐渐西斜,把院子里的影子拉得很长,远处隐约传来几声犬吠,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。他知道,从他魂穿成王临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卷入了这场乱世洪流,再也没有回头的路。

只能向前走,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,在这绝境中,为自己,也为忠伯,搏出一条生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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