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来人喊自己傻柱,傻柱立刻抬起头,同时说道:“叫爷干什么……何大清!”
虽然几十年没见,但傻柱也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何大清。
父子俩的容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,除了多了一些白头发、皱纹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
傻柱看到何大清就来气,将手中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扔,很是恼怒。
何大清冷哼一声道:“见到我也不叫一声爹,傻柱,你这些年是越活越回去啊!”
“你配做我爹吗?何大清,从你当年走的那一天起,你就不是我爹了!”
傻柱仰着头反驳道。
“不孝的东西,老子白养你这么大了!”
何大清骂道。
“我是你养大的吗?何大清,你扪心自问,你照顾我什么了?”
傻柱红着眼道。
两人的争吵声把秦淮茹给吓醒了。
“傻柱,你吵吵啥,把你儿子都给吓到了!”
秦淮茹从躺椅上坐了起来,一边揉肚子一边抱怨道。
“对不起,秦姐,店里来了个叫花子,我现在就把他赶出去!”
傻柱对着秦淮茹谄媚的说道,然后又一脸愤怒的看着何大清,“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,别逼我动手!”
“儿子打老子,是要天打雷劈的,你来打,往这打!”
何大清仰起脸,示意傻柱打他的脸。
“儿子打老子,你是傻柱的爹?”
秦淮茹听这个老头说是傻柱的爹,顿时震惊了。
傻柱有个跟寡妇跑去保定的爹,她自打嫁进院子里就听人经常说。
当然,说的最多的就是贾张氏。
没少拿这事咒骂傻柱。
“哼,你就是秦淮茹吧,你男人还没死呢,你跟我儿子勾勾搭搭,成何体统!”
何大清扫了眼秦淮茹,嗯,怎么说呢,要是年轻三十岁,估计是个大美人。
现在嘛,也就是个跟贾张氏很像的老妇女。
没啥特别的。
傻柱就是因为这个娘们,几十年不娶媳妇,一门心思钻她身上了?
“何叔,你这话啥意思,我和傻柱是真心相爱的!我俩都打算领结婚证了。”
秦淮茹被何大清嫌弃,觉得非常委屈。
像她这么精明能干、勤俭持家、贤良淑德、温柔贤淑、风韵犹存……的女人。
谁娶了他,那都是祖坟冒青烟。
傻柱能得到她,不用说,那是老何家十八代攒下来的福报。
何大清居然还不知足。
要是没有自己,傻柱都这把岁数,外加这副德行,还能给你们老何家传宗接代?
当然了,就算孩子生下来不是你们老何家的血脉。
但那又有什么关系。
你们老何家这样的,能有一个继承人,已经是烧高香了!
亲不亲的,根本不重要。
“领证?你问过你男人同不同意没?贾东旭可还躺在家里呢!
傻柱,她今天能把贾东旭给踢了,明个就能把你踹了!
还有她这肚子里的孩子,是不是你的种都是未知数,我可是听人说了,这个娘们不老实,在轧钢厂至少跟几百个男人有换过馒头。
你丫的也不嫌脏,还把往身上揽,你就不怕得病!”
何大清越说越起劲。
而傻柱和秦淮茹则是越听越来气。
“何大清,你说够了没有,说够了就闭嘴,给我滚,敢玷污秦姐,就算你是我爹,也不行,何况咱俩现在已经没关系了,给我滚,赶紧的!”
傻柱抄起扫把,就要撵何大清出去。
何大清犟脾气上来了,就是不走,怒道:“傻柱,我是为你好,虽然你四十多了,但是有手艺,又是开饭店,你这条件,啥样的找不到,干嘛找一个婊子!”
“你敢侮辱我的秦姐,我打死你!”
傻柱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,举着扫把就打何大清。
何大清又怎会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。
抄起旁边的板凳,就跟傻柱打了起来。
啥时间,饭店成了父子俩的战场。
但何大清毕竟老了。
没打几个回合,就被傻柱打的头破血流,连连后退。
最终只能逃出饭店。
傻柱一口气追出两里路,指着落荒而逃的何大清骂道:“你个老东西,别让我再看到你,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!”
