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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沫云的声音在山神庙里渐渐消散,最后一丝黑气也缩回了她的周身。江流站在原地,只觉得浑身发冷,仿佛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般。

一切都通了。

迷魂村的村民为什么对三十年前的事讳莫如深?为什么官府来了几次都查不到任何线索?为什么整个村子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罩着,人人自危却又抱团取暖?

因为他们都是罪人。

从赵村长到赵虎,从当年的施暴者到知情不报者,整个村子的人都踩着李沫云一家的尸骨和血泪,苟活了三十年。他们是利益共同体,更是罪孽共同体。只要有一个人松口,整个村子的秘密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崩塌,所有人都会被拖入地狱。

所以他们选择了闭嘴,选择了用沉默和恐惧,共同守护这个肮脏的秘密。官府来查?他们早已串通好说辞,一口咬定村里太平无事,最多是些山野精怪作祟。查案需要证据,需要人证物证,可在这个铁板一块的村子里,谁会站出来指证?谁又敢站出来?

“要不是死的人太多,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,”江流低声自语,眼神复杂地看向庙门,“这件事恐怕真的会永远埋藏下去。”

李沫云说得没错,吴勇三年前回到村里,以道士的身份收拢人心,借着“镇压厉鬼”的名义,实则在帮她积蓄力量。那些被“厉鬼”害死的村民,恐怕都是当年罪孽最深重的人。而剩下的人,一边活在对李沫云冤魂的恐惧里,一边又不得不依赖吴勇这个“道士”寻求庇护,彻底陷入了自相矛盾的泥沼。

“所以,那个老道士……就是吴勇?”江流猛地想起庙门口那个青灰道袍的身影,想起他嘶哑的声音和阴鸷的眼神,心中豁然开朗。

二十七年的学道生涯,没能让他放下仇恨,反而让他从一个文弱书生,变成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邪道。他养鬼、献祭、操控村民,所有的一切,都是为了给李沫云复仇,也为了给自己当年的懦弱赎罪。

“是他。”李沫云点头,声音里没有波澜,“他回来后,帮我加固了山神庙下的怨气,还教村民用活人献祭,说是‘喂饱厉鬼’,实则是在帮我积攒魂力。那些被献祭的人,要么是外来的过路人,要么是村里试图反抗他的人。”

江流倒吸一口凉气。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赵村长会说“献祭是为了保命”,为什么王秀会疯疯癫癫地扎稻草人——他们都是被吴勇操控的棋子,一边害人,一边等着被报应。

【恭喜宿主完成任务,是否返回系统空间?】

江流听到脑海里的系统提示,心里彻底放松了下来,心里想着“可以回去了?就300点基础奖励?诡异一个都还没杀着呢!不行!不能就这么回去了,这迷魂村的大人可以不救,孩子总得想办法尝试救一下。”

江流不露声色地在心里下了决定,整个身心愉快了不少,李沐云也感觉到他的变化,但也是摸不着头脑。

“那你……”江流看向李沫云,“你就任由他用无辜者的性命帮你积怨?那些过路人,他们做错了什么?”

“无辜?”李沫云的声音陡然变冷,黑气再次翻涌,“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无辜?当年若有一个村民站出来阻止,我何至于落到那般境地?若有一个过路人肯伸手相助,我的孩子何至于惨死?现在的无辜,不过是没轮到他们罢了!”

她的质问像一把刀,刺得江流哑口无言。是啊,在这场持续了三十年的罪恶里,谁又能真正算得上无辜?袖手旁观的,知情不报的,甚至是那些靠着当年的赃物发家、如今享受着罪恶红利的后代……他们真的无辜吗?

“吴勇说,这是最快让我成为鬼王的办法。”李沫云的声音缓和了些,却带着一丝疲惫,“他说,等我能彻底脱困,就先杀尽当年的施暴者,再让这个村子从世上消失。到那时,所有恩怨一笔勾销。”

“一笔勾销?”江流苦笑,“用更多的鲜血和冤魂,来偿还过去的血债?这不是复仇,这是同归于尽。”

他看着李沫云,眼神恳切:“你被困在这里三十年,难道还想让自己的魂魄永远被怨气束缚,最后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?吴勇已经走火入魔了,他不是在帮你,是在毁你!”

