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临月脚步骤停,指着地面黑气沉声提醒:“小心,这玩意儿没清干净。”众人低头,见细如发丝的黑气缠在草叶上,顺着根茎往宫殿方向窜,触到的草木瞬间蔫黄。烈山抬脚碾了碾,黑气却绕开鞋底,黏在土块上继续爬:“跟跗骨之蛆似的,刚才老者都灭了,怎么还剩这玩意儿?”
青瑶指尖凝出木灵气戳向黑气,刚碰到就被灼得缩手,指尖泛着黑印:“是残留在秘境里的邪煞气,没了宿主还在往灵力浓的地方凑。”江临月摸出古卷,指尖轻触,淡金色灵光溢出,落在黑气上,黑气滋滋冒烟,瞬间化成灰烬。“古卷能净化,走,别让它们先闯进宫里。”
众人加快脚步往宫殿赶,越靠近,灵气越浓,连呼吸都透着清甜,可黑气也越密集,墙角、石阶缝里全是,像黑虫似的往殿门钻。宫殿朱红大门敞开,门楣刻着五行纹路,泛着温润灵光,黑气撞在门上,被纹路挡住,聚在门口嗡嗡作响。
“门有禁制,邪煞气进不去。”青禾松了口气,伸手摸向门纹,指尖刚碰到,纹路突然亮了,一道灵光扫过众人,没带恶意,反倒像在查验。江临月怀里古卷微动,五行光点与门纹呼应,大门又开宽了些,似在迎客。
“看来是认古卷,进去。”江临月率先踏入,殿内空旷,地面铺着青白玉砖,砖缝嵌着细碎灵晶,正中央立着座五行石台,台上悬浮着个琉璃玉瓶,灵气全是从瓶里散出来的。烈山眼睛一亮,冲过去想拿:“这瓶子里指定是好东西,说不定是仙丹!”
刚跑两步,地面突然震动,砖缝里窜出更多黑气,缠向烈山脚腕。烈山惊得跳脚,挥拳砸开黑气:“没完没了了!”石岩踏前一步,土灵气涌来,砖缝被土块封住,黑气暂时冒不出来。江临月盯着黑气源头,见殿后角落有个暗格,黑气正从暗格缝隙往外渗:“源头在那,得去堵上。”
青瑶扶着墙往暗格走,灵藤探进去扫了扫,回头道:“里面是空的,黑气从地底冒上来的。”江临月走到暗格前,抬手掀开盖板,一股浓郁邪煞气扑面而来,古卷自动飞出,灵光罩住众人。往下看,暗格下是条窄道,黑气顺着石阶往上飘,隐约能看见底下有红光闪烁。
“底下藏着什么?”青禾皱眉,刚要探头,就被江临月拽住:“我下去看看,你们在上面守着,别让黑气扩散。”她握紧鸣鸿刀,古卷悬在肩头,顺着石阶往下走。窄道潮湿,石壁渗着水珠,黑气越来越浓,红光也越来越亮,走到尽头,竟是个石室,石室中央摆着个黑色祭坛,坛上插着根血红色石柱,黑气正从石柱里往外冒。
石柱上刻着诡异纹路,似在运转邪术,江临月刚要挥刀劈断石柱,突然听见身后有动静,转头见青禾跟了下来:“你怎么来了?”青禾攥着符纸,眼神坚定:“多个人多个照应,这纹路看着邪门,怕你出事。”
两人刚要靠近祭坛,石柱突然震动,纹路亮起红光,黑气凝成一张张人脸,嘶吼着扑过来。江临月挥刀斩去,灵光劈散人脸,可黑气很快又聚起来,越来越多。青禾扔出符纸,符光炸开,暂时逼退黑气,却没伤到石柱分毫:“这石柱是邪煞源头,劈不断就毁不掉黑气!”
江临月摸出古卷,五行光点暴涨,五色灵光劈向石柱。“嘭”的一声,灵光撞在石柱上,溅起火星,石柱竟只裂了道小缝,黑气反而更凶,凝成一只巨手,抓向两人头顶。