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罗修的脑海中,系统提示音如同核爆般响起。
【叮!伊一幸福指数达到mAx!100\/100!】
【恭喜宿主完成史诗级“宠妻事件签到”!】
罗修心中默念。
签到。
下一秒,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力量,瞬间涌入他的四肢百骸。
【签到成功!恭喜宿主获得:【霸王色霸气(初级觉醒·守护)】!】
这股力量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征服与威慑。
它更像是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,名为“守护”的极致意志。
它没有侵略性,却带着一种不容撼动的绝对存在感。
只要他想守护的人还在身边,他的意志就能化为最坚实的壁垒,碾碎一切试图靠近的恶意与危险。
罗修抱着在幸福中安然睡去的伊一,感受着体内那股崭新而温和的力量。
他的存在感,在这一瞬间,变得前所未有的深邃与强大。
他轻轻将伊一安顿在旁边那张由云朵构成的,柔软的大床上,为她盖上一层薄薄的云絮被子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转身,看向还在失神流泪的妮可罗宾。
罗修走到她的面前,递过去一张柔软洁白的手帕。
他用一种平静的,陈述事实般的口吻说道。
“想哭就哭出来吧,在这里,你不需要伪装坚强。”
这句平淡的话,却像是一把钥匙,打开了妮可罗宾尘封二十年的最后一道闸门。
那份她刚刚试图重新建立起来的心防,在这一刻,被彻底击溃。
她接过手帕,再也无法抑制,任由温热的泪水将手帕完全浸湿。
这是一种彻底的,毫无保留的宣泄。
许久。
天空之城上的风,带走了空气中最后的一丝湿意。
妮可罗宾终于整理好了情绪。
她抬起头,用一种前所未有复杂的,混杂着敬畏、迷茫与探究的姿态,注视着眼前的男人。
这是她登上这座岛以来,第一次,主动地,发自内心地开口询问。
“你……到底是谁?”
“你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?”
“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?”
一连三个问题,一个比一个尖锐,一个比一个急迫。
在她的世界里,一切都是等价交换。
强大的力量必然伴随着巨大的图谋。
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善意,更不相信会有人耗费如此神迹般的力量,只为让她吃一顿饭,看一场奇观。
她必须知道自己需要付出的代价。
哪怕那个代价是她的生命,是她的灵魂,她也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。
未知,比任何已知的危险都更让她恐惧。
面对她那如同刺猬一般竖起全身尖刺的质问,罗修笑了。
他知道,摊牌的时刻,到了。
他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转身,缓步走到了这座天空厨房的边缘。
他伸出手,指着下方那座宁静祥和的咸鱼岛,指着更远处那波涛汹涌,变幻莫测的伟大航路。
高空的风吹动他洁白的厨师服衣角,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圣洁的光晕之中。
然后,他回过头,脸上的笑容轻松而坦然,说出了一句让妮可罗宾大脑瞬间宕机的话。
“我?”
“我只是一个想和老婆过安稳日子的咸鱼岛主。”
咸鱼岛主?
这个平凡到近乎可笑的回答,让妮可罗宾准备好应对一切酷烈条件的内心,骤然落空。
她彻底愣住了。
拥有创造世界般的力量,仅仅是为了……过安稳日子?
这怎么可能!
这比他在天上造出一座城,还要更加荒谬,更加不可理喻!
罗修似乎很满意她这副呆滞的表情,继续慢悠悠地说道。
“至于留你下来……原因很简单。”
“因为我知道你,妮可·罗宾。我知道你的过去,也大致能猜到你的未来。”
这句话,让妮可罗宾浑身一震。
他知道自己的过去?
奥哈拉的恶魔之子?被全世界追捕的逃亡者?
这些身份,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来说,似乎都只是不值一提的标签。
更让她感到心悸的是那后半句。
猜到她的未来?
罗修眼中闪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光芒。
“你就当是我这个无聊透顶的岛主,给自己找的一个长期‘乐子’吧。”
“乐子?”妮可罗宾的思维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节奏。
“对,乐子。”
罗修伸出一根手指,说出了他的第一个条件,
“我的条件很简单:住在这里,成为伊一的玩伴和家庭教师,偶尔陪她说说话,教她一些书本上的知识。”
这个条件,让罗宾再次感到了不真实。
只是……当一个孩子的家庭教师?
她原本预想的,是成为对方的武器,成为执行肮脏任务的工具,成为破解历史正文的棋子。
但对方提出的,却只是一个如此和平,如此日常的要求。
“而你需要付出的第二个代价……”罗修的脸上,露出了更加感兴趣的表情,“就是满足我这个‘观众’的好奇心。”
他收回指向下方岛屿的手,转而指向了远方那片被无尽迷雾与风暴笼罩的大海。
他的动作很随意,但说出的话,却带着一种俯瞰时间长河的奇异魔力。
“让我看看,当名为‘草帽路飞’的历史洪流,冲刷到这座与世隔绝的小岛时……”
“身为‘恶魔之子’的你,会做出怎样的选择。”
“那,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故事。”
草帽路飞?
这个陌生的,从未听过的名字,像一道惊雷,在妮可罗宾的脑海中炸响。
历史洪流?
未来的选择?
这个男人,在说什么?
他说的每一个词,妮可罗宾都能听懂。
但当这些词组合在一起,从他的口中说出时,却构成了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,超越了她所有认知的天方夜谭。
那不是强者的命令,也不是阴谋家的布局。
那更像是一种……预言。
这一刻,妮可罗宾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一个强者对话。
而是在和一个……俯瞰着时间长河,将过去、现在、未来都尽收于掌中的“存在”对话。
她毕生追求的历史,在这个男人面前,似乎只是一个已经写好剧本,等待上演的故事。
而她,妮可·罗宾,只是这个故事里,一个让他感到“有趣”的角色。
这种认知,带来的不是恐惧,而是一种更加庞大的,足以将灵魂都冻结的茫然与震撼。
她的大脑,彻底停止了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