“傻柱,儿子打老子,你迟早有一天天打雷劈!”
何大清一手捂着额头往外冒鲜血的伤口,一手指着傻柱骂道。
“你再骂一个试试!”
傻柱捡起地上的砖头。
何大清再也不敢哔哔,转身就跑。
他没想到傻柱真敢打他,而且还是往死里打的那种。
畜生啊。
早知道当年生下来的时候,就扔外面的臭水沟溺死算逑。
如今跟傻柱彻底决裂了,何大清想靠傻柱养老等于没了希望。
欸,早知道就收敛点了。
何大清暗暗懊悔,同时也在想秦淮茹给傻柱灌了什么迷魂汤,居然为了她,打他这个老子。
真是可恶。
何大清越想越气。
如今走投无路的何大清,忽然想到了许大美。
那个烫着大波浪的女人。
从兜里掏出写有地址的纸条。
何大清按照地址,前去寻找许大美。
而傻柱把何大清撵走后,就返回了饭店。
望着被打的遍地狼藉的饭店,傻柱感觉心很累。
秦淮茹忙上前问道:“你没把你爸打出个好歹吧?”
“他能有啥事!”
傻柱撇撇嘴说道。
“你爸对我有意见,傻柱,不能因为我,而让你们父子产生隔阂,我觉得,我俩还是分开的好。”
秦淮茹眼中含泪,来了一招以退为进。
“秦姐,你这说的什么话,你现在肚子里还怀着我何家的种,我怎么能抛弃你,我可不是何大清那样的混蛋!”
傻柱说的一本正经。
秦淮茹翻了个白眼,心道傻柱还真会给自己代入角色。
这么快就接受喜当爹的身份了。
不过这样也好,免得孩子生下来,傻柱会嫌弃。
“傻柱,姐知道你的心意,可是姐不能害的你们父子反目成仇啊,姐不能做恶人。”
秦淮茹继续试探道。
傻柱冷哼一声道:“我跟何大清早就断绝父子关系了,他已经不是我爹,秦姐,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,这个世界,已经没什么能阻止我俩在一起的了,如果有,我会亲手粉碎他的!”
见傻柱说的咬牙切齿,秦淮茹这才勉为其难的叹了口气,选择留下来。
接着,傻柱就把砸的乱七八糟的饭店收拾了一下,准备晚市的营业。
而秦淮茹,则挺着大肚子,继续当她的老板娘。
仿佛何大清不曾出现过。
何大清按照地址,找到许大美。
许大美对何大清的到来,故作惊讶道:“何大哥,你怎么会来了,快快快进来!”
面对热情又妖艳的‘许大美’。
何大清心里一颗老鹿七上八下的乱撞。
糟糕,是心动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已经好多年没曾出现过了。
上一次,还是几十年前,遇到白寡妇的时候。
都说女人是红颜祸水。
可谁让她们勾人啊!
“大美啊,我苦啊!”
何大清将自己额头的伤口展示给许大茂看。
许大茂见何大清额头都出血了,很是心痛道:“何大哥,你头是咋回事?”
何大清叹了口气,将自己回四合院的所见所闻,以及去劝傻柱和秦淮茹分开不成,惨遭毒打的经过,说了一遍。
许大美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故事。
心中也对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起了疑心。
他就说嘛,傻柱哪有那本事,能让秦淮茹怀孕。
孩子八成是别人的。
傻柱其实是接盘侠。
不过具体还得等到秦淮茹把孩子生下来才知道。
如果真是傻柱的,那就弄没掉。
如果不是,那就让傻柱给别人养孩子。
许大茂暗暗想道。
“大美,你说傻柱是不是傻,为了一个女人,为了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,不仅不认我这个爹,还打我,真是反了天!”
何大清诉苦道。
“我以后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!”
何大清看了看许大茂的脸色,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许大茂心中又有了主意道:“何大哥,这有啥的,傻柱不孝不仁不义,既然如此,那就让他一无所有!”
“哦,大美,你有什么法子收拾傻柱?”
何大清来了精神。
“何大哥,你的手艺是顶尖的,如果在傻柱对面开一家饭店,你说能不能干垮傻柱的饭店!”
许大茂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