李沫云沉默了。黑气缭绕的脸上,似乎闪过一丝动摇。其实她早有察觉,那种被掌控的感觉,从吴勇三年前回来后就隐隐浮现。这三年来,她的修为确实突飞猛进,可那种无形的束缚感也越来越强烈,仿佛自己的魂力流转,都要经过他的默许一般。

“还有,报完仇以后呢?”江流的声音像魔音,钻进李沫云的心底,“你总说报仇就能解脱,可真到了那一天,你魂魄里的怨气早已根深蒂固,到时候又能去哪里?是被天道不容,魂飞魄散,还是继续被仇恨裹挟,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杀戮工具?”

这句话,恰恰戳中了李沫云最深的忌讳。这些年她一心扑在复仇上,从未想过复仇之后的事。她总以为凭着鬼王修为,便能天高任我游,可江流的话像一面镜子,照出了她自欺欺人的本质——她早已被怨气困住,哪怕报了仇,也永远走不出这座无形的牢笼。

就在这时,庙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吴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他扫了一眼对峙的两人,最后恶狠狠地盯住江流:“表妹,怎么还没杀了他?这小道士留着肯定是个祸害!既然吸收不了他的灵魂,不如趁早杀了,省得夜长梦多!”

他看向李沫云时,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痴迷,只是被浓重的阴鸷掩盖,稍纵即逝,连一直留意他的江流都未曾捕捉到。

江流白了他一眼,心里暗骂:这老道真是坏得流脓,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,就不能好好唠唠嗑?

吴勇仿佛没看见江流的眼神,自顾自地走向李沫云,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的热切:“表妹,再过三天就是月圆之夜。到时候镇魂钉的禁制会降到最弱,你就能彻底脱困了!等我们报完仇,杀尽这些杂碎,到时候你我携手,走遍这天下,看尽山河风光,岂不快哉?”

说着,他又转向江流,冷哼一声:“至于这小道士,我看也没什么特殊的,不过是仗着身上那点奇怪的气息罢了。依我看,不如让手下的混兵把他分尸了,也好让他知道,多管闲事的下场!”

“表哥!”李沫云抬手制止了他,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安抚,“都一把年纪了,还是这么暴躁。你这几年戾气越来越重,这样下去对你的修行不好。”

她顿了顿,目光落在江流身上:“这小道士我留着还有用。他身上的气息很奇特,连我的黑气都能抵挡,说不定能在月圆之夜派上用场。现在杀了他,万一引来他背后的人,岂不是更麻烦?你忘了,他之前还提过他师父?”

吴勇眉头紧锁,显然不认同这个说法,但他似乎对李沫云极为宠溺,没有反驳,只是阴恻恻地盯着江流:“既然表妹觉得有用,那就暂且留着你的狗命。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,要是你敢耍花样,我定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
江流心里咯噔一下。李沫云这话说得滴水不漏,既给了吴勇台阶,又保住了自己,可那句“留着有用”,怎么听都透着股不安。他隐约觉得,这李沫云怕是也没安什么好心,自己这“界外之力”,恐怕成了她和吴勇之间相互博弈的筹码。

“表妹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吴勇见李沫云态度坚决,便不再坚持,只是又深深看了江流一眼,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人,“我去安排月圆之夜的事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
说完,他转身离开了庙宇,临走时还不忘反手关上庙门,仿佛生怕江流跑了一般。

庙门关上的瞬间,庙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。

山风穿过破窗,卷起地上的灰尘,在光束中翻滚。江流低头沉思片刻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桃木剑的剑鞘,忽然抬头看向高台上的李沫云,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审慎:“王妃,先前你说需要我的帮助,到底要我怎么帮你?”

