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尚角嘴角微勾看向月长老:“月长老,你不想知道前月长老怎么死的吗?可以问问雾姬夫人呢,不,是无名。”
月长老心惊!!!雾姬怎么可能杀了前月长老?
宫尚角监视着雾姬,自然清楚月长老也在调查雾姬,所以他也清楚是雾姬杀了前月长老。
“月长老,你手中的试言草是喂不到无名嘴里吗?”宫尚角问道。
宫子羽跟月长老当初逼迫盛挽吃下试言草,宫尚角也是不满的,只是那时候他也有些怀疑盛挽是不是无锋的人,毕竟他的所有亲人都被无锋害死,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无锋之人。
宫远徵是个行动派,直接抢过月长老的试言草塞到雾姬夫人嘴里。
雾姬想吐,但吐不出来。
宫尚角直接开口问道:“雾姬,你是无名吗?老执刃和前月长老是你杀的吗?”
盛挽怕雾姬不说真话,还给她来上一张真言符,毕竟她不相信试言草,不相信任何人的东西,除了她自己的和宫远徵的。
雾姬气若游丝说道:“是,我是无名,老执刃是我跟宫唤羽联手杀的,前月长老是我杀的。”
说完这话雾姬知道她绝对会死,她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当初云为衫跟上官浅会不受控制般,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。
她知道不止是试言草的事儿,她看向盛挽,这个女人一定有什么问题!
盛挽在宫远徵身后,朝雾姬笑了笑,刚刚雾姬除了宫尚角,还想杀她的宫远徵,问过她了吗?
雾姬夫人说了实话后直接就咬舌自尽了,她知道宫尚角和宫远徵的手段的,活着绝对不如死了,在场的人除了宫远徵,宫尚角,盛挽三人,谁都接受不了。
月长老也愣愣的,心如死灰一般。
就宫子羽在伤心哭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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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闹剧结束,宫尚角把宫唤羽带去了地牢看管,至于宫唤羽身上的伤,直接被宫远徵嫁祸给了雾姬,她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兔兔的本事。
雾姬夫人的事情解决后,宫远徵对宫门的事情越来越感到无奈和失望,他心里觉得好累,灭了无锋之后,他一定要带兔兔离开宫门!
盛挽看出来了宫远徵的心事,她紧抱着宫远徵的腰:“不要多想,长老们偏心跟偏他们的,我们不稀罕他们的偏心。”
宫远徵无比庆幸他遇到了盛挽,否则他这一生,会该怎么过?
宫远徵话语间满是愧疚和心疼:“我是觉得对不起你,不该让你牵扯进来,挽挽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累赘?”
“如果挽挽觉得我是累赘而不要我的话,我也不会怪挽挽,我只会哭死而已……”
“我只会想挽挽思念成疾,然后郁郁而终……”
“???”
这茶味怎么那么熟悉?
盛挽看着宫远徵猩红的眼睛,语气极其温柔:“谁说我会离开你了?你是我未来夫君啊~我能去哪里?你在哪我就在哪,别多想好吗?”
“而且明日就上元节了,你不好好想想带我去哪里玩,在这说让我离开你?”
宫远徵这才想起来过两日上元节,他要跟兔兔好好过!
“我只是怕你会嫌弃我,呜呜呜~我会好好准备上元节的,挽挽你别不要我就好。”
“我要你,怎么样我都要你!”
宫远徵又黏糊贴上盛挽跟她亲热,两人又度过漫长的一夜。
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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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元节前夜,宫远徵哄完盛挽睡着后就去制作花灯,他其实并不太会做手工。
就连当初给盛挽雕刻的玉佩也是他做了好久才做好的。
不过他很乐意为了盛挽去学,只为了让盛挽开心。
他给盛挽做了一个带着兔子形状的花灯,给自己做了一个胡萝卜形状的花灯,他们是一对,兔子吃胡萝卜,他是胡萝卜~
他手上虎口位置也被竹片划伤,不过他都不在意,还怕弄脏了送给兔兔的花灯,只是想到兔兔说过不能受伤,他又找些快速愈合伤口的药草涂抹伤口处继续做花灯。
宫远徵做好花灯后就想起朗弟弟的龙灯,他想着今年不跟哥哥一起过节了,那就修复朗弟弟的龙灯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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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子羽这段日子受到各种打击,云为衫也一直陪在他身边,但她体内的半月之蝇解除不了,她也只能求助宫子羽带她出宫门,她拿无名死的消息去换取解药。
宫子羽身边可是身无一人了,他不想云为衫死,只能带着云为衫悄悄从密道里跑出宫外。
云为衫去了万花楼找到寒鸦肆,寒鸦肆也把云为衫介绍给了紫衣,他们还拿着云雀的死让云为衫传递宫门的消息。
云为衫早就知道了云雀的死因,内心很是不屑,她只不过是想拿解药而已,然后帮助宫子羽通过试炼之后向无锋复仇!
最后她用雾姬夫人是无名,而无名已死的消息,换取到了压制的解药。
但也只是压制,毕竟无锋还要她做事,不可能给她真正的解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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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远徵拿着花灯开开心心的去找盛挽,盛挽看到宫远徵做的花灯心里感叹他的手真巧,什么都会做。
“谢谢远徵,我很喜欢~你的花灯也好看~”
宫远徵听到盛挽说喜欢就觉得他的努力没有白费,能得挽挽喜欢是这花灯的福气。
宫远徵看向盛挽今日穿的衣裙,水蓝色的纱裙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,两边的头发固定在耳后,妆容精致,倾国倾城。
他的眼睛都快黏在她身上:“挽挽~”
“嗯?”
“你今日好美~”宫远徵情不自禁说道。
盛挽故作不高兴问道:“就今日漂亮以前不漂亮吗?”
宫远徵赶紧哄着:“以前也漂亮,只是今日才见挽挽第一次上妆,觉得更漂亮了~无论挽挽如何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。”
“那就好~”
宫远徵牵着盛挽的小手就去逛街,宫远徵的眼光敏锐,看到了刚从万花楼里鬼鬼祟祟出来的云为衫,他想跟盛挽一同跟了上去,被盛挽拦下。
“是宫子羽带着云为衫偷偷跑出宫门的,不用去追了。”
宫远徵都不知该如何形容宫子羽了,他不禁觉得宫子羽是疯魔了吗?
真是有病!他很怀疑宫子羽脑袋里装的是什么?
不过宫远徵懒得多想,他心里清楚宫门覆灭早晚的事,反正他已经做足了随时离开宫门的准备。
两人逛了一天,盛挽累了宫远徵就带盛挽回了宫门,宫远徵想起来哥哥跟他说他要出一趟远门,所以他询问了盛挽意见后准备带些毒药,暗器,疗伤的,甚至还有些吃食给宫尚角。
刚走到角宫准备见宫尚角时就听见金复跟宫尚角在说话。
“角公子,这龙灯是昨日徵公子修好的,徵公子也是一番心意。”金复说道。
宫尚角不耐烦,有些气闷:“他这是在擅作主张!新的就一定比旧的好吗?”
宫远徵愣愣站在原地,他知道他比不上朗弟弟,可是他只是想修好朗弟弟的龙灯……
他心里委屈与痛苦交加,为什么?为什么他对哥哥那么好,哥哥心里还是没有他?他就这么不如朗弟弟吗?还是哥哥在怪他害了朗弟弟?
他一直都知道宫尚角的心里他比不上朗弟弟,可是当他听到宫尚角说他擅自做主时,语气是那样不耐烦,他好伤心,心里像针扎一样疼。
宫尚角可是陪伴了他十年的人啊,是十年前带他走出低谷的人啊……
他眼眶瞬间湿润伤心的掉下眼泪,他想回徵宫,想回徵宫找挽挽,呜呜呜呜他好难过。
宫远徵回到徵宫,发现盛挽不在,他以为盛挽也抛弃他走掉了,一时间心碎不已,明明傍晚时都好好的!
正在宫远徵不知道怎么办,心慌意乱,几个房间到处找盛挽时,下人才来禀报:“徵公子,盛姑娘她没走,她是见你去角宫那么久还没回了,就去了角宫接你去了。”
宫远徵心里的石头才稍微落下:“怎么不早说!”
说完这话他立马就跑回角宫接盛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