他顿了顿,坦诚道:“对于你的遭遇,我确实同情。你要报仇,我可以不管——以现在的情形,就算我想管,恐怕也没这份实力。我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,就会审时度势,超出能力范围的事,绝不会硬撑。”

这话半真半假。同情是真的,实力不足也是真的,但要说完全不管,却未必。他只是想先摸清李沫云的底牌,看看这场博弈里,自己到底能扮演什么角色。

高台上的黑气微微涌动,李沫云的身影在雕像旁若隐若现。她沉默了片刻,声音带着一丝缥缈的虚无:“其实,我也不知道你能帮到我什么。别看我现在是鬼王,如果离开这神像,我连一点实力都发挥不出来,也离不开这神庙,”

江流挑眉,有些意外。

“但直觉告诉我,留下你,对我有好处。”李沫云继续说道,语气里听不出情绪,“放心,我说过不会伤害你,但前提是,你不能干扰我报仇。”

“不干扰?”江流笑了笑,“要是你的报仇牵连到无辜,比如那些村民的后代,他们可没参与三十年前的事。”

“无辜?”李沫云重复着这个词,黑气陡然凝聚,带着刺骨的寒意,“他们吃着用我家人鲜血换来的粮食长大,住着用我带来的财物盖起的房子,凭什么算无辜?这村子里的一草一木,都沾着我们的血,谁也别想干干净净!”

江流语塞。他忽然意识到,在李沫云的世界里,仇恨早已将黑白彻底颠倒。三十年的怨气侵蚀,让她早已分不清复仇的边界,但凡与迷魂村沾边的人,在她眼里都该死。

“看来,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。”江流叹了口气,往后退了两步,拉开与李沫云的距离,“你留着我,无非是想利用我身上的气息,或许是为了对付吴勇,或许是为了破除禁制。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,若是你执意滥杀,我就算拼着魂飞魄散,也会阻止你。”

“阻止我?”李沫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黑气中传来低低的笑声,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嘲讽,“小道士,你以为你是谁?天道吗?当年天道何在?我一家惨死的时候,天道又在哪里?”

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黑气如惊涛骇浪般翻涌,整个山神庙都在剧烈摇晃,梁上的尘土簌簌落下:“我告诉你,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天道!只有仇恨,只有杀戮,才能让这些人记住痛苦!”

江流握紧桃木剑,剑身上泛起淡淡的金光,抵挡住扑面而来的黑气。他知道,和李沫云讲道理是行不通的,三十年的怨恨早已在她心里筑起了铜墙铁壁,除非亲自撞得头破血流,否则谁也无法动摇。

“月圆之夜,还有三天。”江流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激荡,“在那之前,我们井水不犯河水。但我必须提醒你,吴勇对你的心思,恐怕不止‘复仇’那么简单。”

李沫云的黑气猛地一滞。

“他看你的眼神,藏着东西。”江流缓缓道,“或许是执念,或许是别的什么。”

这句话像是一根针,精准地刺中了李沫云心中最敏感的地方。她确实感觉到了不对劲,那种若有似无的掌控感,那种吴勇看向她时过于热切的目光……她当然知道,只是一直不愿深思。

“表哥,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放弃吗?”李沫云带着一丝愁容在心里默默地问了一句,随即声音冷硬地道:“不用你挑拨离间,我与他之间的事,轮不到一个外人置喙。”

说完,她的身影彻底隐入黑气之中,高台上只剩下那尊布满蛛网的山神雕像,沉默地注视着庙内的一切。

江流看着空荡荡的高台,眉头紧锁。

他知道,自己刚才的话起了作用。李沫云心里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,只待一个契机便能生根发芽。

而那个契机到底是什么,三天后的月圆之夜又如何脱困?

至少,这三天里,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对策。

山神庙外,吴勇正站在老槐树下,手里摩挲着一枚漆黑的符咒,眼神阴鸷地望着庙门的方向。

“表妹,等着我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,“等你脱困,成为真正的鬼王,你就会明白,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。到那时,我们就能真正在一起。那些杂碎,还有这个不知死活的小道士,都该去死……”

符咒在他掌心泛起幽幽的绿光,映着他眼中疯狂的执念,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狰狞。

一场围绕着月圆之夜的风暴,正在悄然酝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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